“既然尚书大人有这需要,诗嫣定当全力以赴。”
楚诗嫣暗笑地欠身,心想着距离目的又近了一步,因此很快瞥了汪忠一眼道:“汪尚书想试试诗嫣的针灸之术么?虽然过程会有些痛,但却能当场见效呢。”
“免了吧!老夫可没有某人这么傻地找虐,明知有痛还硬要过去挨!”
汪忠轻另有所指地说完,很快与冷傲辰拱了拱手:“殿下,微臣告辞!”
楚家。
楚兴德正与大夫人在客厅品茶,汪忠却急急冲了进去,十分不客气地坐在了客厅最上首,重重拍了一下茶几,不满地看着楚兴德道:“真是气煞老夫了!”
“怎么了?岳父大人!”楚兴德诧异道,忙叫丫鬟奉茶。
“问问你的四女儿,楚诗嫣!”
汪忠怒气滚滚地咆哮:“这丫头,今日竟敢在太医院,帮着霍思远那混球与老夫作对!”
说着,汪忠便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岳父大人,你且消消气儿,诗嫣年幼不太懂事,何必跟她一般计较?”楚兴德劝慰道。
“不懂事?老夫看她懂事得很!”汪忠瞪眼道,“她可真是好本事,仗着医治了五皇子的功劳,仗着八皇子的撑腰,让老夫今日颜面尽失!”
“待她回来之后,你定要好好训斥她,别以为医术了得便可胡作非为,人家皇子又岂会因医术看上她?叫她别做那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奢想!”
“都说了别让她去什么太医院。”大夫人冷笑道,“现在好了,自己人不帮,却帮着外人!”
“……”
听了这话,楚兴德很是尴尬为难,同时也暗怒了不少。
当然,这倒不是暗怒楚诗嫣,而是暗怒汪忠!
身为当朝宰相,楚兴德的官职要大过汪忠不少,但事实上呢?
因为汪忠是楚兴德的岳父,且朝中很多肥缺都由汪忠安插了楚兴德的门生心腹,所以楚兴德在汪忠面前,怎么也摆不出宰相架子,毕竟一方面是辈分压他,另一方面是他有求于汪忠。
所以感觉起来,就好像汪忠的官职比他楚兴德大一般,总是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你叫他堂堂宰相如何能忍,如何能够顺心?
如今,楚诗嫣被楚兴德安排入宫进太医院,也算是楚兴德摆脱汪忠束缚的一着棋。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步棋还很争气,医术了得,想必用不了太久时间,便能靠着高明的医术得到皇上太后的喜欢吧?到时候他楚兴德,就不需要汪忠!
除了皇上太后,整个东太皇朝都没有几人能在他面前摆架子,对他指手画脚!
因此,在楚兴德的心底里,其实是偏向于楚诗嫣的!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眼下在楚诗嫣还未成长起来的情况下,楚兴德碰到了汪忠的兴师问罪,当然不能撕破脸皮,所以只能口头上暂且应承:“岳父大人放心,待那丫头回来,本相定会好好训斥一番!如今时辰不早,岳父大人就在府中用午膳吧?”
“这还差不多!”
汪忠听了这等说法,顿时气消了不少,很快点了点头地答应了午膳之邀。
不过他要是知道,此时的楚诗嫣,其实已经成了吏部尚书霍思远的座上宾,而且打算与霍思远商谈着如何扳倒他的事情,恐怕没有心情吃这顿午膳了吧?
刑部尚书府邸。
楚诗嫣对霍思远的夫人叶氏,诊断之后针灸了一次,便被霍思远夫妇二人强留了下来午膳,与他们夫妇围坐在同一张桌上,身旁丫鬟两名,桌上佳肴美酒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来!敬楚四小姐一杯。”
霍思远的夫人叶氏,优雅端着酒杯,扬了扬道:“今日多亏楚四小姐的医术了,妾身这双脚的风湿,已经多年困扰,没想到今日楚四小姐一次针灸,便舒坦了大半,果然妙手回春啊!”
“谢叶夫人夸奖。”
楚诗嫣轻轻抿了一小口酒,暗叹了一声社会落后就是没办法,区区风湿病都没什么医疗手段。
念头闪了闪后,她不禁放下酒杯提醒道:“今次只是第一次针灸,相信再有几次之后便能康复。不过日后,叶夫人可要注意,应当忌食生冷、辛辣等刺激性强的食物,同时也要加强锻炼,增强身体素质,避免风寒,注意保暖,注意劳逸结合,切不可太过操劳啊。”
“谨遵楚四小姐医嘱。”叶氏笑着颔首,忙招呼道,“来来来,吃菜吧,辛苦一趟应该多吃一些。”
“不错!”霍思远愉悦地附和,“最近期间,霍某真要麻烦楚四小姐了,实在是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啊!”
“能为尚书大人分忧,是诗嫣的福分,怎敢要什么感谢?”
楚诗嫣谦虚一笑,却又话锋陡地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诗嫣还真就有一事相求。”
“哦?是何事情?”
霍思远微微转首,瞥了叶氏一眼才道:“诗嫣小姐不妨直说,只要霍某能帮的,定当尽力!”
闻言,楚诗嫣迟疑地瞥了瞥身旁的两名丫鬟。
很快的,霍思远恍然,立即挥了挥手,便让餐桌边的所有丫鬟都撤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见此情形,楚诗嫣轻轻一笑,这才坦言相告:“其实诗嫣想让尚书大人帮忙的,是扳倒汪忠!”
“什么?”
霍思远一听,顿时吃惊万分。
就连他夫人叶氏,也吃惊不小地道:“按理说,汪忠乃宰相大人的岳父,而楚四小姐你,又是宰相大人的女儿,纵然不是亲外公也有几分牵扯,为何诗嫣小姐……会有如此想法?”
“尚书大人和叶夫人有所不知。”楚诗嫣撒谎道,“其实这件事情,是家父所托!”
“啊?宰相大人?”霍思远陡地惊呼,很是严肃道,“此事非同小可,诗嫣小姐可不要乱开玩笑!”
“岂敢?”
楚诗嫣有理有据地分析道:“汪忠虽然贵为宰相岳父,以及吏部尚书,虽然帮助家父不少,但他却倚老卖老,忘了界限,时常在家父面前摆架子装大,甚至指手画脚,令家父极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