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之水溶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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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北静太妃看着探春如此不知道礼数,思及素日探春所作所为,对黛玉的针对和敌视,方才如此言语,若是她老实一点,必定无事,瞧来,注定是要给自己消遣的,探春闻听身形一顿,脸色登时煞白,如今走到这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有些尴尬的立在这里,抬首看着坐在首席的黛玉似乎没有看到自己一边,只和晨曦在一旁说笑,锦乡侯夫人却是嘴角有丝若有似无的冷笑,满厅里的人皆看着探春,探春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走过去,清脆的道:“奴婢给太妃请安,祝太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忠顺太妃看着探春淡淡一笑,看着底下的南安、西宁、东平太妃和郡王妃笑道:“瞧瞧这小嘴真的是甜,不知道是哪家的奶奶夫人?”探春嘴角的笑意瞬间凝结,有些难堪,南安太妃笑道:“瞧瞧你这记性,竟是不记得这贾府的三姑娘,如今锦乡侯府的姨娘了吗?”忠顺太妃“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她呀!”说着登时撂下脸来,道:“原来我忠顺王府竟是这般的低贱,要一个奴婢来我们王府也就罢了,偏偏还来敬什么酒!”

北静太妃亦是道:“素来也都是说什么理字规矩道德在嘴边,如今却都是做些没有规矩方圆的事情,真真的活打了嘴巴的!”

那探春登时眼泪在眼中打圈圈,满心的尴尬,神情倒也是楚楚可怜,忠顺太妃却是冷冷一笑,看着锦乡侯夫人道:“不知道这个奴婢可是夫人带来的?”锦乡侯夫人淡淡一笑,看了探春一眼,道:“我再怎么无知也不会带了姨娘过来,今儿带的不过就是随行的丫鬟奴婢罢了,既然她自认身份高贵,就单凭太妃处置也就罢了!”见锦乡侯夫人这般说话,贾母和王夫人皆面色难堪,但是到底探春已经是锦乡侯府的妾室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况且探春本就不够身份上前来敬酒,便也无话可说,只各自低头啜饮!

探春听了锦乡侯夫人的话,脸色登时煞白,立在中间不知所措,心中暗自后悔方才的举动,目光楚楚的看着坐在旁边的黛玉和晨曦,希望她们能帮帮自己,黛玉看着心中轻轻一叹,这贾家教养出来的人,也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这般的上来,无非就是看着素日里自己的心软,但是探春乃至于平日所为皆已伤透心扉,哪里还有什么情意可言!

早已和贾家断了一干二净,也没有什么话可讲,清亮明眸看着下首低头啜饮的贾母和王夫人,黛玉冷冷一笑,她们尚且不想说什么,知道是探春的不是,自己又何必多说?若说探春没有算计,自然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来,在贾家如此,如今到了锦乡侯府亦是想高人一等,心中有些叹息,一个尚且连自己亲娘如此那般对待,还能指望她能改吗?有因必有果,轻轻一叹,便也只淡淡的看着探春,并不言语!

晨曦却是冷淡的看着探春神采飞扬的面容下的重重算计,亦是不言不语,只淡淡的啜饮着杯中的清酒,北静太妃亦是冷冷的看着探春渴望期盼的眼光!一时之间,满厅静谧,皆看着探春和忠顺太妃!

忠顺太妃冷笑一声,素日里这贾探春在贾家,处处跟着皇商薛家还有史家的那个姑娘针对黛玉和曦儿,如何能饶恕的?既然自觉身份高人一等,那就高人一等吧!

看着忠顺太妃没有言语,贾母和王夫人亦是无言,湘云在下面有些焦急,不由得也是看向黛玉和惜春,却见黛玉晨曦亦是冷冷的看着探春,不由得怒气横生,冲动的便要站起身来,史夫人却是盯着这湘云看的,拉着她的衣襟,目光警告的看了湘云一眼,湘云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目光却是有些愤怒的看着黛玉和晨曦,却不知,黛玉和晨曦凭什么要帮着她们说话,她们对黛玉和晨曦又有多少的关切和情意!

黛玉坐在高处,众人神色皆入眼底,自然是看到了湘云的举动,看着湘云带着谴责的目光,却是淡淡一笑,并不理会,其他坐在这里的三人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北静太妃冷冷一笑,看着忠顺太妃道:“瞧你,今儿是你的生辰,让这么一个奴婢杵在这里,也不嫌碍眼?”

忠顺太妃听了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呢?杵在这里的不是戏子就是奴婢,我看还是赶出去好了,想来锦乡侯夫人也是不会有意见的!”忠顺太妃的目光看着锦乡侯夫人,锦乡侯夫人笑道:“不过就是个奴婢,若是太妃看不顺眼,只管赶了出去也就是了,让她在外面等着,等我走的时候再带回去管教也就是了!”

忠顺太妃笑着点了点头,跟在忠顺太妃身旁的嬷嬷挥了挥手,上来两个促使婆子驾着那探春便走出了荷香榭,让她在外面的烈日之下立着,看着探春满目委屈,湘云更是坐不住,直要站起身来,史夫人却是死命的拉着湘云!

忠顺太妃看着湘云神色,道:“怎么?史姑娘不满本太妃的处罚?还是史姑娘愿意和一个奴婢一起站在那里的?”湘云听了心中回思,若是现在言语,只怕就当众说自己是奴婢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不再言语,史夫人听了暗自心惊,急忙赔笑道:“求太妃谅解,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不过就像个冻猫子坐立不安的,原是我自小宠坏了她,太妃莫要见怪!”忠顺太妃点了点头,湘云站起身来,躬身赔礼道:“求太妃见谅,原是小女的不是!”

忠顺太妃笑道:“这般如海棠般艳美的姑娘,我怎么舍得怪责,还是坐下来吧!”湘云告罪坐了下来,却是问史夫人道:“瞧这姑娘长得也真是俊,不知道订了人家没有?”史夫人暗暗心惊,自然明白忠顺太妃问话的用意,却是不得不答道:“小女粗鄙,自小在我身边,我亦是没有好生教导,况且如今年纪尚小,还没有订了亲事的!”

北静太妃却是笑道:“没有吗?怎么我恍惚听闻说什么史家的小姐订的是卫家的公子?我们天朝好似也只卫将军一家姓卫,莫不是卫家的堂族兄弟?”史夫人心中暗暗叫苦,原是当日里的一时信口雌黄,如今却是百口莫辩!

卫夫人在下首微微含笑道:“我们族中好似没有和史家姑娘订亲的,除了小儿若兰,其他皆已成婚,或尚未长成,哪里有什么订亲的?难道愿意嫁过来做妾的?”想了想,笑道:“也不是,人家公侯小姐,哪里能做妾的?也只一些府中的家教不一般,才能有做妾的公侯小姐,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莫不是,莫不是我们家若兰?我们家若兰的亲事可是从小就跟清尘郡主订下的,哪个没脸的这般混说?”

贾母和王夫人面色忽青忽白,这探春被送去给锦乡侯府做妾,已经让京城中人皆笑话,如今只怕散了这场寿宴,贾府的声明更是前景堪忧,不由得有些暗恨探春的强出头,自以为是,如今依附着锦乡侯却也无话可说!

底下史夫人和湘云的脸色也是涨得通红,北静太妃看了一眼,轻轻笑道:“我也是恍惚听了一些传闻,说什么史家姑娘将来可是一品将军夫人呢!”瞧着她们两人一唱一和,史夫人更是坐立难安,贾母王夫人亦是如坐针毡,不知如何自处!

忠顺太妃瞧着她们两人一眼,微微一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里贫嘴了!”北静太妃和卫夫人相视一笑,拿起酒杯共饮一杯,忠顺太妃却是看着史夫人惶恐的神色,淡淡地开口笑道:“史夫人说她们家的姑娘没有订亲,那就是没有订亲,但是莫要出一些有的没的言语!”史夫人急忙躬身道:“自然是不敢,亦没有这样的言语,请太妃明鉴!”

忠顺太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北静太妃却是看着底下众人的窃窃私语或是耻笑指点,微微一笑,道:“史夫人也别说什么没有订亲,素闻这史家小姐和贾家的宝二爷关系可是很亲切,从小亦是同起同吃,彼此之间亲密无间,哦,还有那个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家底的薛家亦是散播什么金玉良缘,但是我看着史姑娘身上的金麒麟倒也是和贾家的玉能相配的!”

贾母的脸色更是难堪,但是只得抬头陪笑道:“原是云儿从小和宝玉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的兄妹情意自然比旁人亲厚一些,并没有什么金玉之说!”北静太妃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凡事点到为止!

底下的王妃诰命听的也是明了,本有几家要往史家提亲的也是却了步,娶媳妇要的也是名声,虽然娶媳娶低,但是也不能让别人笑话,况且这史家的小姐素日里的为人也都是清楚的,如今更是得罪了忠顺太妃和北静太妃两位太妃,日后也再没有提亲之人!看着众人神色,北静太妃端起酒杯微微一笑,笑意中的冰寒之意,也是立显,胆敢欺负玉儿,也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湘云听闻更是坐立不安,北静太妃当众这般说,无非是当场打了她一个耳光,说自己不守德行,没有规矩礼教,看着一旁似乎事不关己的黛玉,压住心中的怒火,却是不敢说什么,怕忠顺太妃和北静太妃再说出什么话来,自己无礼在先,却是先怪责她人的不在意,可叹!可悲!

忠顺太妃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笑道:“罢,罢,如今我也有些乏了,大家各自歇息一忽罢!”说着便站起身来,晨曦对黛玉微微一笑,扶着忠顺太妃先行进去稍微歇息一忽,黛玉亦是淡淡一笑,青鸢和蓝鸢扶着黛玉站起身来,锦鸿锦图亦是扶起北静太妃,底下的王妃诰命也都站起身来,恭送灵玉公主和忠顺太妃,北静太妃,清尘郡主!各自到准备好的地方歇息!

忠顺王府的丫鬟前面请黛玉到了西苑招待贵客的幽兰居暂时歇息,便退了出去,青鸢一边服侍黛玉更衣,一边笑道:“今儿两位太妃倒是说对了那贾姨娘和史姑娘,真真是痛快,素日里那般的为人,处处针对姑娘和四姑娘,如今可算是出了一口气了!”黛玉听青鸢的语气,轻轻一笑,随即有些叹息,道:“其实我知道今儿姨妈和太妃的用意,无非就是想给我和四妹妹报仇,不过若是贾姨娘和史姑娘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自然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说着自己先叹了口气道:“依照她们的性子,只怕也是不知道收敛的!”

青鸢亦是点了点头称是,帮黛玉换好衣裳,黛玉歪在贵妃椅上有些沉思,却听外面有龙郁的声音,不由得有些黛眉微蹙,坐起身来,蒙上面纱,走到外面,果然见到龙郁正站在幽兰居的门口,不由得心中不悦,但是这里是忠顺王府,自己是客,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淡淡的请了龙郁坐下!

龙郁看着黛玉蒙着面纱若隐若现的绝丽容色,眸光有些黯淡,这黛玉的容色难道只在水溶跟前展现吗?心中有些酸楚,但仍是微微一笑,道:“林姑娘在这里丫鬟们服侍的可好?”黛玉淡淡地道:“自然是好的,太妃也都是安排妥当了的!劳王爷费心了!”龙郁看着黛玉微蹙的眉头,笑道:“瞧来小王冒昧来探望林姑娘,林姑娘心中不快了,论理说我们也是堂兄妹,姑娘何必如此见外?”

黛玉淡淡地道:“这里是王爷的府邸亦没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我在这里不过是客,亦没有什么快不快的!”听黛玉如此言语,龙郁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这般清透的姑娘真的是少见,怪不得那水溶如此的上心,道:“姑娘没有见怪就好,是小王冒昧,跟姑娘赔罪!”说着便要赔礼,黛玉却是起身闪过,道:“既云是堂兄妹,王爷也不必如此的多礼了!”

听黛玉如此言语,龙郁微微一笑,道:“是呀,是堂兄妹!那下次小王送与姑娘的东西,就请姑娘不要退回来了,只当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心意罢了!”说着便起身告辞,黛玉却是眉头紧蹙,不明白这龙郁过来说这么几句不明不白的事情,到底是为何?

龙郁的情意,自己自然是清楚的,每每也是送与东西过来,皆是世间难得之物,足见其用心,因为明白,所以才更不能身受,一颗心儿只能容下一个人,只能注定是辜负他的情意,穷尽一生,有一个溶哥哥已经足够,不需要太多的痴心来放在自己身上,抬眸看着龙郁出去有些释然的背影,黛玉微微一笑,这龙郁亦是一个难得的男子,若是能放开了心结,世间多的是美好的女子来匹配与他!

龙郁出了幽兰居,心中叹息,今日来不过就是看清黛玉的心,如今瞧来自己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虽然从来不服输的性子叫嚣着要抢了这黛玉过来,要得到黛玉的心,但是,龙郁回眸一看,有些苦涩的一笑,这般世间少有的清丽通透的女子如何能勉强她的不情愿,何必给她增加困扰,白白的担着红颜祸水的名字?默默的守着她,做她的哥哥也未尝不可,护卫着她的周全!

心中有些释然,也很明白,虽然仍是放不下心中情意,忘不掉她的倩影,那就让她永远的留在心中吧,看着手中黛玉的诗词,微微一笑,放回怀中,大步走出幽兰居!

前面继续开宴,贾母王夫人史夫人和湘云如坐针毡,看着众人幸灾乐祸的神情,坐立不安,这场生辰宴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看着众人告辞,忠顺太妃站起身来相送,走出荷香榭,看着立在外面满脸是汗,脸色苍白的探春,锦乡侯夫人冷冷一笑,看着身旁的丫鬟,道:“还不快去扶了贾姨娘一起走的?白白的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着便向忠顺太妃告辞了!那探春却是回眸眼中皆是恨意的看着黛玉和晨曦,黛玉和晨曦亦是冷冷的看着她,想有什么算计就只管来也就是了!

看着探春被晒得头昏眼花浑身湿透被丫鬟架走的模样,贾母和王夫人只觉得难堪,便也向忠顺太妃先行告辞了,忠顺太妃亦是淡淡的跟她们告辞,她们的贺礼亦是让婆子们随后还了回去!

北静太妃携着黛玉回到北静王府,看着黛玉有些疲惫的神色,亲自送了黛玉回兰香苑,吩咐丫鬟们好生的侍奉黛玉,笑看着黛玉道:“姨妈一把老骨头了,也要去歇息一下了!”黛玉听了笑道:“姨妈快去歇息吧,累着了,岂不是玉儿的罪过了!”北静太妃慈爱的拍了拍黛玉的娇脸,笑道:“你呀!”便扶着锦鸿和锦图的手去歇息了!

紫鹃和雪雁整理好了纱衾,摆好玉枕,替黛玉脱下大衫霞帔,取下九翟冠,打散青丝,洗漱完毕,服侍黛玉躺下歇息,便坐在了脚踏前守着黛玉,绣起了手中未完成的夏衫!屋内一阵静谧!

黛玉有些累着了,一觉好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懒懒的,坐起身来,看着床边的紫鹃也在打瞌睡,便轻手轻脚的下床,替紫鹃盖上了衣裳,紫鹃却是醒了过来,看着黛玉起来,笑道:“姑娘怎么起来也不说一声?”说着便站起身来,替黛玉整理发髻衣衫,黛玉看着菱花镜中的紫鹃笑道:“看你睡得正香,舍不得叫醒你!”

紫鹃微微一笑,替黛玉梳了清雅的回心髻,用红绳缔结青丝,一根白玉簪挽住万缕青丝,发髻上面带了一个银丝所编织出来的清雅兰花,鬓边插了一枝黄玉雕琢出来的凤簪,凤嘴垂下一串白色吐珠,润泽明亮,装扮好了黛玉,紫鹃满意的一笑,替黛玉挑了淡黄色上儒夏衫,上面暗绣清雅兰花,下系月华裙,系上腰封,垂下淡蓝色压裙丝绦,扶着黛玉走了出去!

黛玉走到外间,看着坐在外面的水溶,呆了呆,傻傻的问道:“溶哥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水溶却是不答,脸色有些不悦,挥手让她们退下,走上前去,揽着黛玉入怀,声音有些不快地道:“玉儿在忠顺王府见到龙郁那小子了?”黛玉算是明白了水溶的不悦,温婉一笑,妩媚清雅,道:“那是他的府邸,来去自如,自然是见到了!”说着看着水溶道:“溶哥哥老实交代,今儿是不是你和姨妈还有龙郁他们串通好的?”

水溶笑道:“只不过给她们一些小小的教训,若是她们没有出来,自然是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但是她们就是要来蹦跶,也是怪不得我的!”黛玉微微有些无奈的叹气,水溶却是霸道地道:“不准你想一些有的没的,这是她们自作自受!”黛玉“扑哧”一笑,想着方才水溶的模样,更是笑意萦绕唇边!

水溶托起黛玉带笑的小脸,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道:“你呀!”揽紧了黛玉,霸道地道:“以后不准再去忠顺王府,也不许见龙郁!”黛玉在他怀中柔声答应着,安慰着这个大醋桶,水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黛玉有些笑意盈盈的模样,心中一动,低首吻住了黛玉娇润的菱唇,黛玉有些呆愣,转瞬满面潮红,羞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无助的任由水溶予取予求!

良久水溶才放开了黛玉的娇唇,恢复平静,黛玉却是羞得不敢抬头,亦不敢看水溶的面容,只得埋首在他怀中,水溶更是揽紧了怀中的黛玉!虽然于理不合,但是心中却不后悔,玉儿是他的妻,是他一辈子要守护着的人儿,是他以后孩子的娘亲,彼此之间的千丝万缕皆已缠绕,分也分不开了!

锦乡侯夫人带着探春回到侯府,便去了锦乡侯的书房,正巧锦乡侯亦在等待她回来,看着她进来,问道:“如何?”锦乡侯夫人坐下,道:“你问谁如何?怎么不问问你的那个小妾的事情,我就不信你是不知道的!”锦乡侯淡淡一笑,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过就是个棋子罢了,却不安守自己的本分,这次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要懂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才是!”说着看着锦乡侯夫人道:“我可不想说这些有的没的的废话!”

锦乡侯夫人道:“如今我也是看不明白,这忠顺太妃的意思也并没有偏袒到朝廷,但是有一点,这忠顺王府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也是要提防一些才是!到时候他们插不插手,尚且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