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之水溶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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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走到贾母正院,却没看到众人,问了扫洒的小丫头子,才知道,他们一行人皆到了宁府接驾去了,宝钗心中疑惑,平日里不都是到荣府来么?但也有些气急败坏,怪莺儿没有把事情打探清楚,急急忙忙的扶着莺儿的手感到了宁府!

进的正院看到凤辇和守卫的御林军,宝钗的眼中闪过一丝憎恨的神色,绕过那些御林军,气喘吁吁的走到了宁府正厅,看着坐在上面的黛玉,水溶,龙郁和忠顺太妃,贾母坐在下首,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等人皆按品级大妆一溜燕翅般立在贾母身后!贾赦、贾政、贾珍亦连宝玉皆垂首立在珠帘之外!

宝钗觑了空偷偷走了进来急忙垂首立在了王夫人等人身后,迎春和李纨妯娌之前,偷眼看着坐在上面俊朗非凡的水溶满心都是痴迷,但是转眼看着坐在水溶身边的黛玉虽然蒙着面纱,但是一身公主正装却是那般的雍容华贵,蕴秀灵致,袅娜的体态,却是自己一辈子都拥有不了的妖娆美丽,不由得袖中长长的指甲有些深深地陷入了手臂中!

黛玉坐在上座,在贾母拜礼的时候,微微侧身受了半礼,各自落座,隔着面纱的容色,淡淡的看着底下众人各自神色,心中有些叹息,却无话可说,目光低垂,看着手中的茶碗,并不想理会这贾府中人,若不是为了惜春,怕惜春害怕,自是不会再来这里!

水溶漫不经心的坐在黛玉身边,隔着珠帘看着贾府众人中的贾宝玉目光带着仰慕的看着黛玉,不由得怒从心生,玉儿所受的苦楚皆因这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便冷冷的目光看着贾宝玉,贾政看着水溶带着杀意的目光看着宝玉,回身看着宝玉痴迷的眼神,急忙瞪视了那宝玉一眼,宝玉素来怕贾政,如今从锦乡侯府回来更是不敢看到贾政,忙低下头,心中却仍是想看看坐在上座的淡雅林妹妹!

忠顺太妃扫视了一番,并没有看到惜春,长长的珐琅指甲划过绣缎上的牡丹花纹,道:“贵府的姑娘皆在此吗?”贾母忙陪笑道:“如今也只不过就是府中的两位姑娘尚未出阁,四姑娘如今住在这里,为何没来,老身却是不清楚!”心中却是暗自凝思,不明白如今他们四位过来时为何,而且单单的到了宁府来了,看着坐在上首的黛玉,似乎是满心的不在意,只淡淡的看着众人,并不言语,贾母更是无话可答,不知到底为何事,心中更是迷惑不解!

忠顺太妃冷冷一笑,道:“如今这宁府的当家应该是尤恭人吧!”一句话说的贾母老脸涨的通红,心中恼怒,但却也无话可说,尤氏听闻急忙上前,躬身道:“回太妃话,府中四姑娘,因今儿身上有些不爽快,所以在屋中歇息,求太妃见谅!”

忠顺太妃听惜春有些不爽快,心下焦急,有些急切地道:“她怎么了?”贾母听闻更是惊疑不定,难道他们竟都是为了惜春而来?尤氏急忙陪笑道:“身上有些不爽快,无大碍,劳太妃费心了!”忠顺太妃听了松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神色,看着众人神色,冷冷一笑,道:“如今就请尤恭人请了贵府的四姑娘过来一趟可好?”贾珍听忠顺太妃如此说,心中放下了大石,这忠顺太妃必定也是知道了惜春的事情,贾珍心中有些凄楚:“卿儿我终于完成了你所托付的,你放心了吧!”

收起心中的凄楚,不等尤氏说什么,遂上前道:“请太妃稍等,下官亲自去请了四姑娘过来!”说着并不理会贾母众人的神色,抬脚踏步走出了门外,疾步往惜春所居的青梅居而去,看着入画折了梅花从东院过来,便急忙道:“入画,四妹妹在里面吗?”入画看是贾珍,急忙上前道:“姑娘在里面呢!”

贾珍急急忙忙的掀开了帘子进去,看到惜春正坐在窗下看着黛玉所赠的蓝花冰翡翠镯子发呆,贾珍看着惜春的模样叹了口气,自然明白惜春心中所想,惜春回过神来,看着贾珍在房中,站起身来,淡淡地道:“大哥哥怎么来了?”贾珍看着惜春淡淡的神色,笑道:“我来是请你去一趟正厅!”

惜春本就有些厌烦的不想去,才推病,如今见贾珍这般过来,皱起了秀眉,正要回绝,贾珍却是道:“灵玉长公主来了!”惜春小脸立即明亮起来,惊喜地道:“真的?”贾珍点了点头,惜春便要走出房门,却忽然一想,回身看着贾珍,蹙眉道:“林姐姐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方才你说让我去正厅必定也不是林姐姐的意思!”目光有些不解的看着贾珍!

贾珍让入画扶着惜春坐下,看着惜春和可卿有些许相似的面容,忍住心中的酸楚,屏退了入画,道:“如今有件事情也是要和你说清楚的,毕竟当年的事情,最大的受害人是你,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竟是不得将你送回王府去的!”惜春越听越是迷惑,不明白的看着贾珍!

贾珍叹了口气,简单的说清楚了当年的事情,当他说完,惜春已经是泪流满面,也是满心的不敢置信,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如今话又能有几分相信?嘴里喃喃地道:“我有家,我有娘亲?大哥哥这都是真的吗?”

贾珍看着惜春不敢置信的模样,神情有些飘忽,看着她似乎看到了令一个令人夺目的袅娜佳人,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的确是我求着爹娘收你在膝下,你可卿姐姐临终之前与我说了这件事情,我因是外臣,竟是不得见忠顺太妃,是以让你在这里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原是你可卿姐姐对不起你!”

惜春却是满脸的惋惜和伤痛,泣道:“这件事情原是怪不得可卿姐姐,她也是不知情的,到底如今她因为这里而丧了性命,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这般的灭绝人性!”说到后来的语气变得更加的痛恨荣府一干人,说着跪下在贾珍面前,慌得贾珍急忙扶着惜春起来,惜春却是泣道:“多谢大哥哥这么多年的照顾,原是惜春不好,竟是一直误会了大哥哥的关切之意,请大哥哥原谅惜春的年幼无知!”

贾珍看着惜春自责的神色,深深叹了一口气,眼角有些朦胧,道:“原是你姐姐的不是,我一直也都是自责在心中,况且我又没有真的对你好,整日价的留恋酒色,难怪你接受不了!”说着拭去了泪,微微一笑,道:“如今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快些过去吧,你娘亲也是要等急了!”

惜春却手中绞着手帕不敢过去,怕这是一场梦,怕忠顺太妃不喜欢自己,毕竟这么多年没有相见,况且是不是还不能确定呢!贾珍看着惜春胆怯的神色,叹了口气,道:“四妹妹原是你多想了,快些过去吧,谁不知道这忠顺太妃这十三年来一直都在找女儿,找的都是积劳成疾了!”惜春仍旧是惴惴不安的,跟在贾珍身后扶着入画和彩屏的手慢慢的逶迤往正厅而去!

这边正厅里却是贾母等人皆是不解的等着贾珍,不明白为何这忠顺太妃一定要见惜春,这忠顺太妃素来都是不和哪一家有什么往来的,今日过来点明要见惜春,不会是,贾母蓦然抬头看了一下忠顺太妃心中大惊!

这忠顺太妃的容颜和惜春好生相似,听闻忠顺王府的小郡主,失踪了十三年了,和惜春的年纪也是相当,思及此贾母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当年贾敬夫妇是在外游历回来的时候说是生了惜春的,可是当日里的婆子们皆说回来并没有见到什么小娃娃,却是第二日贾敬夫妇才抱了惜春出来,说是在外游历是所生的女儿,取名惜春!

后来贾敬夫妇过世,自己便接了惜春过来,一是笼络宁府拉住贾珍的心,二是放在身边,等她们几个姑娘长大寻一个权贵之家,扶持着贾家的家业,不想如今皆出了这样的事情,转念一想,这忠顺太妃必定是来领回惜春的,贾母心中一松,好歹贾家也养了惜春这么些年,虽不清楚当初的事情,这惜春是如何来到贾府的,但是到底是他们宁府那边的人领来的,若是有罪也是宁府的人,至于荣府,贾母放心的一笑,毕竟惜春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在荣府生活,忠顺太妃也是能有些好处的!便放下了心等着惜春过来!

看着贾母闪烁的神色,渐渐的竟然也轻松了的神色,黛玉和水溶相视一看,自然是明白这贾母必定是知道了,便也只点了点头,并不言语,如今倒也是不怕的,龙郁手中有当今的圣旨,皇权之下,任谁也都是无可奈何的!忠顺太妃虽然压抑住了颤抖,但是仍是满心的紧张,虽然手中握着茶碗,但是到底目光始终皆是看着门外,静候着惜春的到来,黛玉安慰的轻轻扯了扯忠顺太妃的衣襟,忠顺太妃回眸一笑,到底稍稍安抚了情绪!

底下的宝钗却是心中焦急,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水溶看到自己,又看坐在上座的水溶和黛玉之间的柔情目光,宝钗心中更是暗恨,却始终苦于找不到机会体现自己!目光却是一丝不错的看着水溶,眼中的仰慕和对水溶权势的向往是那么的明显!

黛玉端起茶碗,清灵的目光将众人神色皆收入眼底,待得看到宝钗的目光之时,黛玉微微一怔,回身看了一眼水溶,水溶却始终都是看着黛玉的一切,嘴角的一抹温柔笑意更是始终对着黛玉荡漾,看着黛玉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水溶用眼神询问了黛玉一下,黛玉却是摇了摇头,转眼继续看着宝钗的目光,那种对权势向往,对青云之志的攀高,自来也是见多了,如今只怕是见到了水溶,心中又有了这样的想法了!

黛玉低下头来,垂眸静思,自然有些明白这宝钗的想法,思及日后水溶贵为王爷,不知道究竟会是如何,回想水溶所说过的话,心中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看着水溶温柔一笑,并不言语!水溶放下了心,他自是看到了那薛宝钗的目光,一个淫荡的女人的目光,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那本王也就好好的对待一下你吧,不然岂不是枉费了你的心!

听的外面的一阵脚步声,忠顺太妃手中一颤,几乎要打翻了茶碗,龙郁急忙接在手中,听的一阵轻轻巧巧的声音掀开珠帘缓缓进来,忠顺太妃的眼睛朦胧有些看不清楚,急忙拿出手帕拭干了眼泪,就看到珠帘外面跪着贾珍,一个秀丽淡雅的姑娘跪在珠帘之内,贾珍道:“太妃,府中的四姑娘已到,给太妃请安!”忠顺太妃想站起身来,奈何身子颤抖虽然极力稳住,但是仍旧害怕,害怕多年的希望再成空!

“抬起头来!”忠顺太妃极力压制住声音的颤抖和害怕说了一声,惜春听出她声音的颤抖和害怕心中也是一阵心酸,若真的是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该忍受着怎样的痛楚和无奈,惜春抬起头来,看着坐在上座的忠顺太妃和自己相似的容颜,未开口泪先留!

忠顺太妃看着惜春的容色,再也支撑不住,顾不得礼节,扶着龙郁的手跌跌撞撞的走了下来,一把搂着惜春在怀中,失声痛哭:“我的儿呀,娘找了你十几年了,终于找到我的儿了,你可知道娘亲有多么想你呀!”惜春也是泣不成声的伏在忠顺太妃怀中,黛玉忍不住流下泪来,水溶轻拍了拍黛玉的手,黛玉拿出绣帕擦了擦眼泪,底下贾府众人除了贾母稍微猜测到了一些,神情还是有些惊讶,其余众人皆是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看着贾府众人皆在,黛玉轻轻走了下来,拉着忠顺太妃和惜春一起走到上座坐下,黛玉对惜春安慰的一笑,拿出手帕替惜春擦拭了眼泪,惜春看着黛玉温柔的眸色,心神渐渐安定了下来,又见忠顺太妃慈爱疼惜的目光,便也止住了泪水,柔柔的安慰着忠顺太妃!

忠顺太妃拭干了泪水,搂在惜春在怀中,始终没有松手,停顿了一下,扫视了底下众人神色,看着贾母神情中带着隐隐的期盼,忠顺太妃见过无数的勾心斗角自然是明白的!看了看龙郁,龙郁点了点头道:“贾府众人接旨!”贾母等人来不及备香案急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忠顺王府小郡主龙晨曦失踪多年,闻听贾府后人四小姐贾惜春为忠顺王府遗失小郡主,经查实,特恩准小郡主恢复皇室郡主身份,更改原名龙晨曦,册封为清尘郡主,享郡主俸禄,另贾府众人隐瞒小郡主身份理应当处,念及贾府多年来对郡主照顾有加,赦其罪责,如若再有叨扰,必定罪责加倍处置,钦此!”贾母听了真的是目瞪口呆,不想这圣旨竟然是这般明确的不许贾家众人再去叨扰惜春,不由得心中暗恨贾珍竟然隐瞒了这么多年!

忠顺太妃摩挲着怀里的惜春,目光恢复冷然的扫视着底下的贾府众人,轻轻缓缓的嗓音回荡在室中:“本来圣旨已经是够清楚了的,本太妃也不想再重复二遍,但是本太妃就是担心某些人会借着养了曦儿来叨扰曦儿,如今话撂在了这里,若是来日里胆敢罗唣曦儿,休怪本太妃不客气!”贾府众人急忙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忠顺太妃可是当今的伯母自然是不敢得罪!

跟在忠顺太妃身边的嬷嬷看着贾府众人道:“怎么,也一个个的都是诰命夫人,竟然连礼数都不懂了吗?”贾母众人心中一惊,急忙跪下给惜春请安,王夫人满心的不甘愿,虽然跪下却仍是心中暗恨,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的,竟然要我们跪下!

那宝钗却是跪在了王夫人身侧,脆生生地道:“奴家薛宝钗见过清尘郡主!”惜春却是冷冷的看了宝钗一眼,仍旧伏在忠顺太妃怀中,并不吭声,娘亲啊,这么多年,终于有娘亲来疼爱了!龙郁看着宝钗跪在王夫人身侧,心中冷冷一笑,道:“不知道跟在贾二太太旁边的这位姑娘是谁呀?”薛宝钗一窒却是不敢言语,水溶听了轻笑道:“你真的不记得,不过就是上次诋毁灵玉长公主的那个贱女人,你说的那个跳艳舞的,如今宫中的元贵人指给了他的兄弟为侧室的那个!”

龙郁仿若才觉,道:“哦,原来是她呀,我说呢,原如果是大家的闺秀自然是懂得规矩的!今日里穿着倒也是大红大紫的,我还以为是你们这里哪一个新媳妇呢!”贾母众人闻听急忙看着宝钗,看着宝钗竟然跪在王夫人身侧,贾母登时气的双目直瞪,白眉而竖,但是思及他们皆在也不好说什么,只回身陪笑道:“原是家中不当,请王爷见谅!”回身瞪视了那宝钗一眼,道:“还不回去!”

宝钗忙点头眼中泪珠悄然滑落,牡丹带雨的娇艳,配上艳丽的着装,确实是美丽艳美,目光却是瞥向水溶,目光楚楚的,企图引得水溶同情,水溶却是头也不抬淡淡地道:“眼睛若是不规矩,我也不介意刺瞎了那两对招子!”听水溶如此说话,王夫人看着宝钗的目光,更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宝钗急忙后退,王夫人心中却有些后悔要这宝钗,只如今元贵人的旨意已经下达,若是现在反悔只怕也是会丢了元贵人的脸面的,只心中计较日后好生的调教一番!

水溶抬眸看着黛玉面纱下若隐若现的容色,秀美绝丽,却有些冷然,水溶轻轻对黛玉一笑,黛玉也是柔柔一笑,龙郁看着他们之间的眉眼相传,心中有些不悦,但是每次给黛玉送的东西皆给黛玉退了回去,黛玉对自己也是不理不睬冷冷淡淡的,如今黛玉更是名正言顺的北静王府未来的王妃,虽然心中明白,但是却不想轻易放弃!

忠顺太妃看着宝钗退回去,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意浮现,轻轻地道:“原也不过就是不懂得什么规矩的人,也不用跟他们有什么计较,是不是礼仪之族,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自诩什么礼仪之族我看也不过如此!”绵里藏针说贾府不懂得规矩,贾府众人脸色咋红咋白,贾母神情更是变幻不定!

忠顺太妃满意的看着收到的效果,问道:“我怎么恍惚听闻说是你们贾府本是打算拿了曦儿去做妾的?”贾母和王夫人听闻这话,冒了一身的冷汗,急忙道:“没有的事情,太妃听到的一定是传闻,再怎么说也是养大了的女儿,况且也是宁府的小姐,我们怎么能让家里的姑娘去做妾呢?”忠顺太妃“哦”了一声:“没有最好,可见你们还是知礼的,好似听闻你们荣府的三姑娘可是到了锦乡侯府去做屋里人了呢!”

贾母更是脸色煞白,想着如今京城中人对贾府的笑话,还有宫中那些宫人对元春的笑话,心中更是后悔不迭,虽然探春是庶出的丫头,但是好歹也是公侯家的小姐,这般的给送了出去,贾家的事情真的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了,但是如今能换回了宝玉,自然也不怕他们说什么,只心中十分的不舒服,如鲠在喉!

每每思及此贾母都是恨得不行,如今也只等着锦乡侯成功,这些嘲笑自己的人也是一定要陪葬的如今暂且忍受她们的嘲弄,日后更加的支持锦乡侯,压下眼中的憎恨和野心,贾母仍是陪笑道:“原是那丫头的福分,锦乡侯也有给了聘礼,让那丫头做了屋里人!”

忠顺太妃急着好生的看看惜春,嘲弄的一笑,淡淡地道:“贾府真的不愧是大家子,也是知礼仪的,公侯小姐做通房丫头也只有贵府的礼法这般的理所当然!本太妃由衷的感佩,竟是先行告辞!”便站起身来,也不再理会贾府众人极力压制的铁青、尴尬的神情,搂着惜春和龙郁同黛玉告辞先行领着惜春回去忠顺王府,惜春看着黛玉笑了笑,至始至终也没有和黛玉说上话,黛玉也是温柔一笑,看着惜春被忠顺太妃搂着走了出去,黛玉也和水溶站起身来也要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