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国强弓手的连珠阵,却不是说着玩玩的,秦风若强行带走南宁和洛君的话,势必无法全身而退。
南宁明白这一点,所以,只能继续留在船上。
可是南宁,却作了一个让玄羽吃惊的决定,她命令秦风带洛君走。
秦风一百个不愿意,却无法违拗南宁的命令。
结果,秦风和洛君离船之后,玄羽马上调换了船只,改变了方向。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吃惊了。”玄羽看着南宁,眼中透出不明的意味。
夜风吹过,带着凉凉的水汽,南宁扶着船上的栏杆,极目远眺,但笑不语。
“看得出,你很在意他们,那么南宫少卿呢?他也是在落梅山庄生活过的,曾经也是你在意的人吧?”玄羽实在看不过南宁淡然的面容,想要打破她心底的平静。
“世子想要问什么,不妨直说。”南宁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人人都说,落梅山庄的南姑娘,面慈心冷,无情无心,我看,这只是世人的偏见,大音希声,大爱无痕,我看南姑娘实是多情之人。”
“世子看错了,南宁本是无情之人,只要是为了自己想做的事,南宁身边的人,是尽可以拿来牺牲的。”
“是么?”玄羽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你对别人都好,为何独独不让自己好过些?你对别人都仁慈,可为何不肯放过自己的心?”
“南宁对别人好,只因日后,别人会以十倍百倍的代价还回来。”
“如果能得到南姑娘的好,休说十倍百倍,就是要玄羽千倍万倍的还给南姑娘,玄羽也是甘愿的。”
南宁愣了一下,转头,却触上玄羽诚恳的眼,深邃的眼中满是坦诚的期盼和希冀。
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道:“世子说笑了。”
玄羽苦笑着摇摇头,道:“以姑娘的心智,会看不出在下的心意么?我知道此刻姑娘必定对玄羽有些偏见,但我相信,假以时日,姑娘会改变对玄羽的看法的。”
南宁怔了怔,似没有从玄羽的话带来的震惊中惊醒过来。右手揉了揉眼角,半响,道:“世子,可否让南宁一个人静一静?”
玄羽深深地看了南宁一眼,怅然一叹,走开了。转过绣屏,闭眼,嘴角弯起一抹微笑的弧度。他玄羽,做什么事情,都会有明确的计划和目标。
他不着急,今时今日,在南宁心中埋下种子,假以时日,再以情动之,他不相信,南宁会不动心。
女人,终究都是渴望温情的生物,再厉害的女人,也难逃温情的网罗。
他手中展开一幅古旧的画像,画上,是一个女子的模糊剪影,细看,却与南宁的侧影无二。轩辕子预言,得此女者得天下,这个女子,指的就是南宁吧?
他凌风帝,至多能得到她的身体,而我玄羽,则要得到她的心。
可以想象,这将是一场多么刺激的游戏啊!
他线条柔和的嘴角泛起一抹清冷的笑。
第二天,太阳照在河面上的时候,玄羽来看南宁。
南宁伏在檀木桌上,右手支颐,玄羽唤了两声,南宁没有应声。
玄羽这才发现不对劲,托起南宁的脸颊一看,只见她满脸通红,额头滚烫。
玄羽匆匆把了一下脉,知道不是中毒,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如果中毒还好办,自己用内力将它逼出来也就没事了;反而这风寒什么的小毛小病,却是没辙。一定是因为昨晚站在外面吹风受了河上的寒气。
扶起她,低声问:“南姑娘,你还好吧?”
南宁勉强睁开眼睛,气虚的说:“这点小病还死不了。只是烧得厉害,我渴死了。”
玄羽倒了茶,南宁一气喝下,玄羽又倒了一杯,也喝完了,问:“还要不要?”
南宁稍微摇了摇头。玄羽问:“现在怎么办,身子这么热。”又这么软,玄羽颇有些心猿意马。
因为仓促行路,船上并没有带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