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信将疑,我想报纸上的东西总是可靠的。可是,这么重大的科学发现为什么媒体没有进行热炒呢?我问马奇,马奇说:“这方面的报道还是很多的,我查了一些英文网站,都有。你知道为什么这条新闻很快就销声匿迹了吗?”我说我不知道。马奇说,那是因为怕乱了。
说实话,我一点也没有听明白这是什么逻辑。马奇向我解释:“你就没有想到现代人一旦恢复了原始人的冬眠习性(宣传多了,自然会有人去尝试的),是件很麻烦的事吗?第一,生产力将受到影响;第二,社会秩序遭到破坏;第三,军队战斗力涣散;第四,罪犯将逃往寒冷地区躲进地洞通过冬眠躲避追捕……”
我想想也是,如果人类一到冬天都躲到地底下去冬眠,社会还怎么发展?不过,将人和冬眠扯到一块去,是不是太离谱了?冬眠是某些动物的本领。马奇说:“你就没有听说过东北人‘猫冬’吗?在俄罗斯,在西伯利亚,那里的居民更是一到冬天就足不出户,长达半年,他们的过冬方式跟冬眠非常接近了。”
“可‘猫冬’毕竟不是冬眠。”
“那你就没有想到‘猫冬’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那是,那是。”
那一天,我跟马奇探讨冬眠的问题。让我感到吃惊的是,马奇谈论起冬眠来,两眼放光,情绪激昂,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健康过。马奇补充说:“其实冬眠没有什么坏处,坏处都是当官人说的。依我看,冬眠可以减轻地球的压力,还可以让一个人得到长足的休息;最最重要的,冬眠能够让穷苦人挨过一个缺衣少食的季节!”
我突然发现,我和马奇的共同语言突然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