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东雪堂内的窗边向外远远地望见周身闪动红绿光亮小星星的城护身影,沽园城主庞悦翔带着二宝激动不已地转身又匆步心忧地走出堂门下楼,穿经被钻出千疮百孔的后花山赶到北门之内的护城庙前方。
当看到同样平安归来的自己夫人赵水儿和功臣厨工时,庞悦翔长松一口气,之后两步便迈近赵水儿身边急抓起她粉白的小手关切地问:
“夫人没受伤吧?”
赵水儿撒娇似的甩开城主紧抓自己的手臂回答:
“都像你这样在窝里缩头蜷脑的肯定不会受伤!”
随后,赵水儿微抬起刚才低下的脸。
“啊!你嘴角怎么有血呢?是谁将夫人打成了这样?”
城主庞悦翔仔细瞧着她可怜受苦的样子心疼坏了,追问。
赵水儿面部坚毅一下说:
“是仇家!
仇家险些将我摔死在地面。”
庞悦翔一听眼睛都呆了。
“但是仇家仙管已被城护‘割脑’杀死!城护替我报了仇!”
赵水儿开心十足地对城主讲着,情不自禁地扭头向护城庙中望望。
庞悦翔一听这胜利的消息,立刻高兴得两片手掌连续交拍着同样朝两边依旧站着守庙人的护城庙瞧去,一边猛然甩动身后被赵水儿编出的长辫子令道:
“二宝,你一定要和本主一起坚守住护城庙庙门!只要城护不倒,沽园城就不会被吞没!”
话刚进了耳朵,二宝立即示意一旁的城卫们又严严密密地将护城庙一环一环圈围。
紧接着,小个子厨工借助庙前的灯火光亮照射抖净身上的灰土,之后径直绕过宽大的香炉又停在庙门紧跟前,微微低头闭眼,两只手掌交合抵在鼻尖,嘴巴张开继续念叨谁都听不清更听不懂的咒语——
细碎而杂乱。念得抑扬顿挫!
等他念完一段儿后,护城庙庙门内部忽地一阵鲜黄色亮光闪过,又平静无声了。
接下去,沽园城主和赵水儿吹着秋夜的凉风转身面向南边的后花山中,坚立在庙门口。二宝直接走到护城庙后方锁金库与后庭园都前方的小片儿场地内,朝北稳站,手握尖刀,一动不动,却两耳专注地绕着自己四周听辨即使非常细小的声音。只要他感觉某个声动可疑便马上摆出手指命一旁的城卫查清实情。
渐渐地,夜深了。
慢慢地,护城庙前的香火光亮暗了。
此时沽园城城府里的所有人都不肯睡,更不敢睡,高度警惕着。
但夜半三更的时候,他们都有些困意了。
凌晨四点左右,就在大家全部心力不专,昏昏欲睡之刻,被钻出千疮百孔的后花山南边高高的东雪堂顶部忽地出现一个黑色身影,借助夜空天色依稀能够看出其满身宽大衣服。而那身影的垂肩长发以猛烈跳动着擦过其身后的环明灯光亮为背景瞬间可见,随风翩动。
但这时的所有人,包括护城庙门前的庞悦翔和赵水儿都因困乏、眯眼而没注意到他!
突然间,高高东雪堂顶部的瘦高个子身影又没了,却刹那之间出现到护城庙后方的锁金库顶。紧随之,其胸前的很圆不大铜镜轻轻晃动,接着其口中发出柔而慢的轻声:
“照兵镜。”
虽然此刻二宝的双眼也困得迷糊,但他两只耳朵非常尖锐,极度清醒着,顿时听到了锁金库方向传下的呼唤声。
他马上睁大眼睛,借助城府中各个门前、檐下的灯笼光亮恰看到自己周围的小片场地中一个大亮圈闪过,地面上忽然便出现成群数百个身穿灰黑色衣服、手拿刀背上刻有水纹状波浪扭曲雪白大刀的人。
最让二宝震惊的是,眼下的数百个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沽园城的城卫包括他自己挥刀砍杀,但当城卫的尖刀与敌手的点指刀交锋的一刻,还有敌手抓刀没砍住而砍地那会儿,以及其砍中人之时都不发出丝毫声音!此刻的情况仿佛是,护城庙后方的城卫们抓刀在面对空气砍着玩儿,所以砍不出声来。
但,被砍中的城卫们都确确实实纷纷流血倒地!
“呵呵……”
锁金库屋顶的这时能看见瘦瘦面部轮廓的宽大衣服债管轻笑着,十分如意地轻说:
“那个圆圆珠子盘上的我仇家伤聋了我的耳朵!因此,我要与他,包括这城中的一切对手无声地决斗!”
债管的声音太轻了,轻到其就像只在二宝耳边悄语一样。
二宝什么都不顾了,只是全神贯注地杀敌,又杀敌,可是很快他就感觉出小场地中的敌人怎么也杀不完似的!敌人们好不容易才被杀去一批,锁金库顶面的满身宽大衣服之人胸前一个圆光照来落地,成亮圈,地面上便又出现数百个打杀没有声音的执刀人!
眼下的高大房子护城庙前方,一点儿异常响动都听不到,因为现在连护城庙后方的沽园城城卫用刀都发不出刀声了!只是,护城庙后方的城卫们纷纷阵亡,越来越少了。
沽园城主庞悦翔和夫人赵水儿微微晃动身子依旧打盹儿坚立着,傻立着,在庙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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