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对着手机说道:“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找出是谁指使的,对我来说,治根最重要。”
舒泽沉默了一会,说:“好吧,我会用动用我最大力量,你自己也要小心,记得一有什么情况,马上就联系我。”
“放心,我会注意的。”
孟子涛呵呵一笑:“说起来,这事还真是麻烦你了。”
舒泽闻言有些生气:“就凭咱俩的关系,你说这种话?以后再这么生分,朋友都没得做!”
孟子涛嘿嘿一笑,就听舒泽接着说道:“而且,说实在的,我觉得这事很有可能也是受了我的影响。你不知道,当初步超锋在金陵的时候,可是被狠狠揍过几次,落了面子的。”
“你怎么会揍他?”孟子涛有些讶异。
“当初他骚扰我的堂妹,还当众说污言秽语,差点没让我扔长江里去。”
舒泽接着说道:“另外,我觉得可能也不光是因为这件事情,现在我们和步家是敌对关系,而且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孟子涛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搞不明白,不过他敢这么对我,我也不会客气。”
话虽如此,孟子涛心里也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他和步家比还差得远了。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事情到了不死不休那个地步,他也会舍得一身剐。
舒泽说:“这是当然,对了,你有没有把事情告诉我叔公?”
孟子涛说:“没有,这事我觉得还是不要跟他说了吧。”
“你呀,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你的想法我知道,但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不告诉叔公,他事后知道了会怎么想?”
“我也是考虑他老人家年纪比较大了,不想让他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你觉得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了?”
“你不会告密吧?”
“什么告密,你不让我说,我当然不会说,但我叔公以前是什么身份?就算他退了,影响还在,就算我不说,也有别人告诉他。”
孟子涛有些愣了愣:“呃……师傅还有别的职位吗?我还真不知道。”
舒泽说:“具体的我也不方便说,这么说吧,他老人家是可以通天的。”
孟子涛顿时震惊了:“不是吧,这么厉害!”
舒泽说:“厉害是厉害,但责任也重大,具体的,他如果想告诉你,自然会说的。”
孟子涛虽然十分好奇,但既然舒泽这么说,他也不方便多问。
舒泽接着说道:“记得,一会把事情告诉叔公,常言道,师如父母,这句话可不光是嘴上说说的。”
孟子涛郑重地说道:“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孟子涛本来想打电话给师傅,但一想到师傅那也两天没去了,干脆就亲自去一趟,也正好询问一下功课。
孟子涛驱车前往季景雅苑,到了那,发现郑安志和宋逸明爷孙俩在下围棋,郑雅欣在旁边为他们加油打气,不过在孟子涛眼里,捣乱还差不多。
宋逸明的棋艺在孟子涛眼里已经不错了,但面对郑安志还是有如砍菜切瓜一般,孟子涛到了没一会,宋逸明就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外公,我认输!”宋逸明苦笑着主动弃子认输。
郑安志摇了摇头:“唉,你这孩子,做事就要有不畏艰难的毅力和决心,怎么能主动认输呢?”
郑雅欣嘀咕道:“我觉得爷爷您是想享受砍菜切瓜的快感吧?”
郑安志无语道:“爷爷在你心目中,有这么可恶吗?”
郑雅欣连忙撒娇道:“不是啦,我就开个玩笑嘛!”
“好了,好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晃散架了。”
郑安志笑着摆了摆手,接着对孟子涛说:“子涛,要不要来一盘?”
孟子涛笑道:“我也想和您来一盘,可是我只会象棋不会围棋。”
郑安志眼睛一亮:“行啊,象棋也可以。雅欣,你去把我的象棋拿过来。”
“遵命!”郑雅欣敬了个礼,就蹦蹦跳跳地去拿象棋。
和宋逸明换了个位置,孟子涛就开口道:“师傅,我有件事情想跟您说一下。”
“什么事,说来听听。”
郑安志喝了口茶,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光芒,问道:“你以前和谁结过仇?”
孟子涛又把薛文光等人的事情说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吧,先不提有没有这样的能耐,他们应该不至于想把我杀之而后快,而且还能够付诸实施。”
郑雅欣做了一个劈砍的手势,杀气腾腾地说:“要我说,有杀错不放过!”
郑安志用责备的语气说道:“女孩子平时要斯文一点,不要老是打打杀杀的。”
郑雅欣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就这么说说而已。”
郑安志说道:“你是不光会说,而且有机会就会做。你说说,要不是你们当初把那个耗子搞成那个模样,他至于把气撒到子涛头上吗?”
“合着您的意思,这种人还能放任他不管啊?况且,我这是小惩大诫,也是为了他好,要不然的话,再这么下去,他说不定就犯了更严重的错误。”郑雅欣皱了皱鼻子,显得有些不服气。
郑安志说道:“你呀,歪理一大把,惩罚他当然没问题,但你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回头把这句成语,用楷书写一百遍,听见没有?”
看到爷爷威严的目光,郑雅欣也只能一脸委屈地答应下来。
郑安志见孟子涛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你也别为他说好话,就算没有你今天的事情,她这个性子也得收敛一下,不然的话,早晚会因此吃大亏。好了,咱们下棋,至于你那事,有阿泽出面,应该没多大问题。”
“好的。”
孟子涛点了点头,就给郑雅欣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郑雅欣噘着嘴把头一转,过了片刻,她就拉着宋逸明到了一边,两人窃声私语,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情。
郑安志抬眼看了看,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棋盘上,口中说道:“这丫头,也不知道将来有谁能够治的了她。”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也不用太担心。”孟子涛笑道。
“我担心她干嘛,我是怕有人被她卖了,来找我来要人。”郑安志呵呵一笑,不过疼爱之意溢于言表。
孟舒良喜欢下象棋,于是从小便培养孟子涛,虽然后来孟子涛的表现让孟舒良失望了,以致连象棋都不高兴跟孟子涛下,不过孟子涛也没有把象棋放下,以前是跟同学,后来毕业了又有了网络,基本上没事就下几盘。
正因为这样,孟子涛的棋艺虽然和郑安志相比还差上一些,但距离也不大,正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你来我往,真是好不热闹。
“将军!”
“啪”地一声,郑安志略有些兴奋地把棋子放了下去。
孟子涛苦笑着摇了摇头:“师傅,这局我输了。”
郑安志笑道:“没事,你这个水平,在业余棋手里面已经不错了,而且我看你也没经过专业训练,将来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孟子涛笑道:“那我天天过来找您下几盘,正好也跟您请教一下。”
郑安志摆了摆手:“你也有自己的事情,没必要天天过来,像现在这样就不错。”
孟子涛点了点头,笑道:“您只要一声令下,我肯定随叫随到。”
郑安志开怀一笑:“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走,吃饭去……”
饭后,郑安志询问了孟子涛的功课,孟子涛趁机问了几个自己有些迷糊的问题,郑安志也一一做了解答。
正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电话,郑安志接了之后,脸色就显得有些不豫,接着就去书房拿了一些传真过来的资料,递给孟子涛说:“你看看吧,真是混帐!”
孟子涛接过资料一看,原来是上回从梁启发那里,得到的线索有了结果,当然,结果并不好,让那个制作高仿的人给跑了。
其实,原本抓住这人的机率很高,但因为当地有人跟那个叫水伯的人泄密,水伯又通知了那人,这才导致功亏一篑。郑安志气也就气在这件事上。
郑安志愤怒地说:“你说说,有这些吃里爬外的家伙,能做的成什么事?”
孟子涛劝道:“您老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这么说吧,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小念头,哪怕咱们国家再发达,生活再好,也不能保证没有汉奸存在。关键还是要从咱们自身的制度来防范。”
此时,郑安志气也消了不少,点头道:“你说的对,就是他们太马虎所导致的,要说他们也不是不能料到这一点,以为兵贵神速就没有问题,结果还是被人跑了。”
说到最后,他摇了摇头:“哎,这事又是个麻烦事,现在这个人一时半会又到哪里去找呢?”
孟子涛说道:“我觉得吧,您老也不用担心,就凭现在的技术,想找到一个人,说容易虽然并不容易,但说难也不是太难,只要有线索,还是有可能找到的。”
郑安志说:“希望如此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