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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坛城

关于坛城的解释,拉萨城西郊的雅鲁藏布大酒店大堂内一座坛城复制模型下的标牌是这样写的:

“藏传佛教的坛城梵文称Mandala(曼陀罗)。藏语称为dkyil—khor(集阔尔),有中心和外围之意。坛城源于印度佛教密宗,作为象征宇宙世界结构的本源,它是变化多样的密宗本尊神、佛和众属神聚集的殿堂,是藏密修行必须供奉的对象。此坛城(指供奉在雅鲁藏布大酒店内的这个坛城模型——引者注)以布达拉宫内珍藏的胜乐本尊坛城为蓝本,由六名民间工匠以紫铜为材质,经过六个月手工精心敲制镀金而成。”

第二天,我就在布达拉宫的红宫看见了这个坛城的原作(原形)。供奉坛城的殿堂叫“坛城殿”(藏语译音为鲁朗康),除了胜乐本尊坛城(藏语译音德却)外,还有密集本尊坛城(藏语译音桑旺堆巴)、大威德坛城(藏语译音吉杰)。它们均为七世达赖喇嘛制造。据说清朝乾隆皇帝为这三座坛城专门制造了12座牌坊。但牌坊在哪里,我那次没有看见。

在布达拉宫,还有一个时轮殿,殿内供奉着西藏最大的镏金铜制坛城,被称为时轮坛城。这座坛城底座周长为158米,高29米,坛城的四周有四个大门,高14米,宽09米。

坛城是佛教对宇宙的有形描绘,其结构复杂,感觉上包罗万象,千姿百态。有论者认为,布达拉宫就是严格按照坛城的规制(模式)设计和建造的,可以说,布达拉宫就是一个巨大的坛城。

布达拉宫里供奉的坛城用铜材制作,表面镀金。而在哲蚌寺,制作的坛城是彩色的,其用料由珍贵的矿石颜料和一种特殊的白色沙子混合配制而成的。制作坛城是一件费时耗力的事情,但在制作者看来,其过程不仅仅是一种财力和体力的付出,也是一种静思和体悟的宗教仪式。

我在小说《藏地白日梦》里面写到主人公张非进入藏区后多次做的一个关于城堡(即浓缩的空间和时间)的那个梦,其灵感便来源于我在拉萨看到的坛城。可以这样说,坛城即是梦的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