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丹这一停,顿时与芮元亮、杨非脱节。
凌寒狂冲了出来,与二人短兵相接,叮叮叮,兵器对轰中,他毫不恋战,直接从二人中间杀了过去。
芮元亮、杨非一愣,靠,李长丹怎么又这样了?
不过,凌寒现在正好被三个人夹在了中间,这是自投罗网了。
好!
芮元亮、杨非俱是折身,向着凌寒再次杀去。
李长丹还在纠缠要不要出手,却是突然脸色大变,因为他看到了一头赤红色的蜥蜴翻动着四条小短腿,可速度却是快得无法形容,正在快速接近着。
噗!
蜥蜴吐出舌头,如同一杆长枪,直接从杨非的后心没了进去,然后又从前胸穿透了出来,带起了一蓬血花。
杨非只是挣扎了两下,就四肢垂落,脑袋一歪挂了。
芮元亮距离最近,自然目睹了这一幕,不由浑身都是冒出了冷汗。
杨非只是比他弱了一脉的修为,可在这头大蜥蜴的面前却是连还手之力都是没有,直接被秒杀了。那么,他距离这头蜥蜴这么近,又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他吓得完全没有了其他念头,全力冲刺,向着凌寒追去。
——只要跑得比凌寒快,那么凌寒就会成为被这头蜥蜴首先攻击的目标,那么他逃生就有望了。
李长丹却是松了口气,这头蜥蜴一出手,他就可以断定,此头凶物的修为应该也是九脉,他完全无惧。
虽然很奇怪,在古道宗的范围之内怎么会跑出来一头妖兽,而且还达到了九脉这样的高度,但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去多想,立刻就是一块石头砸了出去。
他要阻停下凌寒,让那头蜥蜴来充当击杀凌寒的主力,而他只要补刀就行了。
咻,一块石头以亚音速疾打过来,力量无比可怕。
凌寒不敢硬接,身形一晃,将这一击让了过去。
芮元亮大喜,被李长丹这么一阻,凌寒被迫停了下来,正好给了他超越的机会。
为了确保让凌寒垫后,他还挥出了一刀,斩向凌寒的脑袋。
只要凌寒招架这一记,他就可以完全超越凌寒了。
凌寒哼了一声,右手一扬,手中长剑便向着芮元亮射了过去。
做为一名历经万难才成为至尊的男人,他的战斗悟性当然无比惊人,还有着无比得果断。
这要换了芮元亮的话,现在是绝对不可放弃手中的兵器。
这就是天才和庸人的区别。
芮元亮无奈,距离太近了,他不可能躲闪得掉,只能将手中的刀横斜过来,以挡下这一剑。
叮!
脆响声中,这一剑果然被他挡了下来,但他也失去了阻止凌寒前进的机会。
刷,就在这时,那头血色蜥蜴再发攻击,舌头吐出,有若长枪,目标直指……芮元亮!
芮元亮大惊,连忙挥刀与血色蜥蜴激战。
嘭!嘭!嘭!
血色蜥蜴的舌头坚硬无比,居然可以硬撼利刃而不坏,而且,这条舌头灵活无比,在与大刀撞击之后,却可以立刻变得柔软无比,化成了一条鞭子似的,继续向着芮元亮抽去。
只是几招功夫,芮元亮就手忙脚乱,这样的对手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攻击方式诡异,又有着力量上的优势,他估计自己最多只能撑上十招,肯定会像杨非一样,被那舌头像是长枪一样洞穿了心脏。
“李长丹,救我!快救我!”他大吼道,他当然不愿死了。
李长丹犹豫一下,却是没有出手。
他若是去救芮元亮的话,那就要和血色蜥蜴干起来,凌寒便可以趁机逃遁。
哼,这怎么行?
芮元亮死了就死了,一个被戚家放弃的人,除了八脉的修为还有点看头,又有什么用?
而只要芮元亮一死,那血色蜥蜴的攻击目标就是凌寒,在九脉的超强攻击之下,凌寒要么死,要么就是用掉那张符兵,那他再上,凌寒便只有死路一条。
芮元亮,你就牺牲一下吧。
咻,李长丹又丢出一块石头,他只是阻止凌寒的前进速度。
他奶奶滴。
凌寒在心中骂了一句,可面对这一击,他却不得不躲。
“李长丹,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芮元亮怒吼道,他真是不行了,一脉的力量压制之下,血色蜥蜴的攻击又那么刁钻诡异,让他无法招架得过来。
噗!
他的胸口猛地炸开一团血花,一条长长的舌头穿了出来,他双眼死死地盯着李长丹,能救而不救,他自然对李长丹充满了怨念,死不瞑目。
凌寒注意到,这蜥蜴的舌头上生着许多倒刺,这一击不但致命,而且还将芮元亮的心头血吸尽,否则的话,这喷溅出来的血液不会这么少。
没等他转过第二个念头,血色蜥蜴就再次发起了攻击,而这一次,目标自然换作是他了。
凌寒挡,他展开了妖猴拳,顿时有一股洪荒霸莽之势流转,威力惊人。
又是这套拳法!
李长丹看在眼里,他在古阵之中就是被这套拳法所败,否则的话,他在力量上占据了优势,怎么会输给凌寒的?
他专心地看,不由动容。
明明凌寒的力量要逊色了许多,可愣是靠着一套拳法撑过了许多招,真是不可思议。
他充满了贪婪,这套拳法的威力远在四方拳之上,而拳法越是高明,那修炼的速度当然也越快,他相信,凌寒肯定是靠着这套拳法才能让修为进境如此之快。
也许……凌寒的身上就藏着拳谱呢?
他开始将注意力放在血色蜥蜴上,凌寒注定会死,那么他接下来难免要与这头妖兽一战,至不济也要抢下凌寒的尸体。
所以,他要了解这头血色蜥蜴的攻击方式。
凌寒眉头微皱,他虽然在勉力支持,但力量差距太大,而且这头妖兽的舌头好像一件宝器,可柔可刚,真是太难招架了。
这样下去,他最多撑个五十招。
只能……使出绝招了。
凌寒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出那道符兵了。
但没有办法,不用难道还留着给自己当陪葬吗?
他手一扬,一张黄色符纸已是打了出去,刷,金光闪动,流转出无尽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