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五霸,东边的楚国,西边的赵国,南边的燕国,北边的齐国,以及中央的秦国,在这五个国家之中,以楚国最为鼎盛,其疆域之辽阔,物产之丰富,人口之繁多,军队之强大,在这五个国家之中可谓是位居首位,被称之为第一强国,即第一大国。
其都城丹阳城,可谓是整个禹州大陆最大最为繁华的一个城市,其占地之广泛,比那些小国都要巨大,被世人称之为国中国。
楚,天下之强国也……西有黔中、巫郡,东有夏州、海阳,南有洞庭、苍梧,北有汾陉之塞郇阳,地方五千余里,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十年,此霸王之资也。
楚国,也被称之为最有可能统一整个禹州大陆的大国,在五个大国中被称之为当之无愧的霸主
楚国边境——郇阳,此刻正直寒冷的冬季。北风呼呼的挂着,天空中飘着鹅毛般的大雪,一片片的落在了那光秃秃的山头。没过多久,那一座座高大的山崖之上,已然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是皑皑白雪,覆盖了所有的地方。
此时,在那空旷的地上,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在了地面上。
在这北风呼啸,大雪飘飞的地上,隐隐约约的浮现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此人的身材异常的高大,黑色披风,黑色衣袍,黑色的脸庞,整个人,就如同一块又冷又硬的漆黑钢铁,坚硬并且笔直的站在狂风肆虐,大雪飘飞的地面。那漫天飞舞的白雪,在他的眼中就好像不存在一般,那双凛冽的双眼射向远方
此人身材瘦削却高大,肩宽臂长,高鼻锐目,脸上线条刚硬,如同刀削,轮廓分明。身躯挺直,剑眉入鬓,双眼炯炯有神,眉宇间带着决战苍生的豪霸之气。浑身上下,带着凛然战阵杀伐之气,虽然此刻静静的站在那里,嘴角噙着一丝凛然冷酷的笑,似乎面前万里河山,皆在脚下,亿万生灵,都尽在掌握之中!
突然间,那个黑影动了起来,只见他缓缓的举起自己的右手,拔出挂在腰间的佩剑,横空一指,同时发出了一声冲天呐喊,身后的披风在随风飞扬。这一连串的动作之中竟也隐隐地透露出一股君临天下、叱咤风云的豪壮气概!
他!气宇轩昂。
他!冷峻孤傲。
他!杀气四溢。
他!叱咤风云。
他!
他!君临天下。
他!就是楚国大将——项天。
铁血军帅,长胜将军
突然间,项天动了起来,手上的佩剑在铺满大雪的地面上划过,动作是那样的飘逸,是那样的潇洒,但是却又是那样的有力,他的一举一动之间都散发着惊天之力,有着那股股肃杀之气。
片刻,项天停了下来。
在他的眼前,在那一片白洁的地面之上,清晰的显现着四句七言绝句,字体是那样的飘逸,如行云流水一般。
烽烟纵横大旗开,
万马千军滚滚来;
何时沙场刀兵谙,
从此男儿不节哀!
二十八个大字清晰的显现在那里,随风飘荡。或许,不久以后,他们会被大雪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但是此刻,却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耀眼,照射着这一片曾经流过楚国士兵血液的土壤上
“一夫当关用,
万夫莫开楚。
万里山河护,
全民皆楚兵。
杀身成仁去,
马革裹尸还”
“哈哈哈哈”项天疯狂的对天狂笑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油然而生。
傲视苍穹
远处,两个身着铠甲的将士望着站在那里,对天呐喊的项天,心中充满了崇拜,充满了敬佩之意。
项天,项羽之后,楚国大将,有着铁血元帅之称。自当帅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吃过任何一个败仗,无论敌人有多么的强大,多么的难缠,项天总是会将对手打败。
强如赵国廉颇又如何?
强若秦国王翦又何如?
铁血军帅——项天,何曾不是未曾一拜。堪比当年项羽风范。
项家,一门元帅之才。
项天——铁血军帅。
项文——智谋无敌。
项武——先锋之勇。
项家,几百年来,上前年来,楚国的栋梁世家,可以说,如果没有项家就没有楚国的现在
“元帅,外面下雪了。咱们进军营吧。”后方站立的两个身着铠甲的军士说着。
“雪,下雪”项天重复着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是他的脚步却转变了方向,向着军营走去。
项天缓缓的走着,向着夺天峰走去。
夺天峰,郇阳边塞的险峰。
这里,易守难攻。这里,不知道埋葬了多少敌军的将士,但是同样的,有多少楚国的将领在这里陨落。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
登上了上了山坡,夺天峰显现在了三人的眼前。
出现在项天面前的是一座气势雄浑的庞大军营!
此刻,天空正飘着白雪,北风呼啸的吹刮着。夺天峰上的风声更是紧急,项家的帅旗高高矗立临风飞扬,鲜红的旗帜,就如同是一片火烧云在半空纵横挥舞,这个白雪飘飞的季节是那样的清晰,是那样的耀眼。隐隐然竟有一种狂战乾坤,凌驾天下的气概!
围绕着中军帅帐的,乃是八个军营呈犄角之势,互相守望,一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中军帅帐严密地保护了起来;虽然说现在的天气下着皑皑白雪,虽然说现在是那样的冷,但是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士兵挺直着坚毅地身躯,来回巡逻,神态认真严肃,一丝不苟。这一队刚刚过去,那边一队就立即巡逻过来,八支巡逻队伍你来我往,竟然没有丝毫的空隙。
这时,帅帐中大踏步走出一人。身穿将军服饰,浓眉环眼,身高七尺有余,身材异常魁梧,他往哪里一站,就像是一尊铁塔站在了那里。只见他两脚一并行了个军礼,“元帅,您回来了。”清晰的声音是那样的充满力量。
“嗯。李将军,你辛苦了。”项天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大汉。
“元帅说的哪里话,为元帅办事,不辛苦。”李将军再一次的醒了个军礼,严肃的说着。
项天望着眼前的大汉哈哈笑道,“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那么多的礼数,咱们随意就好。哈哈哈都是自家兄弟,随意随意啊。”项天开心的说着。
“走,去帐营里暖和暖和,外面冷。”说完便大不向着军帐迈去。
李将军,原名李勇,是项天近卫军第一大将,乃是一员骁勇虎将。多少次项天在生死关头都是被利用所救,所以说,虽然在外人看来,项天和李勇是上下级关系,但是在项天的心里,李勇乃是自己的兄弟,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
进入军帐,迎面而来的是一种镇人的气势,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
帅帐内,是一个军容严整的战时指挥部!
两边各摆放着八张椅子,椅子后面,分别挂着鲜明的出鞘刀剑,正前方,乃是一张书案;上面,一个象牙桶,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十来枚军令。
桌上展开着一本记功簿,另一侧,有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静默的摆放在那里……
正当中的座位上,此刻,一身黑衣的项天,身体微微侧着,坐在那里,右手放在桌案上,食指轻轻曲起,似乎在做着敲击桌面的动作,左手微微抬起,半攥拳置于胸前,面容英伟,两眼不怒自威,眉宇间微微有一道皱纹,似乎在为了什么事情在考虑,在静静的思索,有一种沉抑的忧虑……
而后进来的李勇等人,望着坐在帅椅之上,眉头有些紧促的项天,忍不住的开口问去:“元帅,什么事,令你这么烦心啊。”
项天猛然间的惊醒,望着站在眼前的李勇等人,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响起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而已。”
“项灭?”李勇脱口而出。“大帅是否在思念五公子项灭?”
“是啊,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项天微微的叹息着。“他不会任何武艺,却要提出去大陆上闯荡,我真担心啊都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元帅,那要不要”利用试探性的问道。
“不行,绝对不可以。”一种威势从项天的口中传出。“这里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国家的人才,都是楚国的需要,不能因为我思念儿子而私自将它们调离岗位。”项天的口气是那样的强硬。
“如果因为我的关系,将他们纳为己用,那军训何在,军颜何在?这绝对不行”项天的话语斩钉截铁。
“可是五公子他”李勇有些焦急的说道。
“如果他死了只能说他活该,技不如人。我也没有办法。”项天说着,仍旧是满面威怡。“但是如果他能够活着回来就是我项天的儿子,项家的儿男不可以是懦夫,项家也不养是懦夫的儿男,这点困难都不能克服,如何做我项家的子孙,那样死了也是为项家积德”
项天的话语是那样的强硬,是那样的坚定。
“元帅”
“不要再说了,谁在说军法处置”
李勇等人缓缓的推出了帅营。
在他们退出帅营的刹那家,项天的眼角有一滴泪水划过,但是只有一滴。
只见他低头,双手扶在面前的书案上,低声的说着,“灭儿,对不起对不起”
只是这一幕谁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