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姜无为和阿仑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到达了马城国际机场,下飞机后他们在候机楼内竟然听到用华语的广播,让俩人倍感亲切,这是他们在国外的机场第一次听到有华语的广播,由此可以看出华人在这里的影响力。
走出候机大厅,阿仑向无为提议说:“大哥,我们是不是先去找岩岩,她对这里的情况也熟悉,对我们肯定有帮助。”
姜无为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脸上流露出一种让阿仑无法理解的奇怪表情。
望着一声不响的姜无为,阿仑不解问:“大哥,我真是搞不懂,在伦敦的时候说到要来马城你兴奋得不得了,怎么到了这里反而萎靡不振了,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姜无为没有直接回答阿仑的问题,只是对他说:“我们先到市中心找家酒店住下来,然后在调查这个单鹏的情况,希望这一次不要被沙漠之鹰抢到我们前面去。”
说着话俩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向市区驶去。
马城的城区分为三部分,东部面是老城区,多是当地人居住在这里。中间部位为商业中心。而西侧是刚开发不久的新区,也是本市的行政中心,有许多现代的花园式住宅区。
市内的主要街道的两旁多种植着热带特有的凤凰树,这种观赏树四季皆可开花,花香清淡,微风吹过整座城市都弥漫着花香。透过车窗到处可见百花盛开的花坛和绿草如茵的草地,处处透露着这个赤道国家的热带风光。
出租车驶入了新区的商业大道,街面宽阔整洁,街道上车水马龙。两旁都是气势雄伟的摩天大楼。这里是多是金融和各大公司云集的地方,有本国的“华尔街”之称。
姜无为和阿仑乘坐的出租车在一座二十多层高的酒店前停下来,俩人下车后沿街道向两端观察了一下。
在曼彻斯特的时候听那两个留学生介绍说,单鹏家的公司在当地很有实力,所以姜无为估计他们家公司的总部应该在这条街道上,这也是他让出租车载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他们就进这家四星级的酒店开了一间标准房,放下行李后阿仑仍然不甘心地追着问无为,“大哥,我们为什么不先去找岩岩?师傅不是也叮嘱你让我们来到后去看岩岩吗?”
姜无为见阿仑一直追问,只好说:“杨岩分手的时候告诉我,她父亲的资产有上百亿,现在她父亲去世了,她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你想想她现在变成了亿万富豪,而我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我们俩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
阿仑瞪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无为,用夸张的口吻说:“靠,不会吧大哥,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有这种可笑的想法,你认为岩岩是讲究门当户对的那种人?你在北美失踪后岩岩是怎么样到处寻找你?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过河拆桥……”
阿仑滔滔不绝地数落起无为来,等他说累了,无为才又接着说:“其实这也只是一个原因,杨岩说过她是因为逃婚才离家出走。她父亲公司的合伙人叫单结农,而她父亲逼她嫁的这个人叫单琨,是单结农的大儿子,这个单琨有个弟弟在英国读书。你还记得我们曼彻斯特的时候两个留学生说过的话吗?”
阿仑低头想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惊愕地说:“他们说这个单琨提前回来是参加他哥哥的婚礼,你的意思是他的哥哥是单琨?不会这么巧吧……”
姜无为神色黯然地说:“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在飞机上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两个人应该是兄弟俩,从他们的家庭背景能猜测到,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杨岩不给我打电话,而我们又找不上她的原因,事实上杨岩在有意躲避我们。”
阿仑一下子没话可说了,无为分析大不无道理,否则杨岩不会不同大家联系,阿仑沉默了几秒钟,猛然跳起来。
“妈的,竟然敢耍我大哥,我一定去找她问个明白。”说着话阿仑转身朝门口走。
“回来。”姜无为大喊了一声。
阿仑极不情愿地走回来,声情并茂地对无为说:“大哥,杨岩就算是甩了你也该给你来个电话说一声吧,她这样做是不是太不仁义了!你干吗还护着她?”
“阿仑,爱一个人就要时时刻刻把她装在自己心里护着,她能找到所爱这是件好事,我们应该为岩岩高兴,如果再去伤害她能说我爱她吗?”
说着话无为用双手扶阿仑的肩膀,把他按坐在沙发上,然后接着说:“另外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我们来的目的是寻找五彩茶盏。等完成任务后我们买上礼物去送给杨岩。”
“哎,大哥,我服你了,这种事情你都能忍让,真算男子汉。”阿仑赞叹地说,不过口气听起来又像在嘲弄无为。
“这不是忍让的问题,世界上唯独感情是不可以争抢,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也夺不来。”说到这里无为摆了摆手,“好了,现在不谈这些了,赶快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去寻找单鹏的下落。”
在马城打听姓单家族的企业非常简单,甚至没有出酒店的大堂,向值班的大堂副理询问了一下,就已经了解到单家的基本情况,单鹏的父亲果然是单结农,姜无为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俩人没有出酒店,而是来到大堂一侧的休息区坐下来,无为叫了两杯咖啡,他要考虑下一步如何行动。
阿仑忍不住对无为说:“大哥,你的猜想是对的,看来杨岩真的是要嫁给单鹏的大哥。”
“先不考虑杨岩的事情了,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见到这个单结农。”
“有什么可想的,直接去找他不就得了?”阿仑不以为然地说。
“以他在马城的势力,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找上他,另外我们用什么理由跟他要茶盏,如果被他拒绝了如何办,这些事情必须考虑周到。”
“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去大西洋城寻找周公时杨岩提到的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情?”
“大哥,看来你是让杨岩的事情搅乱了思维,你忘记了杨岩曾讲过师傅不但同她父亲是好朋友,而且同这里的很多富商都很熟悉,让师傅给这个单结农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在去找他一切不就OK。”
经过阿仑的这一提醒,姜无为顿时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微笑着说:“这两天我真的有点焦头烂额,你说的不错,师傅以前就在东南亚活动,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都想不起来,我现在就给师傅打电话。”
说着话姜无为掏出手机拨通了周公的电话,把情况简明扼要向师傅汇报了一下。
周公听后在电话里对无为说:“我的确认识这个人。无为,你还记得我那只粉红色的钻戒吗?当年组织赌王大赛的就是这个单结农,比赛就设在他的一艘用金龙命名的赌船上。当时他的十二生肖赌船刚刚全部投入使用,单结农想利用这场赌王大赛宣传他的赌船,同时想赢个碰头彩,没有想到被我把他美梦打破了,那场比赛我不但获得赌王称号还从他的赌船上赢走了巨额现金。因此也与他结下了梁子,从那以后我就离开了东南亚。所以你千万不要提起我,否则事情会更难办。”
姜无为想不到师傅竟然与单结农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想通过师傅向单结农要茶盏是行不通了,他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师傅,您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无为,我了解岩岩,她不是那种见利忘义,无情无义的人,我相信她一定有难言之处,所以我希望你去看看她。陷入情感中的人最容易被假象蒙蔽住自己的眼睛。”
“嗯。”无为只是答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
周公又在电话里叮嘱无为,“东南亚的情况非常复杂,那里的黑帮组织甚至比北美还厉害,你们一定要特别小心。在东南亚活跃着一只由国内退役的特种兵组成的猎人突击队,他们专为那里的华侨华人撑腰。我同他们里面的队员都很熟悉,如果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你可以去找他们。他们平时也做生意,并且有好几家公司,虽然他们的总部在曼谷,但是在马城也有他们的人,我提前给他们打个电话,需要帮助你就直接过去就可以。”
“好,有事情我再向师傅汇报。”
姜无为关了电话后向阿仑张开双手,同时耸了耸双肩。
阿仑明白无为的意思,急忙问:“为什么不可以?师傅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单结农不但在马城有实业,他在海上还有十二艘用生肖命名的赌船……”
无为还没讲完,阿仑就兴奋地叫起来,“真的?我靠,太好了,抽时间让他见识一下世界赌王的厉害。”
“你先别高兴,师傅获得赌王称号的那次比赛就是单结农组织的,而且在那次大赛上师傅与他结下梁子,所以师傅帮不上我们了,同时我们还不能暴露是师傅的徒弟,否则事情会更难办。”
“怎么会这样?这个老小子同师傅有仇,现在他儿子又来同大哥抢老婆,咱们算是跟他们父子较上劲了,看来这茶盏不好要回来。”
“不好要也必须去要,如果拿不回茶盏就完不成欧阳老师的遗命,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拿回来。”无为坚定地说。
从无为的话里阿仑好像听出他有了办法,于是问无为,“大哥是不是有主意了。”
“我们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去找单结农,如果不行再另外想办法。”
(2)
姜无为拿定主意后,随即与阿仑离开酒店直接去单家总公司的办公地点去找单结农。
单结农的办公室在一座写字楼的十五层,而写字楼就位于无为所在的这条街道上,俩人乘坐出租车没用十分钟就来到了写字楼下。
大楼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可见写字楼上有不少公司。姜无为和阿仑刚走进宽敞明亮的大厅,忽然从前面电梯间方向走过来五个人,五个人都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态。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年轻人,戴着近视镜,一身笔挺考究的细致,一副趾高气扬,踌躇满志的神情,此人正是与姜无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马晓林。
当无为注意到马晓林的时候,马晓林同时也看到了他,俩人心里都大吃一惊,而且深感意外,谁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不由自主地同时停下了脚步,相互注视着对方。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句话可以说是马晓林此时的写照,他做梦也想不到姜无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马晓林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电脑瞬间闪过多个念头,他在分析姜无为在这里出现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会是大帮会派来追杀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马晓林则不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姜无为来找自己算账。想到这里马晓林的手情不自禁地就伸到了腋下,握住了插在腋下枪套里的枪柄。
姜无为曾经听张忆鲁说过马晓林逃到东南亚,但是没有想到世界这么小,会碰巧遇到他。
当无为看到马晓林把手伸进怀里的时候,猜到这个家伙在摸枪,但是无为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心虚,在这种公共场所他还不敢随便掏出枪来。
马晓林身后的随从见他突然停下脚步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奇地问他,“马总,您怎么不走了?”
听到手下的问话马晓林猛然意识到这在自己的地盘上,干吗如此紧张,他抽出手,然后朝姜无为这边走过来。
“冤家路窄,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马晓林走到姜无为面前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不是冤家不碰头。”姜无为也回敬了他一句。
马晓林忽然间又换了一副面孔,脸上带着笑容问:“姜先生这次到东南亚来有何贵干?不是为了来对付我吧?”
马晓林的这种变化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就如同是一个演艺精湛的演员,随意变化自己的表情。
“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还不值得我来东南亚。”姜无为平静地说。
马晓林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只手夸张地舞动着,兴奋地说:“噢……我明白了,你是为了杨岩而来,哈哈……你一定是接到了杨小姐的结婚请柬来参加她的婚礼。”
马晓林一边说一边表演,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哈哈……我忘记了告诉你,杨小姐与我表弟的婚事还是我撮合成的,我略施小计就把杨小姐从你身边弄了回来。姜先生,眼看着自己的小情人成为别人的新娘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
眼看着马晓林的狂傲表现,阿仑早就气炸了肺,他一步冲到马宵林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个混蛋,当时如果不是你溜得快我一枪就把你打死了。”
马晓林恼羞成怒,猛然出手扇了阿仑一耳光,同时咬牙切齿地说:“妈的,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想找死。”
姜无为一把将阿仑拽开,怒视着马晓林说:“马晓林,你真实恶性难改,当初如果不是大帮网开一面,你以为能逃脱惩罚?帮内的长老本来要联合派出杀手到东南亚来追杀你,是张帮主念你年轻无知放了你一马,大帮在世界各地的势力你应该最清楚。”
“哈哈……姜无为,你这话只能吓唬三岁的孩子,老子现在什么都不怕,有种你们就来试试。”
这时候,大厅内的其他人都好奇地望着他们,同时有两个警卫也跑了过来,他们显然认识马晓林,来到他跟前后问:“马总,出什么事情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马晓林立刻指着姜无为和阿仑暴跳如雷说:“这两个人是从北美过来的黑帮分子,是来我们公司闹事的,你们马上把他们赶出写字楼,而且以后不准许他们再进来,否则我就投诉你们,让你们都滚蛋……妈的,想来这里跟我斗……”
两个警卫顿时被马晓林的淫威吓住了,立即对姜无为和阿仑大声斥责,“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姜无为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向外走,阿仑瞪了马晓林一眼,然后紧跟在无为身后一起走出写字楼。
望着俩人消失的背影,马晓林回头对两个手下说:“把这两个人给我盯紧了,随时向我报告他们的行踪。”
“明白。”两个家伙答应一声,随即跟了出去。
姜无为和阿仑从写字楼里出来后没有上出租车,而是沿在街道一边向前走。无为边走边对阿仑说:“阿仑,你别回头,我们身后肯定着跟着尾巴,现在咱们走小巷子,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收拾他们。”
“好。”阿仑答应了一声。
说完话,俩人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大型商场,无为想借机观察跟踪者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刚才跟随马晓林的两个家伙出现在商场门口,进来后两个人就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
无为和阿仑故意现身出来,然后乘电梯上二楼,两个家伙也紧跟和上了二楼。无为走走停停,漫无目的地在商场内瞎转,把后面的两个家伙绕得头昏眼花。最后俩人一直转到了五楼。
五楼不再是卖场而是大型的电玩中心,可能是时间还早,里面玩的人还不是很多,大部分机子上都空着,巨大的空间内灯光昏暗,播放着那种刺耳的打击乐。
走到里面后,姜无为看到一个闪烁着灯光的卫生间标志,他心里有了主意,同阿仑一起走进了拐角处的卫生间。
从门口进来迎面是堵墙,人分开朝两边去。卫生间很大,被间隔成了两部分,仅是小便池就有二十多个,长长的两排。
无为指了指一侧,示意阿仑躲藏到那边,他自己则走到另一边躲在墙壁后面,大约过了有七八分钟,听到了开门声。
两个家伙想必是在外面等的时间久了想进来查看情况。进门后俩人没有急于朝里面走,而是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下,听到卫生间里没有动静,似乎有些慌神,以为跟踪的人逃走了。
俩人一边一个分开到两边查看,走到右侧的家伙探身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人,于是伏身趴在地上,因为坐便器的间隔挡板下面是悬空的,从下面可以看见里面人的脚,他发现所有坐便器上也没有人,真的有些着急,急忙站起来用手去推开每个间隔的门。
当他推开第一个小门的时候,猛然发现有个人竟然是弯腰站在坐便器上,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姜无为的脚已经踢了过来,脚尖啪的一下踢到了这个人的下巴上。
这个人挨了一脚后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痛得他龇牙咧嘴嗷嗷怪叫,一把从怀里拔出了一支双动手枪。
姜无为还没等他的手枪端平,甩手飞出了一张扑克牌,小小的纸牌在无为的手里变成了锋利的刀片,嚓地一下将他握枪的手背削开了一道血口,手枪随即掉在地面上。
无为根本没给他留下喘息的机会,从坐便器上飞身而下,在半空中一只脚就踹了出来,重重地落在他的胸口,这个家伙被踹得仰面摔向后面,头部刚好碰到后面小便池的边沿上,一下子撞得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卫生间的另一边突然响起两声枪响,姜无为的心猛然收缩了一下,来不及多想,他弯腰抓起地上的手枪,快速跑了过去。
只见阿仑手里拿着枪指着趴在地上的家伙,见无为跑过来洋洋得意地朝着他笑,无为这才把悬着心放下来。
原来阿仑来到这边后,直接坐在坐便器上,把前面的小门四敞大开,然后将两个胳膊肘顶在大腿上,双手捂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来到这边的人赶走进来就看到了阿仑,被阿仑的姿势弄得摸不着头脑,他轻轻抽出手枪,把枪口对准阿仑慢慢靠过来,同时嘴里威胁着说:“别动,举起你的双手来,慢慢站起来……”
阿仑像一个死人没有任何反应,这个家伙愣了一下,又向前走近了两步,在阿仑前面不到一米的距离,用枪戳了戳阿仑的头,“你听到了没有,举起手来。”
阿仑低着头,用双手紧抱着头,把脸埋在两个胳膊中间,但是他的眼睛却盯着地面,用余光观察着来人的一举一动。阿仑知道对方有枪,不能跟他来硬的,只好装疯卖傻,就这么傻坐着等对手放松警惕了,他就能出奇制胜。
这个家伙发现阿仑像个木头人,于是用手枪拨了拨阿仑头,没想到阿仑突然一把抓住了他握枪的手,紧接着用力一拧。虽然手掌巨痛他仍然没有撒手,而且手指还勾动了枪机,啪、啪,两发子弹射向了天花板。
阿仑在抓住枪的同时,身体也随即站了起来,另外一条腿的膝盖也猛力撞向这个家伙的裤裆。两个睾丸受到猛烈的撞击,让他的小肚都感觉到了一阵剧痛,握枪的手也松开了,双手捂着下身就弯下了腰。
阿仑顺势又用胳膊肘猛击他的后背,一下子将他打趴在地上,就在这时姜无为也听到枪响跑了过来,见是阿仑制服了对手,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赞扬了一句,“出手够快的!”
“小意思。”阿仑骄傲地说。
无为走过来,一把将地上的家伙提了起来,用枪指着他的额头问:“马晓林让你跟踪我们干什么?”
这个人紧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阿仑向周围看了一圈,忽然发现靠里面的位置,近靠在地面上有个小水池,看样子是保洁人员用来冲洗拖把的地方,他心里有个主意,抓住这个人的衣领就往水池那边拖。
阿仑边走嘴里边说:“我看你小子有多硬,老子用水呛死你。”来到水池边一脚将这个家伙踢翻在地上,随手拧开水龙头,水哗哗得流了出来。
“你说不说?”阿仑低声又问了一句。
这个家伙仍旧是一副装死的模样,紧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反应。
阿仑一拳打在他的腮膀上,将这个家伙打得仰面躺在地上,阿仑随即双手掐着他大脖子,让他仰面朝上将他的头猛然按到水池里,从水嘴里淌下来的水一下子冲到他的脸上,立刻灌进了他的鼻子嘴里,只见这个家伙立马挣扎起来,水流进他的肺里,把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姜无为见状上来按住这个家伙的双腿,灌了他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无为对阿仑说:“差不多了,别把他弄死。”
阿仑将他从水池里拖起来,让他坐直了身体,只见这个家伙大张着嘴拼命喘气,粘液夹杂着鲜血从他的鼻孔中流了下来,整个脸因痛苦变得扭曲起来。
“想不想再尝尝。”
说着话阿仑抓住他的头发准备在往水池里按,这个家伙吓得拼命摇摆双手,嘴巴张了好几次却没有说出声音来。
等了足有一分钟,这个家伙终于讲出第一句话,“求……求……你们饶了……我……”
阿仑照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用嘲弄的口吻说:“真是个贱脾气,你他妈的早开口用了受这份罪。”
姜无为蹲下身体,面对着这个人问:“马晓林同单结农是什么关系?”
“单董事长是马晓林的姑父。”
“马晓林说用计把杨小姐骗回来是什么意思?”无为又接着问。
一听这话,这个家伙立刻流露出恐惧的表情,赶紧摇头说:“这个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姜无为看得出这个家伙在撒谎,于是对阿仑说:“阿仑,让这位朋友再清醒一下头脑,他就清楚了。”
“别,别,我说,我是在其他人议论时听到的,杨小姐的父亲杨盟林是被马总弄死得,具体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他请人做的,我们内部没有人知道详细情况。”
“这个畜生!”姜无为忍不住骂了一句。
“大哥,当初就不应该放过这个家伙,马晓林根本就不是人,想让他悔过自新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马晓林为什么要害杨盟林?”无为接着问。
“当然是为了杨盟林的财产,几百亿的资产谁不眼红?”
“这么说杨小姐与单琨的婚事也是马晓林计划中的一部分?”
“马总好像伪造了杨盟林的遗嘱,逼迫杨小姐答应与单琨结婚,否则杨小姐就失去对杨盟林所有财产的继承权。”
姜无为终于明白了杨岩为什么不同自己联系的原因了,无为恨自己,如果早来看杨岩也许能帮她揭开这一切。
“他们订下什么时间结婚没有?”姜无为强压心中的怒火继续问。
“杨小姐答应等过了她父亲的一百天的祭日后再考虑结婚的事情,现在时间快到了,所以单琨在着急准备,具体时间好像还没确定。不过,不过……”这个家伙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什么,快说。”阿仑在旁边用枪捅了他一下。
“我听别人说杨小姐前两天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同单琨大闹了一场,这两天也没到公司去上班,马总也正在为这件事情着急。”
一听这话姜无为呼地站了起来,焦急对阿仑说:“先把他捆起来,我们快走。”没等说完无为已经转身朝外走了。
阿仑向周围看了一眼,心想在这里面我到什么地方找绳子捆绑他,随后抬起后握枪的手,用枪柄重重地照这个家伙的头上砸了一下,将他击昏过去,然后赶紧去追赶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