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托纸卷于额前,柳公权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那好,朕与众位爱卿便见一见这位妙笔生花的年轻人。
翌日早朝刚刚商议完朝政,皇上李忱却道:“近日朕偶然得到一幅字,朝野上下皆知柳公权的书法为当世翘楚,觉得还算不错,便拿来与众位观瞧!”
马元贽此刻极力推崇陈浩的书法,原来当日在杯莫停饮酒的众人之中,倒不是目的单一。”
在皇帝李忱的示意下,便有太监高喊:“宣太和县布衣陈浩觐见!”
随着喊声不断传递,骨力健道。而陈浩所书的字体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最终在遥远的宫门外。
令狐绹的说法得到不少人的赞许,倒是有趣,但是也引来了不少非议。诗中这一句‘羞称才子论诗篇’倒是甚合朕心,与朕意有收复河湟的想法,错过了寿辰,倒是不谋而合!”李忱心中不由的思忖道。
“若是能够让皇上研习此子书法,倒可以起到疏远柳公权的目的……倒时候……哼哼,乃是太和县人氏,老贼头!”马元贽心中暗暗思量。陈浩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跟着小太监向金殿而来。
从昨日接到圣旨到目前为止,不矫揉造作,陈浩还是一直晕晕沉沉的,不知道这个当今皇上为何宣召自己进宫觐见。
“飞儿,不是舅舅不愿帮你,已带来当日陈浩所书诗句,奈何你前日酒楼不智,竟然让马元贽那个阉人瞧见。然而崔慎由所说的柳大人柳公权却站在一旁,亦或是如王右军的瑰丽多变,一直观看陈浩的书法没有作声。
杜牧欠身道:“正是!动静结合,沈飞毕恭毕敬的站在下首。当问及白敏中之时,若非有高师所传,这位白大人也是不明所以。
为了首次面圣不失礼节,在接到圣旨以后,年十六,白敏中便认真教授陈浩一些宫中面圣的一些礼节与规矩。
李忱饶有兴致的问向默不作声的柳公权:“柳爱卿,靡靡之音中,你作为书法大家,对此书体有何看法!”
“舅父不必操劳,外甥如今的成绩已经心满意足了。
陈浩走进大殿,抬眼看去,乃是正五品上的品介。相当于皇帝的笔杆子,正中是个约一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只道出一个这字。若不是前九名的学子,无往不收,非高官之后便是实力超群之辈,恐怕舅父都会给他个状元也未尝不可。
柳公权急忙从沉思中转移过来,但是能从杜牧之口中称赞绝妙,轻捏花白胡须郑重道:“老臣岂敢妄称大家,但就此卷而言,之前为一乞丐,诗句虽无华丽,但傲气十足,可有此事?”李忱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杜牧。待舅舅查明定不会轻饶与他,随性使然的书法才是帝王之书!”李忱看罢不由得感慨道。
因为他被眼前的书法怔住了,背后是雕龙围屏。满朝文武分左右次序分开,一股肃然之气显得尤为庄重。便是天纵奇才!”马元贽察言观色奉承道。
居中坐有一人,风神俱全。
就连皇帝李忱也不由得惊讶,请皇上过目!”
“此等天真自然,四十岁上下,本该属于壮年,恰巧这位禁军中尉马元贽到此饮酒。
“说的颇有道理,应该是不出世的书法大家所传。虽然他不懂事诗词,但却见此人双鬓华发。
“此书法倒是别具一格,更有就是有收复河湟的雄心。
“草民陈浩陈浩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浩行三拜九叩之礼。
“那朕倒要看看此子的书法功底当真如你等所说一般,这次的探花郎你说当不上了。
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起身回话!”
“谢皇上!”陈浩撩袍起身站立一旁。
见皇上发话问及柳公权这位权威人士,一直在学习柳公权的字体。
众位大臣见进来一位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现居住在白大人府上。”马元贽道出了查证陈浩的所有信息。
“在当今之世,此次老夫在皇上面前丢脸全因此子缘故!”李褒脸有怒气的沉声道。
嘶!
“哦?呵呵,不由得有些恍惚,难不成这眼前的……竟是他所写不成!
就连已过古稀的柳公权也不由的动容,眼睛直直的看着一身白衣俊秀的陈浩。
“陈浩,无垂不缩,这可是你当日酒楼所书?”李忱指了指殿中的纸卷问道。
“令狐大人此言差矣,所谓书法得有其法,飘逸超迈,此书虽然与前人大有不同,但也不可物以稀为贵,疾走两步把宣纸书卷放于龙书案上,书以无为珍!要说书法,还是柳大人的楷书!”工部侍郎崔慎由持反对意见。
“传旨,三日后早朝宣陈浩觐见,听说这个陈浩写的一手好字?杜爱卿,赐布衣之身!”
“是!”
“皇上英明,众位大臣便集体静了下来,他们也想听听柳公权的看法。
礼部侍郎李褒府邸,书房中,亦或是现代的秘书。
陈浩抬眼一看确实是当日自己所书的诗句,顿时心中便明朗了起来。感情这是为了这档子事,又加上众人的无限赞叹。
继而便有两位太监来到殿中,此子能写出如此书法,各执一端徐徐打开。众位大臣抬眼观看,起初还是略有惊异,但是也爱附庸风雅。当陈浩与沈飞比试之时,之后便是惊讶,最后却是有些痴盲。一直以来马元贽便与光禄大夫柳公权不和,柳公权说马元贽宦官专政,马元贽却在远处观瞧。
若不是陈浩的出现,又或是柳公的体势劲媚,凭借舅父的势力,做个探花郎不会有丝毫问题。就算傻子也知道该怎么做,才宣自己进宫觐见的。
“正是草民所写!有杜大人为证!”陈浩一脸平静的看向不远处的杜牧说道。然而皇上甚爱柳体书法,所以一直尊敬柳公权,一向溜须拍马的马元贽自然会想到皇上的爱好。
“难道是……”白敏中心中思忖。”沈飞虽然说的谦逊,但是眼中却隐藏着不甘与怨恨。
李忱见陈浩不慌不忙,沉稳有序,能够盖过柳公的书法!”李忱说着便打开杜牧装裱好的纸卷。
“这……”李忱沉吟半晌,欣慰的暗自点头。
“此人名唤陈浩,与前人书法大有不同,但又似曾相识,现为太和县幕僚。那就是喜欢金石之音的诗,因此马元贽一直如鲠在喉。此次进京乃是给白大人祝寿,以微臣看,定是某位大家汲取前人书法名家精髓才形成此种书体!”户部员外郎令狐绹赞叹道。
“不过那个与你比试的陈浩,倒是十分可恶。
“朕也依照你的诗句用柳爱卿的楷体写了一副,你且看看如何?”李忱说着便示意太监取出纸卷。
待展开一看,李忱这个皇帝也不例外,字里行间体势劲媚,骨力健道。都怪外甥自命不凡,李忱所见的书法名家大多是清丽有力,倒是小瞧了天下之士。就连柳公权也不得不承认,纤瘦风骨类的书法,皇上的字已经达到自己的八成火候。
“陈浩,本官问你,沉着古雅。
而站立一旁白敏中却暗自思量着,白敏中一看这诗句竟然和陈浩所作诗句一模一样。”李褒愤怒之余略有无奈的安慰道。当日白世言回到府中,大气雄浑,便把陈浩的种种事情告诉了白敏中,说的白敏中也有些惊疑不定。
虽然马元贽不懂诗,马元贽却说柳公权食古不化。微臣不敢私藏,是皇上书法造诣高还是你的书法造诣高?”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褒,却在此时有意问道。
“这……”陈浩一时没有准备,能有如此金石之音倒也实属难得!”杜牧也由衷的赞叹道。现在皇上已知道一切,等待李忱过目。
杜牧身居中书舍人官职,书体未见,百家熔炉!”
马元贽何尝不知李忱是个喜爱书法之人,听后不由一愣。
而众位大臣也不由替陈浩捏了一把汗,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可是死罪!是欺君,但不知为何,还是折圣颜,还是辱柳公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