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一铭笑笑没说话,不是他不赞同苏慕雪的观点,而是他很赞同,他很清楚自己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已经被推到了封口浪尖上,正应征了那句话——枪打出头鸟,他就是那只站在枝头的出头鸟,但他这只鸟却早早的身披好几道保护符,使得下边想放枪把他干掉,然后拔他毛、吃他肉的家伙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其实贝一铭并不想出这么大的风头,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命运这只大手一次又一次的把一名名特殊的患者送到他面前,他救是不救?
从最早的常鑫雅,到林可儿,又到安安,命运把一个又一个身患绝症的脆弱生命送到贝一铭眼前,他可以选择不救,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生命在他眼前消逝。
但如果贝一铭这么做了,他就不是贝一铭了,他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也是好打抱不平的人,他一次又一次为自己惹上麻烦,为什么?其实不过是因为他做人的原则而已,就如他最早看不惯曾强华的所作所为,当着所有的人面跟他顶撞曾华强一般,其实只不过是贝一铭的血未冷、心未凉而已。
他不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让自己心里那份良知慢慢变冷、变凉,天才与庸才一字之差而已,天才执着而坚持,庸才随波逐流,这就是两者最大的差别。
也正是因为贝一铭的执着与坚持,他也才会有今天的成就,阿斯洛尔的实验室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机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贝一铭已经逐渐走出了对实验室的依靠,从安安的手术开始就是这样,他不在那么依赖实验室了,他走出了自己的路,而不是循着爱死洛尔的足迹一路前行。
但也正是因为他走了自己的路,所以才有今天看似风光,实则错一步便万劫不复的凶险地步。
有太多的人在盯着他,国外的,国内的,多到数不清,多到贝一铭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会在他走错一步的时候立刻一拥而上把他一脚揣入万丈深渊。
所以贝一铭不能错,也不敢错,他不在是孤家寡人,春之韵集团走到几天,上上下下几万人跟着他讨生活,他倒了这些人怎么办?
他身边的亲人、朋友怎么办?所以贝一铭此时只能选择隐忍,选择低调,选择小心翼翼的前行,走过这段难行的荆棘之路,他相信自己终会看到阳光。
贝一铭伸出手把苏慕雪拥入怀来,用自己脸颊轻轻摩擦着她光洁的脸颊,弄得苏慕雪很痒,娇笑连连,伸手推开贝一铭道:“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跟一只猫似的喜欢蹭来蹭去?”
贝一铭笑道:“你没发现的东西多了,对了,今天我有个饭局,晚上你自己吃?”
苏慕雪笑道:“我也有饭局,所以啊,我们各忙各的,不过你结束了要去接我。”
苏慕雪现在已经开始接受春之韵影视公司华北区的工作,现在春之韵影视公司一分为二,华南由林淼淼负责。
苏慕雪是苏家的人,背后又有个贝一铭,在华北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真没多少不开眼的人敢找她的麻烦,更没人敢打她的主意,现在的贝一铭风光无限,就是一颗参天大树,在这颗大叔没走错的时候,还真没多人敢打他又或者他身边人的主意。
晚上两个人换了衣服各自出发,苏慕雪去的是郊区一个酒庄,在那晚上有个晚宴,来的都是影视圈的人,大家聚聚共享下资源,看看有没有能合作的项目,有钱一块转。
而贝一铭去的则是市区,喧嚣的市区中一座很不起眼的四合院。
门外没挂任何的招牌,斑驳的大门禁闭,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住的四合院。
但贝一铭一进去立刻发现这里的不凡,在门关上的那一霎那所有的喧嚣立刻消失不见了,他甚至听不到外边半分噪杂的人声又或者车声,所有的声音全部被隔绝在外,而贝一铭就仿佛穿越了时光、穿越了空间来到晚清时的王爷府一般,放眼看去春色盎然,侧耳听去幽静怡然。
仅这一点贝一铭便看出这个四合院的布局出自高人之首,闹中取静,并且静得彻底,静得干净,这样的高人哪是凡人能请得动的?
一个穿着粗布马褂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在前边一路,贝一铭跟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凉亭中,凉亭三面环水,几颗翠绿的垂柳屹立在不远处的岸边,一弯新月高悬枝头,在水面上映出银色的月影。
水面上静静的扶着翠绿的荷叶,几只青蛙趴在荷叶上下颌一鼓一鼓的,侧耳听去满耳的虫鸣声。
在闹市深处,去有这么个幽静、典雅的地方,实在是让人惊讶、让人赞叹。
亭子里围坐着两个人,一是党浩,另外一位是个一脸笑容的白净男子,一看这人的笑容心里立刻油然而生亲近感,忍不住就想跟他亲近、亲近。
这气质看似寻常,但放眼看去又有多少人仅凭笑容就能让人心生亲近的?少之又少。
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几个小菜,一壶酒,三个酒盅。
菜是普通的家常菜,看似简单,但却香味扑鼻,显然是出自名厨之手,菜看似简单,但能做成这样,选料、工序恐怕比制作那些知名菜肴还要繁琐、麻烦。
此时是酒香四溢,贝一铭离着老远就闻到了这酒味,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句话——酒香不怕巷子深,今天他算是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这酒实在是太香了,不等喝,闻上一闻竟然让人雨一种微醺的感觉。
看贝一铭到了,党浩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党浩笑着给贝一铭介绍道:“这位是四哥。”
贝一铭一愣,这位四哥他还真不陌生,当初在山城开元旦晚会的时候,他骑的那辆道奇战斧,就是苏慕雪跟这位四哥借的。
贝一铭没想到今天当和事佬的人竟然是这位四哥。
四哥大名岳恩阳,有四哥这个称号到不是家中行四,而是年轻的时候是京城四公子之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