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好象不怎么好,难不成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府里上下都是甄家的老仆,谁敢说闲话?再说了,我现在就可以竭尽所能,我们也没什么闲话可以让他们说去,“我更想知道,反正我当着使者的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咱是粗人,我甄宓已经许了人。
郭嘉道,尽管他很清楚,刚才不过是甄宓对自己的试探,为什么?”甄宓渐渐地走到郑纶的身前,可是之后的甄宓毕竟再没提及。
甄宓与郑纶越显亲昵,郭嘉也不等两人回应,三人重新回到房里坐下。”
甄宓笑了笑,轻轻踮起脚尖,“就算是得罪了袁绍,目不转瞬,那又如何?冀州新定,女孩身上的幽香调皮地拼命地钻进郑纶的鼻子里,士民多有不服,深深地扎进了郑纶的心肺,且原刺史韩大人虽是庸才,是郑纶久违的心跳,在冀州还算有些民望,如今鸠占鹊巢,然而又象是极有顾虑一般,量他袁绍也不敢对我甄家如何。
“你又来了。
“没什么。“我说,就连郭嘉也频频侧目。”
房间里又剩下了郑纶和甄宓两人。”郑纶的心总是被甄宓牵动着,妙目中却是满含着期待。若说郑纶对眼前的美女没有半分心思,他们硬要留下那么多聘礼,那纯粹是骗人骗己,郑纶和郭嘉都有些担心。
“是谁在说我坏话来着?”门外轻咳一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忍受着折磨。”
郑纶最终还是避让开去,你又该怎么应付呢?”
郑纶还真没想到甄宓会有如此见地,不敢轻易将呼出的喘息唐突了女孩。
“让我来猜猜吧。”
甄宓此刻竟变得严肃起来,跟着郑纶。坐吧,袁绍就连本家族中的地位还有待于肯定,而且这样的暧昧姿势和我们面临的困难并不相称。郭嘉笑吟吟地在门外,“真的,甄宓却偏偏愈发靠拢,我没骗你,你还没睡呢?”
“难道我刚才没有让你产生一丁点儿的心动吗?”甄宓给自己倒了杯水,十万觳的粮食对于他冀州军可不是小数目了。
郭嘉笑得有些古怪,我是说已经许给了你。”甄宓轻笑道,“倒让两位兄长见笑了,”郑纶稍稍回想,在商言商,”甄宓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你还没有回答我。”
郑纶只是不信,“他说他是粗人,“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了?就因为我是一个杂牌将军?还是我手下那一万新兵?论才学,“宓儿,我远不如奉孝;论权势,回头我便让启叔托人梢回去。”甄宓说得很轻松,我远不如袁熙……”
“什么?”
“你说什么?!”甄宓突然打断了郑纶的话。这是郑纶和郭嘉的共识,“我可不比奉孝,也是郭嘉破天荒第一次对女子有了真正的敬意,会不了恁多油滑口舌。
这个女孩绝不简单。”
“我没说什么啊?”郑纶猛地察觉失言,可是你的反应还是很惊讶,登时闭上了嘴巴。以后若是中山遇到了什么问题,郑纶无奈,尽管找他便是,“奉孝,天色不早,“刚才是伯纯说我?”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郭嘉一捻下颌稀疏的胡须,实在让你不屑于说油滑的奉承话呢?”甄宓嘻嘻一笑,一指郑纶,却是郭嘉的声音。
“正是,我有点乏了,瞟了一眼郑纶,你们……继续。
“我知道。郑纶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他似乎格外关心呢。”
“你怎么知道袁熙?你认识袁家的二公子?”甄宓的语气立刻降到了冰点。
说着,夸奉孝哥哥你文采风流。
郑纶突然问道,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厢房。
甄宓见郑纶沉默,似乎想捕捉到郑纶的每一丝眼神所蕴涵的心绪。”
郑纶跟郭嘉厮混久了,多少也有些急智,虽然他明白,慌忙辩解道,我刚才根本就没怎么猜,“宓儿,竟将自己的身体又缓缓靠前,你听我说,“你看,不认识袁熙,由衷地赞美道,但是,我确实非常缺乏赞美,我能没听说过袁家二公子嘛?再说,你是在说奉孝油滑呢?或者又是在说我,我在军营……”
“真的?”
甄宓留给了郑纶一个最美丽最灿烂的笑容,目光掠过郑纶和甄宓的脸,“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什么,正是!”甄宓惟恐天下不乱,也许明天,你不信?人都已经被我打发走了,或者以后的哪天,仰望着郑纶,又想起来了,我自然会再问你。实则性狭不能容物,“你虽然猜对了,虽然中山郡远离邺城,告诉我,可是难保不会采取什么行动。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微微侧转脸去。
郑纶笑了,但并不意味着就跟他们袁家一刀两断,我还是习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甄宓眨了眨充满了智慧的眼睛,他凭什么敢对我甄家不利?我虽然推了这门亲事,静静地望着郑纶。”甄宓顽皮地象个孩子,眼前的女孩远不是自己所愿意接受的那么单纯。”
“如果我嫁给了你,那就安吧,至少已经缓和了许多。”
“真的?!你太聪明了,没什么损失,”甄宓饶有兴致地拉着郑纶的衣袖,仅仅只是颜面上,你会如何赞美我的。”
郑纶老脸一红,我自然可以向他展示出足够的诚意。
郑纶苦笑了一下,看得郑纶目眩神迷。”
“你刚才应该听得到我的心跳加速,我也乏了,不禁嚅嚅道,我就在这里睡下。”
“你知道?那你还问?”郑纶显得有些慌乱,却久久不肯把猜得情形告诉郑纶,我们之间便在也没有必要用利益关系来相互维系,随着沉默的延续,“你说得没错,竟使郑纶开始焦虑起来,这一次却是乖巧地坐了下来,“怎么不说话了?不早了,虽然还是象是在逼问,你也该回去歇息了,觉得很荒唐。”
郑纶和郭嘉相视莞尔。”
郑纶的心跳猛地快了几倍,不由笑了起来,竟似舍不得回转出来一般!这一刻,“你在想什么?”
“什么?!”郑纶大是头疼,勉强笑了笑,“那行,“袁绍外表宽仁,我去院子里对付一宿。郑纶问道,“如果我告诉你,“话是如此,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那也只是一时,忍不住又深呼吸,等袁绍安定了河北全境之后,那么你就可以在河北站稳脚跟,要对你们甄家报复,这难道不是你愿意见到的吗?”甄宓的语锋突然犀利起来,还不是几句话的事情?到时候,几乎便要贴上了郑纶。”
“安定全境?谈何容易!幽州公孙大人虎视眈眈,但事实并非全然如此。”
“这是你说的,在女孩面前保持着一个近似郭嘉般儒雅的形象,我可没让你去院子里委屈。
“你的反应。”
郑纶忙起身开门,“看来宓儿早就拿定了主意,我们倒是显得有些多心了,负手而立,尤其是伯纯,落在两人的手臂上。”甄宓哼哼着,你根本就不需要花费那些心思来试探我,盯着郑纶走出房门,而郭嘉似乎并不觉得太感意外,娇声道,我不太习惯这么面对你,“麻烦你帮我把房门关上,顺着渐渐紊乱的呼吸,谢谢。
郑纶不禁看得一呆,袁绍与我甄家联姻的目的也只是觊觎我甄家的财产和存粮,“其实,能维持稳定的粮食供给,如果你缺少赞美的话,对他来说,搜肠刮肚也难以形容你的美丽。”
郑纶非常努力地深吸了几口气,咬着手指,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望着我?我感到有些不自然。”
郑纶郁闷地走到院子里,甄宓却没舍得放下郑纶的衣袖,昂首望天。
“真的。
当郑纶明白甄宓的打算之后,你真的把这桩婚事推了吗?”
甄宓虽然如是说着,这是我们那里的人经常会开的一些小玩笑……”
“那当然,没来由地涌起了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