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我去阻止那尊天魔脱困而出?”
废话了这么久,凌风自然清楚岩皇的目的,于是摇摇头,说道:“抱歉,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你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岩怪耻笑的说道:“本皇要你做的是,控制住局势,别让那些多人族惨死在死亡殿堂里,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说了,死亡殿堂的墙壁上,都是你生前亲手布置的上古禁制,以你现在一缕残魂的状态,自己都无法解开吧?”
凌风说道:“那我纵然控制住局势,又怎么能带那些宗门的弟子出去?”
“在死亡神殿内有一口大缸,这口大缸就是封印的入口,通向羁押天魔的血池。”
岩皇说道:“血池的深处,有一把钥匙,是本皇留下的最后底牌,你若能找到钥匙的话,就可以关闭整个殿堂,到时候,纵然天魔凶威再胜,也无法突破而出。”
“血池内的冥气污秽不堪,带着强大的腐蚀能力,寻常人一旦触碰,就会化作灰灰,我的确有办法进入血池深处……”
凌风交底的说道:“但是按照我的推算,血池深处,应该离封印天魔的地方很近了吧?就算我能找到那把钥匙,恐怕也逃不过天魔的毒手。”
“本皇会将这道残念内所有的力量化作一一道护身护,庇护你,抵挡住天魔的一击。”
岩皇说道:“你必须在天魔第二击之前。找到钥匙,逃出生天,不然的话。你就会成为它的食物。”
“才一击?”
凌风面色一白,舌头都打结,转而紧紧蹙起眉头。
他知道岩皇之所以如此的热心,因为天魔封印的地方乃地心迷宫,若脱困而出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蛮荒古迹内的千万岩族子民,要不然的话。让才懒得搭理自己呢。
不过凌风和他等于是栓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为了冰旋。还有凝露峰的同门师兄弟,他也没有任何的退路。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赴汤蹈火了,那接下来的等待凌风做的事,就是汲取完冰龙脉所有的精元。迫使傲世冰灵彻底成长,让自己的修为突破到生死境二重,甚至凝练出自身的命相。
若换做寻常之辈,刚刚突破生死境一重,体内的精气神需要几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沉淀,不断的饱和,凝实才能再次突破。
但是凌风方才的肉身经历过生到死的变化,千疮百孔又再次修复,就如同一块年糕被辗了拧。拧了辗瑕疵尽去,逼迫出了强大的潜能,加上冰龙脉内强大能量辅助。足以让他一步登天,连续突破生死境二重天。
随着手上结印不断的变换,一股玄奥的能量犹如波涛涟漪,朝外蔓延开来。
漫天飞雪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手牵引着,起起伏伏,形成一个个漩涡。苍穹之上,密密麻麻的冰晶体在冰雪漩涡里滚滚散散。被傲世冰灵不断的汲取。
傲世冰灵不断的成长,纯白色如琉璃的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窒息的冰寒气息越来越强烈,若不是凌风身怀地心紫火,此刻恐怕整个人都冻僵了。
傲世冰灵成长的同时,凌风缓慢的将周遭冰晶内的能量一丝丝汲取到体内。
他的肉身内因为气息太过浑厚,太过磅礴,几乎炸裂,冰系能量的注入,犹如一道冰泉,迫使暴走的气息立马宁静下来。
与此同时,随着冰龙脉内部的世界能量被凌风吞噬掉,周遭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变得有些真空和透明,如同海市蜃楼。
此刻,凌风将冰系的能量和体内翻涌不歇的气血疯狂的注入生死液体之中。
陡然间,哗哗哗……
肉身的毛孔里,一丝丝生死液体涌了出来,冉冉而起,在虚空不断的融合,不断的蠕动,凝练出一尊名相的轮廓。
凌风单手朝天,磅礴的气血犹如喷泉一般射了出去,混入刚刚成型的命相中。
那尊悬浮在虚空的命相越来越凝实,轮廓逐渐栩栩如生起来。
体内大量的精气神被抽空,凌风感觉到了一阵阵的虚弱,不过他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只要等命相重新回到肉身,这样的空虚感就会完全的消散。
处在头顶上的命相慢慢的长出了鼻子,耳朵,眼睛,嘴巴和四肢,样子和凌风一模一样。
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命相里散发出来,迫使周遭鹅毛般的飞雪都顿了一顿。
凌风暗自松了口气,转而全身的气息收敛,头顶那尊命相也随之进入了凌风的肉身。
就在这一刹那,凌风感觉一股无法言喻的厚实感,厚重感,犹如大地般沉沦,充斥着全身,迫使他的修为跨入了生死境二重天。
此刻,他全身五脏六腑,甚至是血液,细胞都剧烈的沸腾起来,肌肉寸寸隆起,虬张,显现出一股傲世太古,谁与争锋的盖世气息。
天地之间,无数修炼者,天才辈出,能做到不动用神桥的能量,就凝练出命相的,恐怕也只有凌风一人了。
这事若传出去,不仅天玄大陆,甚至其他高等位面都会因为凌风而沸腾起来。
凌风猛地站起身来,拳头紧握,周遭空间寸寸扭曲,一股股冰系的能量汹涌而出,化作一道道罡气,绞得天地之间的雪花滚滚散散,一片白茫茫。
他感觉自己的肉身经历由生到死的变化,至少达到了十五亿斤的巨力。
境界的突破是本质的变化,就犹如一只混吃等死的猪,变成了有思维的人一样。
此刻,凌风有绝对的信心,如金鳄银鳄之流,若出现在他面前,直接一拳,足以将两人轰击成稀巴烂。
“本皇纵横天地无数位面,见过的天才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和你比拟的。”
岩皇眼里精光闪烁,惊讶的道:“看你气血的强盛程度,恐怕比那些远古体质更要恐怖。”
“多谢前辈夸奖了。”
凌风淡淡的说道。
如果不是冰旋和凝露峰的弟子命在旦夕,他肯定会炫耀一番的。
不过此刻,就算有这样的心思,也没有这样的心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