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以身为鼎,孵化丹药,就是将自己当成一个鼎炉,在体内炼制出丹药来。
这手段看起来非常的玄乎,但是对于一些六品,七品的炼丹大宗师来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因为六品,七品的炼丹大宗师修为早已经达到了造物境,体内形成了一个小世界,内有乾坤,用身体炼制丹药,是没有多大的风险的。
而凌风和令狐虾修为低微,还是血肉之躯,怎能承受的住数千度的高温?
纵然两人肉身强悍,能坚持住数千度的高温,也不过是跨过第一道难关罢了。
等待他们的依然是九死一生,因为诸多灵草在体内融合过程中,那狂暴的能量四处倾泻,寻常人绝对承受不住,轻则五脏动荡,经脉错乱,成为废人,重则当场毙命。
除此之外,还有最难的一道关卡,几十种灵草在体内因为高温液化,人的视线观察不了成熟度,感知力更是大打折扣,想掌控驳杂的药力波动,靠的主要是心神和精神力牵引。稍有闪失,就会导致肉身爆炸,彻底化作灰烬。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以肉身为鼎,炼制丹药,凶险极大,乃九死一生之局。
“令狐虾,我最后问你一句,我若不同意这场比试,你是不是打算不让我离开丹盟?”
凌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令狐虾提出这样的比试。分明就是想玩死凌风,因为令狐虾的修为远比凌风高,肉身更是强悍许多。吞噬灵草的过程之中,坚持的比凌风肯定要久很多。
“本少爷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敢在丹盟对你动粗?”
令狐虾阴测测的说道:“但是出了丹盟之后,你走路切记小心一些,免得磕着碰着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凌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凌风,眼下留给你的唯一一条路就是胜了我,你若临阵脱逃的话……”
令狐虾五指一扣。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杀意:“纵然你出了天阑之城,本少爷也要让你埋骨他乡。”
“那行。这场比试我答应下来。”
凌风心头的杀意也不断腾升起来,冷冷的说道:“不过以自身为鼎,炼制一品丹药实在太小儿科了,我们既然是四品炼丹师。那直接炼制四品丹药便是了。”
既然给脸不要脸,凌风也豁出去了,要玩就玩最大的,生死个凭本事了。
“你小子好大的口气。”
令狐虾眼里闪现出一抹不可置信之色,转而喋喋冷笑起来:“好,既然你都不怕死,那本少爷岂会做缩头乌龟?”
肉身为炉,炼制一品丹药和四品丹药,难度完全是天差地别。
一品丹药。动用的都是低星级的灵草,而且数量也少,吞进肚子后。驳杂的能量容易掌控的住,这就意味着两人面临的风险比较低,纵然炼制失败,也不会当场毙命。
但是四品动用的都是高星级的灵草,数量众多,同样的。溶解过程之中,散发的药力更为的狂暴。
以凌风和令狐虾的修为和对丹术的造诣。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炼制出四品丹药来。
令狐虾之所以答应这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赌注,那是因为他的修为在生死境,无论肉身还是对体内的环境把握,都比凌风要敏锐许多。
在他的想法里,体内炼制丹药的过程之中,凌风肯定会承受不住驳杂狂暴的药性,缴械投降,甚至会弄得爆体而亡。
“你们两人当真是铁了心要分个你死我活?”
岳不群面色一沉,不悦的说道。
以肉身为炉,炼制四品丹药,连岳不群都没有任何的把握,何况是凌风和令狐虾。
在岳不群的想法里,眼下两人等于在高空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岳大师,不是我想和令狐虾分生死,是人家咬着我不放呀。”
凌风很是无奈的耸耸肩膀。
“岳大师,今日难得棋逢对手,我一定要和凌风分出胜负,还请你成全。”
令狐虾说道:“你放心,我的肉身比凌风强悍了许多,炼丹的过程之中,等这小子支持不住认输,我便会罢手,保证自己性命无忧,当然,若这小子运气不好,弄得爆体而亡,就不关我的事了。”
“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就让老夫来主持这场考核吧。”
岳不群无奈的说道:“不过你们切记,不要逞强,若发现体内的药性暴动起来,或肉身支持不住,一定要及时的停下来。”
凌风和令狐虾很配合的点头,其实根本就没有将岳不群的告诫放在心头。
因为到了自己察觉肉身支持不住的时候,想停下来,已经为时已晚了。
岳不群深深的瞥了凌风和令狐虾一眼,转而开始吩咐几个丹盟的侍卫准备炼制四品丹药的材料。
以肉身为鼎,炼制四品丹药,这种匪夷所思的炼制手法,仅仅在传说之中,眼下竟然有机会一窥真貌?
围观的诸多炼丹师眼里都流露出亢奋之色。
“凌风,既然方才没有分出胜负,我还要继续跟你赌一局。”
趁着丹盟侍卫取材料的空档,恐龙说道:“这次是赌命,我若输了,自杀在你的面前。”
虽然恐龙对肉身为鼎,炼制丹药一知半解,不过从凌风和令狐虾的对话之中,听出了一丝蛛丝马迹。
那就是肉身的强悍度,跟炼制过程之中的成败有很大的关系,肉身越强,坚持的越久。
凌风的修为才在神桥境四重,又怎么是令狐虾的对手,就算两人最后都没有炼制出四品丹药,铁定也是凌风第一个投降。
“师兄,你这人也真够恶心的。”
冰旋柳眉一挑,星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厌恶,道:“师妹眼睛没有瞎,凌风方才不计前嫌,已经多次表示出要和你化干戈为玉帛的态度,你不接受也罢了,此刻还落井下石?”
“冰师妹,凌风这小子欺辱我太甚,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恐龙扭曲的脸庞浮现出一抹嗜血的意味,冷冷的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