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人民日报》刊出戴伯健的文章《一首歪曲“百家争鸣”的诗——对“九十九家争鸣记”的批评》。文章讲:“今年5月7日《人民日报》八版上刊登的穆旦所写的‘九十九家争鸣记’,我认为是一首不好的诗。作者尽管用了隐晦的笔法,但是也不能掩饰它所流露出来的对党的‘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方针和整风运动的不信任和不满。”“5月上旬,正是党发表整风指示不久,指示在全党范围内进行‘整风’,进一步开展‘争鸣’和‘齐放’。可是作者却鱼目混珠地借‘批评’某些人不敢放手‘鸣’、‘放’,对整风运动暗施冷箭。像是在告诉人们:共产党整风并无决心,‘争鸣’只不过走走形式,‘雨过地皮湿’。诗的题目是‘九十九家争鸣记’,暗示‘争鸣’只是‘九十九家’,是一伙子人,而真正应该鸣的,却是被排斥在‘九十九家’之外的‘小卒’。因此,在作者的笔下‘争鸣’就变成这样的情景:这个‘毫无见识’,那个‘半真半假’,但主席却给这些人以‘奖励’和‘支持’。除此而外,就剩下‘应声虫’、‘假前进’的‘难分难解’的‘舌战’。人们要问为什么‘争鸣’这样沉闷?作者说就是因为那个‘单等作结论的’看起来是多余的‘主席’,他一意孤行,把持会议。‘有谁不幸提到一个事实,和权威意见显然不同’,于是虽然表白过‘不要扣帽子’,但是还是指出了‘某同志立场很有问题’。经过作者这样的丑化,所谓‘争鸣’,当然是一个骗人的幌子了。”
25日《诗刊》1957年12月号刊出郭小川《白雪的赞歌》、雁翼《写在宝成路上》等诗和晓雪的文章《艾青的昨天和今天》。《编后记》讲:“诗刊已经出满了一年。”“回顾一年之前,诗歌界的状况和现在的状况不一样:当时还有新诗旧诗之争;对于诗歌的主调问题——强烈的时代精神和浓厚的生活气息,有一些诗人还是了解得不十分明确的。”“毛主席的诗和信的发表,使诗人们在创作上受到了巨大的启示;解决了新旧诗的关系问题。”“今年下半年的反右斗争,使诗歌创作有了突出的变化,诗风为之一振。对右派诗人的批判使诗歌的队伍更纯洁,也更团结了。”
31日《人民日报》刊出臧克家的文章《送诗友下厂下乡》。文章讲:“写诗的朋友们,有好几位已经先后下厂下乡了。”“阮章竞同志走在最前头,他在‘包钢’,已经陆续地发表了一些反映伟大建设面貌的诗篇了。我们期待着他写出比‘漳河水’更优秀的作品来,这个期待是不会落空的。”“严辰同志,现在已经到了松花江上。他走的头几天,曾经碰到过,虽然为时匆匆,但我从他欢笑的谈吐里,听到了如归故乡的快乐心情。严辰同志,曾经到过朝鲜,带回来的抗美援朝诗篇,受到了读者的欢迎,这一次深入到斗争生活里去,一定是会丰收的。”“田间同志,来辞别的时候,在明亮的灯光下,我们曾经亲切地谈心。他说着他‘十个长诗’的计划。这次到农村里去,对于完成他的诗创作是一个有利的条件。这一、二年来,田间同志时常下到生活里去,他到过内蒙古,到过昆明,每次下去,收获都不少。每次回来,他的生活里多了些新的东西,他的诗里也增添了一些新的情味。”“在我写这篇送别的短文的时候,李季同志大概已经回到他的玉门油矿了。就是在这里,他写过许多令人喜爱的诗篇。他的安身立命之处是西北,当他向我说着,他将要到玉门,到三边,到柴达木盆地……我的小房子,一时变得海阔天空,我的心好似要飞起来似的。”“我听他说着他的长诗的写作计划:一个年轻的孩子,怎样走过了千山万水,在革命队伍里锻炼成长。他在形式方面,也要写得念出来人人能听懂,同时保持它的艺术水平,像‘焦尔金’那样。我在等待着李季同志笔下‘焦尔金’的诞生,同时希望他原谅我泄露了他的创作计划。”“我过去受到的革命锻炼很少,在思想情感里面存在着一些小资产阶级的残余,这些东西,不自觉地在某个时间,某一场合,突然冒出头来。我写过‘六亲不认’(载5月3日人民日报副刊)的错误文章,就是因为没能够用工人阶级思想去分析问题。就以交友而论,在我们的新社会里,交朋友的首要条件是志同道合,也就是站在一条革命战线上,如果离开了阶级立场,单纯的去追求‘友情的温暖’,那是错误的。现在离开我写那篇文章的时间已经八个月了,但一想起来,还是痛心不已。说一句‘站稳阶级立场’容易,真的使自己的思想情感的发动,自然的出乎阶级本能,那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了。如何改造自己,这是每一个知识分子的问题,它对我更是迫切。这些年来,自己觉得思想情感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对于新鲜事物,感觉也还不迟钝,因而时常被打动,引起一种激情。但是,缺乏对斗争生活的深入,个人的思想情感也就缺少一个巩固的基础。这些年来,被疾病管制着,不但不能深入生活,就是走马看花也得费力挣扎。不甘如此,但又不得不如此,我的心是痛苦的。特别在送走了这些时常在一起的诗友们以后,这种痛苦一时就更加重起来。但是,我是要在工作中,在学习中,锻炼自己,改造自己,提高自己的。”
12月李旭的长诗《延边之歌》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12月乔林的诗集《留下的脚印》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
12月谈微的长诗《致埃及》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
12月王书怀的诗集《乡土集》由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
12月吴烟痕的诗集《峡谷灯光——三门峡诗抄》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12月严阵的长诗《淮河要唱一支歌》由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
12月洛夫的诗集《灵河》由创世纪诗社出版。
12月袁水拍等著的诗集《寄给顿河上的向日葵》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
12月青岛市文学艺术工作者联合会编的诗集《葵花集》由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
12月诗集《旄头漫卷西风》由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
12月公木的诗集《黄花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收有《鞍山行》、《难老泉》、《风箱谣》等诗,分为3辑。
12月公木的诗集《崩溃》由新文艺出版社出版。收《据说,开会就是工作,工作就是开会》、《镇压反革命黑帮胡风集团》、《扫除灵魂底垃圾》、《希特勒底十字军》等诗24首。
12月郭小川的诗集《致青年公民》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收《投入火热的斗争》、《向困难进军》、《箭,要向反革命匪徒发射》、《保卫我们的党》等诗18首,分为《致青年公民》、《“遵命”集》等3辑,有作者的《几点说明》。《几点说明》说:“有些同志向我提出问题:在你的诗里,为什么用那么多的‘我’字,干吗突出你自己呢?这个问题,也使我想了很多。前几首‘致青年公民’中,曾有过‘我号召你们’、‘我指望你们’的句子,实在是口气过大,所以,在以后的各首中,我就改正了。但,我要说明的是:我所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代名词,类如小说中的第一人称,实在不是真的我,诗中所表述的、关于‘我’的经历、‘我’的思想和情绪,也决不完全是我自己的。我现在还不敢肯定,这样的看法是否恰当,我的用意确乎在此。请求读者予以谅解。”
12月贺敬之的诗集《乡村的夜》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收《五婶子的末路》、《儿子是在落雪天走的》、《在教堂里》、《小全的爹在夜里》等诗16首,有作者《附记》。
12月胡昭的诗集《小白桦树》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收《湖上早霞》、《当我们想到煤》、《给一位黑人歌唱家》、《电车开到绿色的市郊》等诗49首,分为《向海兰江致敬》、《汽车城的节日》等8辑,有作者《后记》。《后记》讲:“这个集子里的短诗,差不多都是业余时间写的。最早的几首写在一九五○年。有的随时写随时就发表了,有的就写在小本子上、写在日记里,后来才慢慢地整理出来。”“我常觉得自己写东西写得慢、写得吃力:当时感到的东西很少能马上写出来,一些纷杂的印象一时把握不住,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只能把这些记在心里;过一些时候——有时要过很久,那印象才渐渐更清明、更生动了,我才把握得准了些,才能动笔写。也有时即兴地写一点,但总是写得很不好,后来再看看,也许写出来的刚好不是留在心里的东西。而真真感动了自己的、留在心里的印象,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淡忘的;因此我一次又一次地改写这些稿子(不管发表过或未发表过的),努力使它更真实地表达出自己心里感受到的东西。”
12月康朗甩的诗集《从森林眺望北京》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收有《从森林眺望北京》、《依高呵,北京!》、《开端》等诗,分为《从森林眺望北京》、《贺喜》2辑。
12月蓝曼的诗集《绿野短笛》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收《最后一班夜哨》、《有这样的一位姑娘》、《老猎人》、《路过天津》等诗53首,分为《军中花草》、《绿野短笛》等4辑,有作者《后记》。《后记》说:“当我把三年来的习作编起来之后,才感到这本诗集的杂乱。其中可能也有几朵鲜花,但花间却羼杂着不少野草。”“今天把这些不像样的东西拿到读者面前,感到有愧于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虽然是这样,我仍愿意在党的培养与教育下,接受前辈诗人与广大读者的批评,努力克服弱点,提高素养,在这条创作的道路上勇敢地走下去。”
12月田间的诗集《马头琴歌集》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收《鹿》、《少女颂》、《白云鄂博》、《垦荒者》等诗30首。该书《内容提要》说:“这是作者新近的一本行吟诗集。作者采用了大众化的歌行诗体;这些诗和音乐、和民歌都结合得比较紧。”“作者在这里,歌颂了祖国的青春——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社会主义的人和一个崭新的时代。同时也歌颂了兄弟民族的生活,对兄弟民族全新的生活,寄予了无限热爱、同情和希望。”
12月张永枚的诗集《骑马挂枪走天下》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收《骑马挂枪走天下》、《南方边境的夜》、《想起亲人在边疆》、《捣米谣》等诗30首,分为3辑。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