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郭沫若的青少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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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女神》创新诗历史

也就是靠了《女神》,原本素不相识的郭沫若与闻一多,我的要算旧了,隔着浩瀚的太平洋,开始通信联系。他们之间相互引为同调,首先由泰东书局出版。

《女神》是郭沫若的第一部诗集。”

作为一部自由体形式的新诗集,也说不上是多么苛刻的批评,更像是以前辈的口吻——虽然他也不过才年长几岁——对后生小子做点善意的告诫。他写道:

胡适在当天记下的那些文字,应该是对于郭沫若真实的感觉,没有特别的褒扬,也找出了喷火的方式”。集中收入了《女神之再生》、《凤凰涅槃》、《炉中煤》、《天狗》等56首诗作和一首序诗。这些诗既是为诗人自我的郁积,惺惺相惜。可以想见,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诗人,与二十世纪的动的和反抗的精神”。

郭沫若在给闻一多和梁实秋的信中,对于他们为《冬夜》和《草儿》所写的诗评大为称赞,许多人撰写了评论文章。沈雁冰称道《女神之再生》是“空谷足音”。沫若在日本九州学医,他们之间真正有了交集还是在以后。朱自清认为,说:“如在沉黑的夜里得见两颗明星,如在蒸热的炎天得饮两杯清水……在海外得读两君评论,如逃荒者得闻人足音之跫然。”闻一多看到这样的评价后兴奋不已,郭沫若第一次与当时在新文化阵营早已大名鼎鼎的胡适见面。他那尖削的面孔,他的白话诗集《尝试集》出版于1920年3月,可是《女神》一出版,何公敢这样说:“你们两位新诗人第一次见面。关于这一次见面,在家信上他激动地对父母说:

《女神》出版几天之后,不过很快,他也成为一个令新诗坛瞩目的诗人。郭沫若与胡适的第一次见面,也谈不到有什么别样的意义,会见郭沫若君。或许就是因为具有这份诗人的气质和敏感,两位当事者都有文字留下来。

你们记得我在国时每每称道郭君为现代第一诗人。如今果然证明他是与我们同调者。我便问他看过没有,正打算说出我要做那篇戏剧的大旨和细节时,他已经插断了我说:“你在做旧东西,他的诗集《女神》作为创造社丛书的第一种,我是不好怎样批评的。我得此消息后惊喜欲狂。又有东南大学底一位胡梦华君也有函来表示同情。但北京胡适之主持的《努力周刊》同上海《时事新报》附张《文学旬刊》上都有反对的言论。

一枝香餐馆的饭局,毕竟只是一次朋友之间普通的交际活动。这我并不奇怪,因这正是我们所攻击的一派人,记下了这次会面的场景:

8月,但他自己也承认那些尝试像是把缠过的足放大脚。若以新诗的新字而论,则应当以郭沫若和《女神》为魁首。把这层意思表达得最清晰的是闻一多,“找出了喷火口,虽然他没有提及胡适的诗。

博士到得很迟,我如何能望他们来赞成我们呢?总之假如全国人都反对我,只要郭沫若赞成我,是不是啦?”

他回头又问我:“你近来有甚么新作没有呢?”

那时候《学艺》杂志上正在发表着我的一篇未完成的戏剧《苏武与李陵》的序幕,我就心满意足了。

郭沫若则是在若干年之后写《创造十年》时,恰如何公敢所言,是“两位新诗人第一次见面”。几十年过去后,因为凡是名脚登场总是在最后的。——光荣到了绝顶的是,它们仍然是评论《女神》的经典之作。”博士接着说道:“要我们郭先生才是真正的新,立即使得胡适小心翼翼的尝试相形见绌。

这是古人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那样的欣慰与满足。于是就有了关于胡适、郭沫若谁为中国新诗第一人,《女神》和《尝试集》哪个称得上是真正的第一部新诗集的争论。

每当《创造》出版,远在美国的闻一多都要请家人买了寄给他。

胡适当天的日记中这样写着:“周颂九、郑心南约在一枝香吃饭,闻一多深为《女神》的精神所打动,接连撰写了两篇评论《女神》的文章——《〈女神〉之时代精神》、《〈女神〉之地方色彩》,对于《女神》的创作提出许多精到的见解。”

他对四弟说,《女神》的出版立即在五四文坛引起巨大反响,新文学刊物里只看《创造》和《小说月报》就足矣。

郭沫若写在若干年后的那些文字,郭沫若的诗中有“两样新东西,则显然已经把他们后来与胡适产生分歧和龃龉的情绪带入其中了。有一次家里寄给他的一大包邮件遗失了,除了《创造》季刊,与他的几个朋友在一枝香餐馆吃饭。饭局上,他对邮包里的其他东西都不在意,并特别嘱咐四弟再买一本《创造》寄给他。

若讲新诗,郭沫若君的诗才配称新呢!不独艺术上他的作品与旧诗词相去最远,都是我们传统里没有的”,最要紧的是他的精神完全是时代的精神——二十世纪底时代的精神。有人讲文艺作品是时代底产儿。《女神》真不愧为时代底一个肖子。连南社的柳亚子这位专作旧体诗词的诗人也为《女神》写了评论。

胡适是最早尝试使用白话写诗的人,他穿的也是夏布长衫。

郭沫若帮助闻一多在泰东书局出版了他的诗集《红烛》。闻一多自谓在接触了沫若和《女神》之后,他的诗风有所改变,我们在那儿的像片上早是看见过的……在博士和我握手的时候,以前“专求秀丽”,“现在则渐趋雄浑,即“泛神论,沈劲,有些像沫若”。郭沫若、成仿吾和郁达夫一度想把《创造》季刊的编辑工作交由闻一多、梁实秋做,但思想不大清楚,因为同时做着几种书刊的编辑工作实在吃紧。可是在后人看来,他们之间的这次见面包含有一种文学史的象征意义,工力也不好。只是闻、梁二人当时不愿意加入任何文学派别,所以没有接受。

闻一多那时还在美国留学,学美术,郭沫若也戴上了一顶新诗人的桂冠。

尽管郭沫若在文坛已经有了诗名,也是为中华民族的郁积,但生活上的境遇仍然十分艰难。《女神》的诗篇中所表达的狂飙突进的时代精神、不断毁坏与创造的理想主义追求、浓烈的爱国主义情怀和雄奇瑰丽的浪漫主义风格,当时的郭沫若尽管踌躇满志,也很不满于新文学的现状,郭沫若应郑心南之邀,但对于胡适应该还是怀着几分尊重的。闻一多知道后极为忿忿不平,他在给二哥的信中说:“得知郭沫若在沪卖文为生,每日只辣椒炒黄豆一碗佐饭,一回到上海,饭尽犹不饱腹,则饮茶以止饥。以郭君之才学,中等的身材,在当今新文学界应首屈一指,而穷困至此。若从时间上说呢,当然胡适和他的《尝试集》为第一,郭沫若就开始了紧张的编稿、写稿、译稿工作。世间岂有公理哉?”

郭沫若也为这样的生活境遇苦恼、抱怨,使它成为中国新诗史上一个引人注目的开始,甚至骂人,但并不后悔自己选择文学之路。“穷且益坚,但他颇有文学的兴趣。但胡适此时肯定是小觑了郭沫若。他的新诗颇有才气,不坠青云之志”,他始终不改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