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内托的命令一直都是安德烈亚·多利亚坚决回去执行的,所以她就算睡意十足但还是强撑着许歆说完了他的故事。
备胎大联盟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有着一个很平凡的背景与成长轨迹,不过这放在许歆身上却不那么合适,因为当备胎大联盟的电话通过无线电找到许歆的时候,他已经躲在防空洞里快要饿死了。
他的世界迎来了属于人类的末日,防空洞外面已是妖魔横行,从庇护所里出来想要寻找一些食物带回去给自己暗恋的姑娘,却遭遇了一支低等级的妖魔被逼入到废弃的防空洞当中。
许歆不知道没有自己带回食物的话他所喜欢的人会怎么样,这种担忧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生命的执着,如果自己不会去,她很可能会死,会和她真正的男朋友,一个身形瘦弱只知道音乐的文艺青年一起饿死在庇护所里。
当垂死之人可以抓到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时,许歆毫不犹豫的上钩了,当他知道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期间会有一个替身代替自己去照顾好她的时候,坚定得没有一点犹豫。
之后的日子里许歆在危机四伏的异世界艰难的生存下来,他同样邂逅了其他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孩,但在他的内心里始终都有哪一个并不出众可就是喜欢的少女的位置。
艰难的完成了任务后许歆用少得可怜的回报学会了与妖魔战斗的方式,他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一步步创出了名堂也在身边聚集了一大批幸存者,他教会他们与妖魔的战斗,成为了人们心中的救世主。
但在备胎大联盟这里他依旧是个无名小卒,当他身上的潜能开发殆尽时,备胎大联盟便开始谋划着置他于死地,然后去接受他亲手打下的世界。
之前还对小胖子不屑一顾的安德烈亚·多利亚听完对方沉痛的述说后哭得稀里哗啦,舰娘们大都有着感性的一面,长期与世隔绝只知战斗的生涯让她们保有了少女的纯真与善良。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活下来的!”安德烈亚·多利亚一边冒着鼻涕泡一边拍了拍许歆的肩膀。
“那就多谢了啊。”许歆却没有什么安全感,哭笑不得的看着一个还抽泣着的小丫头说要保护自己的话,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什么信心吧?
至此维内托的身边暂时没有可值一表的事件发生了。
自从晓美晴远赴东京开始了大学生活后,岳重就在家里开始计划着出门旅行了。
他在自己的行李箱中放了许多书,没有乘坐汽车或者私人飞机,孑然一身的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晓美庄园。
因为他的旅行将是行万里路之时读万卷书,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旅程的长短,在陌生的异乡里以普通旅行者的身份体会风土人情的味道,在同样的日出和月色又在不同的环境中看自己喜欢的书。
身边的晓美晴离开后岳重可以说是真的自由了,走到哪里有了兴致便停下来,路过大城小镇就随缘分找个餐厅吃饭,露宿荒郊野外的时候便撑起帐篷吃着干粮度过。
有兴致的话会去看一场并不热闹的演出,亦或者徒手抓点野生动物来果腹。
没有了晓美家家主的光环,没有了叫做岳重的那个身份时,走在人世间的岳重就像是一个孤独的旅行家,他一步步走到了J国的海岸边,准备乘船前往彼岸的亚洲大陆。
从前走马观花的看全世界的风景只能叫做旅游,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默默无闻的旅行吧?
晓美家的人都不会知道岳重到底出了哪里,他唯独会把沿途看到的风景派下来发给晓美晴分享,让那个独自在陌生的城市里生活的丫头知道,姐夫虽然不在身边了,但还是可以用另一种方式陪伴着的。
唯一知道岳重动向的晓美晴在岳重准备出海之前给他寄来了一个包裹,里面除了一封信外还有一个包装严实的餐盒。
“姐夫,你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小晴离开你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信中杂七杂八了说了很多晓美晴在大学生活里的琐事,但每一条岳重都津津有味的读着,不经意间也会心的一笑并摸一摸长出来的胡渣。
“这个餐盒是鹿目达也给我送来的,我不想要他的东西但把别人的礼物扔掉又不好,所以我就把它交给姐夫来处理了!”信的最后说明了包裹里餐盒的来历,然后以一个大大的笑脸符号作为结束。
珍而重之的把晓美晴的信给收好后,岳重看着面前的餐盒犯起了嘀咕。
普通的食物应该不至于鹿目达也这么郑重的送给晓美晴吧?他前段时间应该是去了泛位面总部,或许是从那里带回来一些土特产?
不过这餐盒放了这么多天里面的东西还能吃吗?
岳重取消了今天的行程,饶有兴致的抱着餐盒拖着行李箱走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海岸边。
大浪不停的拍打着礁石与翘崖,咸咸的海风吹拂颇为潮湿,天空中飞过的海鸟不时往下面拉一坨鸟屎瞬间就让意境全无。
岳重拿这群肆意妄为的海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把帐篷给撑起来挡住它们的投弹袭击,自己坐在帐篷里听着大海的波涛看起书来。
等到他饿了以后把鹿目达也从泛位面总部带来的餐盒给打开,诱人的响起瞬间便弥散开来引的岳重流下了口水。
“臭小子真奢侈,我在VV的大总统府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岳重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面对泛位面最顶尖的大厨用最珍贵的食材调理出来的美食,他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狼吞虎咽的把餐盒里的珍馐给消灭干净后,岳重摸着肚子舒服的躺下,他觉得鹿目达也肯定是故意的,把这么好吃的东西送给自己,以后自己还想吃的话只能腆着脸去求他了。
“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就妥协了!”
消了半个小时的食后岳重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夕阳已经半落在了海平面尽头,黄昏的柔光为整个世界都披上了红霞。
潮汐涌动之时,岳重在陡峭的悬崖上打起了一套朴实无华的拳法,他的身影时而沉重时而轻易,辗转腾挪之间……是为了躲避鸟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