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迎敖也恼了,感觉自己在跟一头爆狮说话。
“我把沫沫当成公主来呵护,整整十三年,难道向她索要一个吻也不行吗?”
“不行——!”该死的,他管他呵护了沫沫几年,他只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
闪过迎面打来的一记拳头,萧迎敖气得直想杀人。
“皇甫少恒,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别动不动就动粗!”
该死的,难道他身上就只有脸能打吗?
“你强吻了我的女人,我还要跟你讲道理?”这算什么世道?
跳跃着熊熊烈火的蓝眸,与双目喷火的黑眸互瞪。
霹雳啪啦,宛若火星撞地球,火光四射。
“该死的,你这野蛮人!”萧迎敖真的抓狂了,挨了一顿皮肉之痛不但止,还得和一头爆狮对牛弹琴。
可恶!谁能给他一个铁锤?让他砸死这男人算了!
“彼此彼此,野蛮的文明人!”皇甫少恒转身朝已经惊呆了的钟点工人道,“拿扫把,把这家伙轰出去!”
萧迎敖一口气哽在喉咙,差点提不来。“如果不是为了沫沫,我才懒得来找你!”
“如果不是看在你照顾沫沫多年的份上,我会连门也不让你进!”
萧迎敖闭眼,深呼吸,深呼吸。不断地告诉自己,自己正在跟一个很有礼智,很有礼貌,很绅士的男人说话。而不是,一个蛮横无理,狂妄自傲的烂男人。
感觉心中的情绪稳定一点了,才睁开双眼看向他,“知道沫沫最近为什么不理你吗?”
“我管你……”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皇甫少恒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急声询问,“你知道?”
“放手!”该死的!这男人难道非揪着他的衣领说话吗?
萧迎敖发现,自己公认的好脾气,碰上这个外国佬,已经彻底地破功了!
放开他,转身朝依然呆傻得不成样的钟点工人交待道:“你出去继续工作。”然后才看着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萧迎敖,“你快说!不然,别想离开!”
嗯哼,敢不说,他就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如获大赫,钟点工人连滚带爬地走出书房。
“因为你是法国首富,她是孤儿,所以她那见鬼的自卑感又在发作了!”萧迎敖气愤不已地朝着他吼着,未了又忿忿不平地道,“有时候真怀疑你喜欢不喜欢沫沫,连这些都没有观察出来。”
“你是说,她会突然不理我,是因为我是法国首富,她是孤儿?”蓝眸瞪大,完全不能接受这个原因。
“没错!因为她认为你的家人不会接受她,不会接受贝儿。”烦燥地抓着头发,如果不是深知打不过他,萧迎敖真的很想揍他一顿。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欠K得很!
“Stih!我不是跟她说过,GiGi和母亲一定会接受她和贝儿的存在吗?”没事搞什么飞机?
“那你父亲呢?”如果他没记错,这男人还有一个父亲吧?
“关他什么事?”皇甫少恒眉心纠结成一团,“只要GiGi和我母亲接受不就行了?”
“靠!”再也忍不住,萧迎敖爆了句粗口。“她是孤儿,孤儿最重视的,便是家庭。”
换言之,如果他父亲不能接受她,接受贝儿。那么她宁可选择离开,也不要当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皇甫少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是对我来说,老头子接不接受她和贝儿,真的没有关系!”
因为,他和老头子,自小到大就不和。三天两头也未必碰上一次面,或者说上几句话。
因为对他来说,他宁可没有这个父亲,宁可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萧迎敖发现自己又有杀人的冲动了,火大地咆哮出声,“可你不是她,而她不是你!”
这男人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他是他,沫沫是沫沫,两个人的心结根本就不一样好不好?
皇甫少恒沉默不语,低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一分钟后,抬起头来,道:“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唉!刚刚下手,似乎重了一点。如果有下一次,他一定会轻一点!
萧迎敖实在很怀疑,他是真的知道,还得哄他开心。
语气小心翼翼地询问,“请问,你打算怎么做?”
说真的,对于他所谓的知道,他实在不抱什么希望。
“当然是努力说服她,让她不必在意老头子的存在!”要不然还能有什么?皇甫少恒赏了他一记白眼。
萧迎敖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气得想揍他,但是想起刚刚的悲催后果,只好改而跑去捶墙。
“呃……”望着不断捶墙发-泄的萧迎敖,皇甫少恒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在干什么?”他有说错了吗?
黑眸不悦地扫向他,咬牙道:“捶墙!”
碰了一鼻子灰,皇甫少恒自讨无趣地摸摸鼻子,耸耸肩,看着像个大男孩似的萧迎敖,似乎把墙当成某个人捶打。
仿佛这墙跟他有仇似的,萧迎敖直到发-泄够了,才停止这幼稚的举动。
额前的发丝垂下,遮住一双墨玉般的漂亮眸子。萧迎敖喘着大气,瞪着眼前的皇甫少恒,恨恨地说道,“你知道吗?我刚刚多想掐死你!”
“看得出来。”皇甫少恒点点头,表示知道。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让自己想假装没有看见都不行。
“很好!”萧迎敖咬牙,点头。
“然后?”皇甫少恒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