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了供盒之外,李惠还去拿了两件玉器,以及两件瓷器,经孟子涛鉴定,都是真品,不过除了供盒价值十八万之外,剩下的玉器和瓷器,加起来不过价值三十万。
最后,双方一番讨价还价,以四十五万成交,其中瓷器都归陈仲锋,玉器和供盒归孟子涛。
去小区不远处的银行转了账,孟子涛他们就坐车离开。
车上,陈仲锋说道:“其实,这五样东西,我都见过?”
孟子涛闻言有些奇怪:“那你以前怎么不买?”
陈仲锋说道:“我不是不买,关键原先的主人,要的价格太高了,像我这样的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别人了。”
孟子涛听了这话有些想不明白:“照你这么说,他怎么会把东西卖给段谅真呢?”
陈仲锋说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原来,东西的原主人名叫苏宏,他原先也是做的古玩生意,而且生意还不错,结果,去年的时候,他买彩票中了大奖,于是生意也不做了,还迷上了赌。
赌这东西,多少钱都能败光,苏宏也一样,没几个月功夫,从百万富翁变成了欠了一屁股的债,最后只能把原先的藏品卖了换钱。
当时,陈仲锋也听到了消息,想去购买,结果没想到,苏宏把他当成是冤大头,于是,陈仲锋一气之下就没购买,没想到最后却落到段谅真的手中。想来以段谅真的性格,当时肯定是死命压价。
听了陈仲锋的讲述,孟子涛心里有些感,陈仲锋的运气真不太好,不然的话,就有一件异宝收入囊中。
当然,东西藏得很隐秘,想要发现,如果不像孟子涛那样,依靠异能,想要发现异宝,需要十足的运气才行。
正聊着天,孟子涛接到了郑宗先的电话,说是卖家的情况有些复杂,要请孟子涛过去看一下。
挂了电话,孟子涛就把郑宗先说的地址告诉了大军。
这时,陈仲锋轻咦了一声:“孟哥,你认识这个住址的主人吗?”
孟子涛回道:“不认识,只是这家伙犯了事,我去看看。怎么,你认识这人?”
陈钟锋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这家伙化成灰我都认识,那只汝瓷就是从他那买的!”
孟子涛有些惊讶,但又在意料之中,看来,那件汝瓷很有可能也是那个制瓷人的杰作啊!
孟子涛问道:“你能不能仔细说说他的事情?”
陈仲锋说道:“这人叫郭冬宇,其实我对他了解的也不太多,只知道他是我们本地还算有名的收藏家,家里的藏品众多,许多都是十分珍贵的国宝级别的文物。只不过,他为人比较神秘,说是以藏养藏,但在本地卖出的东西屈指可数,买的也不多。”
说到这,陈仲锋也觉得有些不对:“咦,这么一说,这家伙好像真有些神秘啊!他的钱和藏品都是哪来的呢?”
说到这,他就向孟子涛看去:“孟哥,他到底犯的是什么事啊?”
孟子涛说:“主要是走私、贩卖出土文物,而且量相当大。”
陈钟锋讶然道:“不是吧,我对郢都做这方面生意的,也还算熟悉了,根本没听说过,这家伙也做这种生意啊!这家伙隐藏的可真好!”
孟子涛说笑道:“说起来,这事还要谢谢段谅真,不然国家肯定损失大了。”
陈仲锋问道:“怎么说?”
孟子涛说:“现在发现他家里有只刚刚出土没多久的鼎,光铭文都有上百个,你说有多珍贵?”
陈仲锋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这种东西他都敢搞出来?”
孟子涛说:“他只是负责转移的人,算是比较重要的负责人吧。”
陈钟锋对此有些感慨,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一会我能去吗?”
孟子涛笑道:“如果走漏了消息,你可是要负责的。而且实话告诉你,刚才跟你说的事情,暂时最好不要传播祟出去,不然的话,我可救不了你。”
陈仲锋表情有些凝固:“我说孟哥,这事既然不能说出去,你干嘛还告诉我?”
“这不是你自己问的嘛。”孟子涛揶揄一笑。
陈仲锋说:“那你完全可以不告诉我吧。”
孟子涛笑了笑,说:“行了,也没那么严重,不过暂时还是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事。”
“我一定守口如瓶。”陈仲锋连连点头,虽然他知道孟子涛应该是在开玩笑,但他手里也有一些来历不明的藏品,他可不想为自己惹来麻烦。
车子停靠在一处别墅小区门口,三人接连下了车,孟子涛跟陈仲锋告了辞,就带着大军向站在小区门卫处的郑宗先走去。
郑宗先先打了声招呼,问道:“孟老师,你和陈仲锋认识?”
“对啊,他有什么问题吗?”孟子涛问道。
郑宗先带着两人走进小区,说道:“他到没什么问题,不过他的一位大伯你如果见到的话,最好小心一些。”
“你说的是陈相仪?”孟子涛问道。
“对,就是他,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郑宗先讶然道。
孟子涛把先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说道:“我看他这人慈眉善目的,难道很危险?”
郑宗先郑重地说道:“这世界上,面目可憎,但心地善良的人不少,反过来也是一样,你不知道,陈相仪年轻的时候,有个绰号叫做灰狼,既狡猾又阴险,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从当初一场变故中活下来,所以你千万别被他的容貌可骗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能从那样的环境活着出来,并且成为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幸存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郑哥,你说的变故,是不是他们盗斗的事情?”
“对,这事你也知道啊?是不是陈仲锋告诉你的?”郑宗先问道。
孟子涛点头称是:“这事有过调查吗?”
郑宗先说道:“死了那么多人,哪怕他们陈家不报案,你说能隐瞒的了吗?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具体不是我调查的,不过我正好看过卷宗。”
孟子涛对此事也很好奇,问道:“我能知道这件事情吗?”
“当然可以,这件事情保密等级不高。”
郑宗先说道:“据陈相仪说,他们应该是他们中了一种诅咒,不过据调查,所谓的诅咒应该是他们中了一种不知名的剧毒,由于陈相仪和另外三个人在后面,再加上他以前吃过一种异果,体内对这种剧毒有抗体,所以才幸免于难。”
“当然,这只是我能看到的一种解释,我认为,如果是剧毒的话,还是有些事情不能解释,具体的,你可以自己查找资料。”
孟子涛问道:“我去哪里查找资料?”
郑宗先笑道:“等你经过了考察期,就会知道到哪里查询了。”
听郑宗先这么一说,孟子涛对自己所在的这个部门,越来越好奇了,也希望自己能够早日成为正式成员。
郑宗先带着他们走进一幢别墅,接着又带着他们来到地下室。
走进地下室,一股出土文物夹杂着怪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特别是孟子涛现在五观很敏锐,就算他戴上口罩,都差点把他熏的眼泪直流,调整了好一会,他才恢复过来。
此时,地下室内已经有多位工作人员,他们在有条不紊地清点和整理着房间内的文物,而这些文物,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出土不久的,有些文物上的泥土都还是潮湿的,其中最显目的,就是位于门口的一只青铜鼎。
这是一只方鼎,尺寸硕大,足有四五十厘米高,器身方正,造型雄阔,一眼看去,就能感受到此物沧桑、厚重、古拙的气息,让孟子涛一下就沉迷其中。
综观各式高古青铜器,方鼎当属极罕,如此器型之陶具始制于二里头时期,至二里岗时期,相近器型之青铜器亦始现,并且流行于商代和西周早期。
商周二朝用方鼎于祀神祭祖,方鼎之拥有权似乎管制甚严,有分别上下贵贱之意。李西兴论述,西周规定“天子九鼎,诸侯七,大夫五,士三”,至于百姓,根本没有鼎的资格。
如本品般尺寸硕大而纹饰瑰丽的方鼎,多见于诸侯王等皇室贵族之墓。
孟子涛仔细观察,如痴如醉,这一看,就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关节。
孟子涛注意到站在旁边的郑宗先,有些歉意地说道:“郑哥,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郑宗先笑着表示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不是我有事情要处理,肯定也会像你一样仔细欣赏的。对了,这件东西对不对?”
孟子涛笑道:“当然是真东西,我认为制作时期应该是在商晚期,不过,上面的铭文我不太熟悉,你只能请别人来破解了。”
郑宗先高兴地说道:“明白,等这件事情了了,我们会请专家破译的。对了,其剩下的东西,还请你能够帮忙看一下,珍贵的文物需要清理出来。”
“分内之事。”孟子涛笑着应了下来,接着就开始分类整理,这种别人眼里枯燥乏味的工作,对喜爱古玩文物的他来说完全是一个欣赏学习的机会。
分拣了大概三分之一的文物,郑宗先又来跟孟子涛说,说是这里的东西,要暂时封存。
孟子涛有些奇怪:“怎么突然又要暂时封存了?”
郑宗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上面突然给了这么一个命令,不过反正现在时间也晚了,咱们先回去吃饭,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好吧。”孟子涛虽然想不通,但既然是上面下达的命令,肯定是有什么考虑的,他也只能接受,正好,他也急着想要想出供盒里面的异宝。
“对了,关于那个制瓷人,郭冬宇有没有说出来?”
郑宗先摇了摇头:“他现在准备顽强到底,一点信息都不透露,暂时也拿他没办法。”
孟子涛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建言,说道:“有什么消息,还要麻烦尽快通知我。”
“应该的……”
吃了晚饭,孟子涛和大军回酒店休息,期间,孟子涛也给郑安志打了电话,跟他说了这件事情。
也没有拿出供盒,把最上面一层拿了下来,上面类似于塔顶,孟子涛的目标正是里面。
只见孟子涛拿起一把小刀,在里面拨弄了一下,没一会一个片状物就被他弄了下来,接着就从中滚出了一颗红色的珍珠一样的东西。
孟子涛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珍珠?对了,是赤珠!”
赤珠属于真珠中的一种,佛教七宝之一,即赤真珠,只是不同的经书所译的七宝各不尽同,有些说法之中,七宝不包括真珠在内。
《大智度论》卷十云︰“真珠出鱼腹中、竹中、蛇脑中。”《佛地经论》卷一云︰“赤虫所出,名赤真珠,或珠体赤,名赤真珠。”
真珠普通的呈薄鼠色、灰色,赤珠则指珠之稍带赤色者。纯赤色之真珠极其难得。梵语钵摩罗伽,华言赤真珠。佛地论云:赤虫所出。大智度论云:此宝出鱼腹、竹中、蛇脑中,其色明莹,最为殊胜,故名为宝。两段记载充分的表明了,赤真珠明显的不是现在所谓的红色珍珠,而是另有它指。
首先我们要了解《佛地经论》的赤虫指的是什么。赤,有很多种意思。通常的是说赤就是红色,但是他还有其他的意思,包括光(赤族:杀光一族),露(赤膊、赤脚)忠诚等等,此外它在古代还有一个更为明显的意思,也就是南方的意思。因为赤也代表了是南方的颜色。
所以,佛经里指的赤可能就是指南方。虫,会意。汉字部首之一,从“虫”的字多与昆虫、蛇等有关。按:“虫”甲骨文字形象蛇形,本读huǐ,即虺,是一种毒蛇。后为“虫”的简体。本义:昆虫的通称这个是汉语字典中的解释,说明了,虫字原来是代表了一种蛇,也就是虺蛇,在现代叫做蝮蛇。但是也有泛指蛇的意思。
同时虫字也有鱼的意思。那么这些文字证件也许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文字会随这时间变化产生不同的意思。也许这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在《佛地经论》只说了赤真珠产于赤虫而《大智度论》却说了三个物种(鱼,蛇,竹),可能就是因为时代的不同而产生了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