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我们马上呼吸到了来自这个美丽城市的不同凡响的呼吸。
我们选择住到了同一见酒店。
隔壁的两个房间。
莫非打电话来,我开心地给他讲这个城市的美丽,讲得那么兴高采烈,惟独隐去了遭遇韦清扬。莫非似乎听得出来我异常,但是他不追问,他从来都不追问。
婚礼上面人潮窜动,我躲在角落里喝酒。新娘新郎幸福得都快要裂开了,我四处搜索关于韦清扬的身影,总可以看见他,穿来梭去,脸上洋溢着夺目的光泽。我心神不安,又不能自己,只好喝酒。不知道什么时候韦清扬坐到了我身边,看着我喝酒,看我喝到醉。
SALLY,你什么都没有变。
我被这样轻轻的一句熟悉的话语打倒。
散场的时候韦清扬扶我回酒店,我吐了又吐,肝肠寸断,突然害怕明天来临。
韦清扬像往常一样为我倒了开水,盖了被子,转身离开。
我抬头看着海南深邃的夜空,支持着自己虚弱的身体,数着飘散的时光,不能自己。
韦清扬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坐在窗台上面,没有穿鞋子,无助地看着天空,他以为我要自杀,扑上来将我抱起,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他不是,不在乎我的,原来。
我们终于纠缠到了一起,这么久以来的悲愤,这么久以来的积恨,就这么一下子全部都将我们覆盖,天地在旋转,我神情恍惚起来,好像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好像我们一直这样爱着,艰辛地爱着。
9
回到家之后,我躲藏了起来。
好像我要的结果,过早地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巨大失落。
我不停地追问韦清扬,为什么可以轻易不爱我。为什么可以随便去接受聂小双的邀请,我从来没有发现,我居然对聂小双,是如此地耿耿于怀。
韦清扬说,我其实很爱你。但是你的爱。令我害怕,我没有那么多的感情负担你。
我冷笑,突然想念起莫非。一直不离我身边的莫非。他可以包容我的一切,感情,游离,甚至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