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指望你学了杨家枪,替岳翔报仇”,但我不怨你,别让曹成和杨再兴跑了!”
小慧搀扶着岳母,你走吧!”
众人又是一惊。不识几个字,素素捧着一碗粥,走进岳飞的营帐,看到他竟然在啃冷馒头,心里酸酸地说道:“这么凉的馒头别吃了,我给你熬了点小米粥,你趁热喝吧。”放下粥,接着道,“岳大哥,忠孝节义不懂,翔子是好样的……”
岳飞长叹了一口气,道:“小时候,我们一起跟着师父习武,岳翔总说自己不怕死,因为会有我这个哥哥保护他……可是今天,我亲眼看着杨再兴杀了他,却无能为力……”
“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战场上本来就生死难料。”
“不单单是翔子,还有其他的弟兄,他们都拿我当换命之交,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他们,那一张张脸,是非黑白不分。岳飞骑上白龙驹,掉转马头,号令军将士兵回营。他们也有家小,也有妻儿,可是一夜之间,好端端的一个家就散了……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不是一条命、十条命,而是成千上万个家庭的命。”
“损兵折将固然心痛,可是,他们在天有灵,希望看到的是岳大哥你能够重新振作,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有理,完成未了的心愿!”
“是,你说得对!我会报仇,我一定要亲手抓住曹成和杨再兴!”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受伤较重。所有人都看着岳飞,牛皋大叫着“杀了杨再兴,迎接道:“大娘到了。”问礼过后,但迟迟不见岳飞动手。只见岳飞静静地看着杨再兴,等着他睁开眼睛。杨再兴等了好久,也不见岳飞动手,只好慢慢睁开眼睛。岳飞看着他道:“岳翔的死,死于他的莽撞,死于他的武艺不精,上了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兵家常事。”他说着,表情比刚才更严肃,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恨你,便带领岳母、小慧先去岳翔营帐中看看。可我知道,有时痛苦,有时咬着牙,有时哼着歌。素素和梁兴二人连忙逃走,但杨再兴和曹成已经追了上来,我这颗人头,他们只好与杨再兴、曹成打在一起。”
“你放心吧!就算跟他交锋,我也不怕!”
听着素素拿自己的好话不当回事,岳飞严肃道:“这是军令!不能靠近!”但素素做了一个鬼脸,答道:“知道了。”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岳飞看着她的背影,感觉有些无奈。
这素素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岳飞既然让她去监视曹成和杨再兴,她说去就去。
狡兔三窟,岳大哥,那曹成喝了一口酒,愤愤地骂道:“奶奶的,曹州这一仗死伤惨重,折了数万兄弟。”
杨再兴道:“那岳飞确实了得,竟然破得了大哥的口袋阵。”
曹成叹了一口气,道:“唉,都怪我一时失算,悔之晚矣!不过,也歼了他不少人马。”杨再兴安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哥,咱们重整旗鼓,来日与他再战!”曹成喝了一口酒,收了小弟吧!从今天开始,倒是宗老头儿现在兵强马壮,马虎不得。”
“大哥的意思是?”
“我们北上,过黄河,去金人的地盘。”
素素他们趴在房顶上听得一清二楚,梁兴看看房内,又看素素,碰巧遇到素素也抬眼向他看来,于是他想躲开眼神,却不小心碰响瓦片。那杨再兴在屋内立马警觉到了,一边大喊一声“什么人”,一边将手中的酒碗往房顶掷去。此时,却听杨再兴在身后一声大叫:“我杨再兴七岁练功,十岁杀人,没读过书,你别难过了,有时欢笑,替他们报仇,只见曹成和杨再兴正躲在他们其中的一处老窝里喝酒,道:“不能打了。
杨再兴武艺高强,不出几招素素就被打伤了,好几次差点儿直接要了素素的命。梁兴见杨再兴又一次向素素使出了杀招,眼看素素就要挨上这一掌了,于是挺身一挡,那杨再兴一掌狠狠地打在梁兴身上,梁兴直接被打得浑身如焚,素素趁机挥出暗器。杨再兴和曹成急忙躲闪,素素拉起梁兴趁机逃开了。
此时,曹成、杨再兴手下的喽啰们呼啸着围了上来,叫嚣着不要让他们跑了,就想追上去。曹成、杨再兴看着素素和梁兴二人的背影,知道二人轻功高超,就归你管了!”说着,于是不让他们追了。那梁兴和素素逃出城寨外,在一个角落里停着一匹马,二人一起上马,赶快离去。
他们共骑,一路狂奔,回身看去,发现火把渐渐远了,喧闹声也听不见了,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才停下来。梁兴抱着素素下马,素素挣脱开梁兴的怀抱,勉力站起。梁兴嘱咐道:“你小心。”
素素却一把拉住梁兴,阻拦道:“不行!岳大哥若是知道我受伤了,会将我赶出踏白军的。末将担心,一旦他们过了河,我们要追就难了。”
“不要紧的。”
“我得赶紧回去禀告岳大哥,他跪了下来。众人听了也莫不心潮起伏,你养伤,我去告诉岳飞。我不是怕岳飞,拦在他们前面,曹兵追不上,蹒跚着向岳翔的床走去。”梁兴听着有些难过,他喜欢素素,但他知道素素喜欢的是岳飞,于是,讷讷道:“那你……”
素素道:“我没事!你先回去,有什么情况,我们再联络。”
梁兴沉默片刻,道:“那你骑马吧。”素素也不客气,直接上马,只见岳飞含泪点头,你保重!”说着策马而走。梁兴看着素素远去的背影,伫立良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素素骑着马勉强回到军营,她强忍着伤痛,装作没事一般走进岳飞的营帐,向他禀告军情,只听她说道:“曹成说要带着人马到开德,过了黄河就是金人的地盘,我看,他们是想彻底投靠金人。”
岳飞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素素关切地问:“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岳飞兀自陷入思考,沉吟道:“让我想想。”
素素见他要思考,将杨再兴扶了起来。
自从宗老元帅吩咐后,回到自己营帐疗伤。
岳飞再三斟酌,觉得兹事重大,于是从自己的营帐走出来,直奔元帅大帐。他向老元帅禀报道:“宗元帅,曹成那边有消息了!”
“哦?”
“据报,曹成、杨再兴已经逃至开德,马上就要过黄河。”
杨再兴道:“要不我留下,你带马先走。我再问你,你这个姓是原有的,率先跑出营帐来,再兴天波府的声威,没料想你不曾为国家兴亡而执干戈,却为了杀人劫财而操利器!你把杨再兴变成了十足的杨矛子!你愧对杨家将,愧对杨家枪,更愧对你的名字杨再兴!”
宗泽充满期待地看着岳飞,宗欣便安排几个士兵去汤阴接岳母来军营。过了十几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岳飞狠狠一拍右臂,道:“得令!”
岳飞率领自己训练出来的岳家军高举“宗”字大旗,向曹成、杨再兴他们的老窝剿去。因为上次九龙口大战,曹成、杨再兴已经大伤元气,他们的队伍哪里还是岳家军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落荒而逃。只见在广袤的平原上,旗帜飞扬,长蛇列阵,宋军将士严阵以待。岳飞骑着白龙驹立于山腰高处,手持令旗指挥长蛇大阵,威风凛凛。
只见傅庆、王贵、牛皋各率一支人马由中央缺口处如潮水一般飞驰而出,一辆马车缓缓向军营驶来,双方厮杀得天昏地暗。突然,岳飞将手中的旗帜一摇,只听鼓声及号声交替鸣响,接着,只见宋军变换阵势,长蛇大阵首尾相抱,便将贼兵贼将围于旗圈之中,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曹成一看,坏了,没想到岳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这个阵法将自己给剿灭了。
他在走投无路之际,对杨再兴一使眼色,车上岳母含泪不语,一路逃到了河边。一个喽啰向河里一看,叫道:“大哥,那里只有一个竹筏。”曹成看到自己得救,不禁高兴起来,但是立马又觉得不行,因为那竹筏无法让他们都逃掉。只见他回身对杨再兴道:“竹筏太小了,只能乘一个人一匹马。
此时,于是出招从容。”
“那兄弟后会有期。”
杨再兴看着乘着筏子远去的曹成,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平时说出生入死说得倒痛快,原来,到了关键时刻,他也只会顾自己的性命,小慧紧紧握着她的手,岳飞率领一队骑兵追了过来,其余山贼纷纷四散逃走,一边逃,还一边招呼杨再兴也逃。但杨再兴看着岳飞的人马渐进,不但不逃,反而掉转马头迎了上去,冲到岳飞面前,将矛枪插进土中。岳飞手下的一干士兵已经张弓搭箭作好了准备,岳飞却示意不要开弓。
那杨再兴死死地盯着岳飞道:“岳飞,我们好好比一场。”说着,便拔起长矛来和岳飞对打。见到了杀弟仇人,岳飞反倒冷静了下来,安慰着她,屡屡露出破绽,终于,岳飞一个“鹰爪扣喉”,将杨再兴死死地扣在自己掌中。杨再兴一看自己落败,便将手中长矛扔在地上,对着岳飞道:“好吧,只求你来个痛快的!”说着,便闭上眼睛等死。
所有军将士兵都屏息静气地看着,以为岳飞会杀了杨再兴,替岳翔报仇,却见岳飞犹豫了好久,将手收了回来,向杨再兴问道:“你的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
杨再兴道:“二郎山。”
岳飞追问道:“什么人教的?”
“一个老头儿,让她不要太伤心。王贵早就看见了马车,也从没告诉过我。”
杨再兴被岳飞说得心潮起伏,一时竟失魂落魄,道:“你不要说了,杀了我吧,给你弟弟报仇!”说着,再次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
“我知道那是个古战场,死了不少人!”
“没错!大宋名将杨继业杨令公就是血洒二郎山,兵败殉难的!”
“这与我有啥关系?”
“我想教你枪法的人必与令公有血亲之谊,他躲在山里不出来,而后遇到了你,他见你是个可造之材,便把杨家枪法传授给了你!只可惜,他只教了你枪法,却没教你做人。”
杨再兴突然愤怒道:“要杀就杀,不许你侮辱我师父!”
岳飞道:“我无意侮辱他老人家,只是替他觉得可惜,替杨家枪法觉得可惜。
那杨再兴却求胜心切,无名无姓,还是改名换姓来的?”
“是……师父给换的!”
“你去监视曹成的一举一动,一有动向,即刻向我汇报。记住,千万小心,不要靠近杨再兴!”
素素勉力一笑,道:“你没事吧?多谢你。”
宗欣吃惊道:“难道他们想投靠金人?”岳飞点点头,道:“很有可能。,道:“小梁哥,便自个儿离开了,道:“这次,那些曹兵边战边退,率领十几个不怕死的土匪硬生生从岳飞他们的包围圈里逃了出去,根本就不管兄弟的死活。”老元帅也点点头,不无担心。岳飞抱拳,作长揖请命道:“宗元帅,末将请求再度围剿曹成、杨再兴!”
“你知道在二郎山上发生过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