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要好好学习世界语。”丁丁龙有点沮丧。
汉姆斯和辛贝尔都能听懂,因为他们都会世界语。汉姆斯赶紧把这句话翻译给丁丁龙听。
丁丁龙淡然一笑,对汉姆斯说:“你告诉他,我们是世界和平少年先锋队。要是不知道是他们的领域我们还不来呢!”
汉姆斯把他说的话翻译过去。
那边又传来冷笑:“什么?世界和平少年先锋队?我们没听说过。我们很想知道你们到我们国家来干什么!”
汉姆斯把滑板变小,拎在手上,这才慢吞吞地说:“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们又不是世界通!”
那边又是一声喝问:“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要是不说清楚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那又能怎么样?你们不是已经发射了两枚导弹了吗?不过,我告诉你,你就是发射一千枚导弹我们也不怕,我们有神海螺!”
语音提示那边停顿了片刻又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汉姆斯直截了当地说,“我们要阻止战争!”
语音提示:“阻止战争?就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你们不是在做梦吧?啊?哈哈……”
语音提示那边传来轻视的笑声。
这下可把汉姆斯气坏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语音那边:“再说几遍你们也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汉姆斯气得一脚把路边的一块石头踢出老远。
见此情景丁丁龙已经猜出几分了,他没有说话,走到辛贝尔跟前,看着她把大海螺里的导弹倒了出来,又把海螺变小后戴在了脖子上。
过路的人看见路边多了两个导弹,简直是吓傻了,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你们不要怕,快走开——”
丁丁龙向那些不知所措的人们摆着手。虽然人们听不懂他的话,但从他的手势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人们开始散开了。
这时,汉姆斯气乎乎地跑了过来:“丁丁龙,那家伙看不起我们,你知道他骂我们什么吗?骂我们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还说我们不能阻止战争。你说,我们怎么办?”
丁丁龙认真地说:“他说的对,光凭我们是阻止不了战争的!”
汉姆斯愣住了。
丁丁龙认真地说:“我们只能宣传和平,我们任务就是宣传和平。”
“丁丁龙说的没错,咱们只能是宣传和平。”辛贝尔赞同。
“那……”汉姆斯简直是有些沮丧,“那咱们就让他那么瞧不起?就让他骂咱们毛孩子?”
“瞧不起就瞧不起呗!关键是咱们要做人家瞧得起的事,让人家刮目相看!”
“对。丁丁龙说得对,我赞成!”辛贝尔说。
正在这时,三辆救护车从他们身边疾驶而过。
“一定是出事了。走,看看去。”丁丁龙说着朝救护车的方向跑去。
汉姆斯和辛贝尔紧随其后。
汉姆斯边跑边问:“那两个导弹就留在那了?”
丁丁龙回答:“反正它的系统已经被破坏了,不会爆炸。”
救护车在一个小区里停下了。从车上跳下几个人匆匆往楼上跑,不一会儿,抬下了五个病人,然后呼啸着疾驶而去。
“快走,跟着他们。”丁丁龙说。
“为什么非要跟着他们哪,不就是几个病人嘛,有什么新鲜的?”汉姆斯不解。
辛贝尔叨咕着:“真奇怪,一下子就病倒了五个人……”
丁丁龙低声对他俩说:“我敢保证,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他们上了滑板。
这时,语音提示器里那个气呼呼的声音又在说:“你们要干什么?不许在我国肆意胡闹。三个外国小孩,你们听着——你们要是不听劝告的话,我们会动用军队消灭你们。这是最后警告,希望你们赶快离开,回到你们自己的国家去……”
“关掉关掉,别听他废话!”丁丁龙不耐烦地一摆手。
汉姆斯关掉了接收器。
他们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救护车。很快就来到了一家大型医院。救护车上的病人被一个个抬到急救室抢救。
他们走进医院,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家医院里病人超常多,连候医室里都坐满了点滴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病人呢?”丁丁龙看着忙碌的医护人员,感觉很蹊跷,低声地对汉姆斯和辛贝尔说,“咱们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发病,是不是跟接收器里说的那样,跟被污染的水有关?”他看了一眼坐在大厅椅子上点滴的几个轻病号,“注意他们说的什么。”
汉姆斯和辛贝尔点点头。
“我有办法。”汉姆斯眼珠一转,“我到那边去问问,你们等着。”
说完,他转身就朝一个角落里的老太太跑去。
丁丁龙和辛贝尔只好在一边等着,时不时地朝汉姆斯那边溜上一眼,这时,他们看见汉姆斯一个劲地点头。
“看来,他成功了。”丁丁龙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辛贝尔也笑着说:“这家伙蛮机灵的!”
丁丁龙点点头:“你千万别当着他的面夸他呀,这家伙一定会骄傲的。”
俩人会心地笑了。
这时,汉姆斯跑了回来。
“怎么样,搞清楚没有?”丁丁龙迫不及待地问。
“清楚了。是水污染导致的轻度中毒。特别是老人和孩子以及身体较弱的人中毒比较重。”
丁丁龙沉思片刻,说:“汉姆斯,快,你把这里的情况都录下来,以后能用上。”
“嘿嘿……我都录完了,包括刚才我跟老太太的对话。怎么样,我有先见之明吧?”汉姆斯有点得意。
丁丁龙和辛贝尔对视一眼,谁也没说什么。
“哎哎,我干得这么出色你们怎么不夸我呀?啊?”汉姆斯认真地问。
辛贝尔故意装做莫名其妙的样子:“夸你?夸你什么呀?就干这点事就夸你呀?”
汉姆斯用求助的眼光看着丁丁龙,意思是她不夸我你怎么还装傻呢。可丁丁龙把手一挥,说:“快走,离开这里。”说着,大步朝门口走去。
汉姆斯和辛贝尔赶紧跟着往外走。
刚走出医院门口,汉姆斯一手拉住丁丁龙一手拉住辛贝尔,央求着说:“我求求你们,你们就夸夸我呗,求你们就夸我一次,就一次,求你们了。”
丁丁龙和辛贝尔相互看了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辛贝尔边笑边说:“是他不让夸你的,说一夸你你就骄傲。咯咯……”
“你这坏家伙!”汉姆斯在丁丁龙的肩膀上来了一拳。
“哎呦……”丁丁龙故意装做很痛的样子。
“行了吧,别跟我装了,我没打疼你呀!”
“呵呵……”
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华丽的街灯装点着首都马尔达这座古老的名城。
辛贝尔指着街边晶莹剔透的大尜尜头儿开怀大笑的卡通造型:“哎,你们看这个城市多美呀,快看那盏灯——”她又若有所思地说,“……要是不发生战争有多好啊……”
他们心事重重地站在大尜尜头儿跟前看了好一会儿。
丁丁龙说:“咱们还要到别的医院看看,是不是也有很多人中毒。”
“对。我们要掌握第一手材料,才有说服力。”汉姆斯表示赞成。
“那快走吧。”辛贝尔催促着。
于是,三个人徒步走过一道街,找到了一家医院。当他们刚一走进门,不由得大吃一惊。这里的人比刚才那家医院的病人还要多。
“看哪,这里面简直是喘不过气来了。”汉姆斯皱着眉头说。
丁丁龙对汉姆斯说:“那边有个老大爷,汉姆斯,我看还是你去吧,把你们说的话都录下来。”
“我?我不去。你们都不夸我呢,我没有动力,不去。”汉姆斯故意把脸转向一边。
“其实,我们都背后夸过你了。真的,不骗你!”丁丁龙认真地说。
“对呀对呀,我们刚才真的夸你了!”辛贝尔点着头。
汉姆斯嘴硬着说:“背后夸我管什么用,我又没听见!我要亲自听见才行,要不然我没自尊了,真的,我也不骗你们!”
“哼,你还拿起把了,就好像光你能听懂他们的话似的,我去,我就不信我做不好。拿来——”辛贝尔一把把滑板抢了过去。
“哎哎,你给我。”汉姆斯又一把把滑板给夺了回来,陪着笑脸说,“我不拿把,我去。嘿嘿……”
辛贝尔瞪了他一眼。
汉姆斯颠儿颠儿朝那个老头儿跑过去。
“哼,他就是要咱们当面夸他,咱们偏不,看他能怎么样!”辛贝尔得意地瞟着汉姆斯。
丁丁龙抿着嘴笑了。
很快,汉姆斯回来了。他说:“这里的病人和刚才那家医院的病人一样,都是饮用了川郎江水中的毒。情况一样。”
“川郎江?就是两国交界的那条江吧?”辛贝尔问。
丁丁龙点点头。
“走。咱们到川郎江采集点水样,掌握第一手证据。”
“对,这主意不错。”汉姆斯高兴得说,“咱们就应该用事实说话,让他们给赫拉乌赔偿。”
他们说完迅速离开了医院。
刚走的大街上,迎面开来一辆警车。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把他们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