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玩心大起,便拉着萧奇往溪边靠去,溪面错落着许多光滑的大石头,看得出是人工挪动当桥使用的。
只是看着有些怕人,一失足便有可能滑入溪中,洗个凉水澡是难免的。
萧奇上前一步蹲在宝儿面前:“宝儿姐姐,我背你。”
宝儿哑然失笑,可不敢将自己交于他,信不过。
“你顾好自己便好了。”
“喂!你们!”小玉又急又气直跺脚:“你们有没有一点良心啊!喂!”
“我以为你真是全能哩?”阿丰调侃道,终于见到小玉有怕的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
小玉顾不得许多,首次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冲上去便揪住他的衣裳,声音矮了半节道:“男子汉大丈夫,记仇可不好。”
“我好像没记仇吧。”阿丰故做疑虑,摸摸头跟上宝儿她们。机会难得,不整她一个落花流水怎么对得起早上受的那一拳?
打压过了小玉的气焰,宝儿总算回头道:“阿丰,背她一程。”
“还是小姐疼我。”小玉喜滋滋道,再次冲上去扯住阿丰的衣裳道:“听到没有,王妃娘娘叫你背我过去!”
“男女受受不亲。”阿丰嘟嚷道。
“放心,我从来没把你当男人过。”小玉接得倒快,毫不思索。
“刚刚还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哩!”
“那是奉承的话你也信?”
遇上她,阿丰永远是失败者,不情不愿地蹲下身子,小玉巧笑一声,便趴了上去。闭上眼,她可不想看脚下的水。
也不知是宝儿扶着萧奇,还是萧奇扶着宝儿,两人走在前面,阿丰和小玉跟在后面,溪水潺潺,好不惬意。
溪水清可见底,一颗颗鹅卵石被溪水冲洗得圆润平滑。
溪边,宝儿拉着萧奇,拘起一把清水洗去萧奇手上的泥土。而萧奇,却兴奋地玩起水来,将水花撒得如落雨般。
惹得宝儿咯咯笑着躲避,这厢正惬意。
那厢——
阿丰好说歹说,小玉就是不信任他,仍紧闭着双眸趴在他背上。
阿丰一脸无奈:“真的过来了!你自已不看又不信别人!想怎样嘛!”
身上的人就是不下来,小玉扬起她的大嗓门:“老娘可警告你,敢捉弄老娘你吃不了兜着走!”
若不是自己平时亏心事做多了,今天又哪用得着这般害怕?
“我保证!”
“不行!我要你发誓!”
“喂!你再不下来我立刻把你丢到水里去!”阿丰恐吓道,作势要扔她出去,一玉一声尖叫,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脚下是平地,还好。
她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
“小玉,你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一般坏。”宝儿取笑道。
“人家哪里坏嘛。”小玉咕哝一声,往离溪水远一点的方向退去,眼前川流不息的溪水让她头晕。
宝儿也不再闹她,捧起满地洁白的落花往溪中撒去,伴着她银玲的笑声,白花飘飘扬扬地落于溪中,顺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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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打打闹闹,走走停停,却已是接近正午,萧奇一个劲地喊着饿。
经她这么这一喊,其它三人也感觉有些饥肠辘辘了
而路却是越走越远,若折原路步行回去,少说也得两三个时辰。
“有近路可行么?”宝儿道,小玉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来呢。”
“娘娘随我来罢。”阿丰折过身子,往另一边走去。眼前出现一条窄窄的小道,道的两旁依然是参天林木。
“这里直接下去便是城门。”
“你倒挺熟呢。”小玉笑道。
阿丰嘿嘿地笑着,走在前面。
城里比早晨更加热闹非凡,正值吃饭时间,酒楼饭馆生意火爆。
两位女子早被这热闹街市吸引,正兴奋地东瞧瞧西看看。一会看杂耍,一会挤进人堆看别人玩斗鸡。可怜那一篮子磨姑被甩得没剩下几个。
阿丰看不过去,扯过小玉手中的篮子道:“再这么下去,要拿空篮子回家了。”
小玉乐得清闲,将篮子往他怀里一塞。拉着宝儿的小手冲向卖饰品的小摊里,拔弄着老妇篮子里的头饰手饰。
“姑娘,买支头簪吧。”
老妇的话音未落,两位女子翩然面去,又到了卖琴的摊当。
而阿丰和萧奇,只有喘着大气追着她们跑的份。
好不容易可以停上一停了,阿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再这么跑下去他会没命的,也不知两个女孩子家怎么有这般气力。
宝儿拔弄着眼前的古筝,琴弦荡漾,发出优美的琴音,她倒真想有一把琴。小玉一会摸摸古筝,一会抱抱琵琶,有点爱不释手。
老板见眼前的两位女子似是懂琴之人,诞着笑道:“这琴可是上好天蚕丝所制,好着哩,姑娘要买一把么?”
宝儿摇头,退出人群。
回头便看见两个大男人可怜惜惜地盯着自己,一阵愧疚袭上心头,当下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刚迈两步,路便被一个石青色的身影挡住,且大有不相让的势头。
小玉和宝儿双双抬头,便接触到一张似笑非笑的帅脸。
含笑的眸子闪着奇异的星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玉。
小玉当下心头一紧,后退一步。
“我说这位公子,借个路走可好?”宝儿感觉到了小玉一闪而逝的慌乱,拉住她柔软的小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