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时候她要是不上去,给那宫女和云惜柔传了出去,对她的影响也绝对不小,或许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考虑再三之后,云拂晓还是小心谨慎的走了上去。
走过十几级楼梯之后,她来到了二楼,二楼很宽阔也很精致,透过打开的雕花木门可以看到御花园的景色,还有远处的广场。
楼梯正对着的是一幅十二扇大理石底座屏风,上面绘着梅兰菊竹的水墨画,透过屏风的空隙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摆了两列红木圈椅,圈椅之间摆了高脚案几,正中是一张三屏罗汉床,一眼看去根本就没有云惜柔的身影,只是她看到罗汉床之后还有一个博古柜,博古柜后面是层层帷幔,那诱人的浅紫帷幔,把大厅一份为二,或许云惜柔就是躲在后面,这么想着云拂晓轻轻的唤着:“二妹你在那里?我来了,你出来啊。”
“碰!”“哎哟!”
帷幔后面传来一声碰撞声,和云惜柔的低低的痛呼声,好像她起急了撞到什么一般。
那声痛呼让云拂晓不疑有他的匆匆跑了进去,她刚进入帷幔就被里面浓郁的香味熏的差点打喷嚏,但是下一个瞬间她用手绢捂住嘴鼻想退出去,心里愤愤的道:“该死的,竟然敢下药。”
只是她还不急转身,脖子就被一股外力勒住,接着她整个身子被这到外力带着往后撞去,直直的撞入一个充满力量的刚硬胸膛,与此同时一股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夹着淡淡的龙涎香直冲鼻翼,令云拂晓紧紧的把眉头蹙起,也紧闭呼吸。
龙涎香也是一种催情的香味,在配合上室内弥漫的合欢香,云拂晓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希望她和她身后这名男子,在意乱情迷之下失贞,为的就是毁掉她的名节。
那名男子喷吐在她耳后的燥热气息,和抵在她身后的宽阔刚硬的胸膛令她僵直了身子,心跳不由有些加速,而她也开始感觉到燥热。
该死的,在这内室停留的越久她中的合欢香就越多,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才行。
云拂晓使劲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让痛意驱赶身上的燥热,身后的男子这个时候一只手勒着云拂晓的脖子,一只手竟然探到云拂晓的腰身,意图解云拂晓的腰带,而他呼吸间喷吐在云拂晓脖颈上燥热的气息越发的急促起来,还带有一丝迫不及待烦躁,而他微热的唇瓣也在她的耳边徘徊,那宛如春风拂过的安抚,没有让云拂晓意乱情迷,反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是这身鸡皮疙瘩让云拂晓清醒过来,想到了脱身的法子。
“嗯……啊……嗯……”云拂晓仿佛再也忍受不了般,在他的安抚下嗯嗯啊啊的轻吟起来。
随着他手的滑动和摸索,云拂晓配合的哼几声,使得他勒着云拂晓脖颈的手慢慢的松动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突然抓着他的手,弯起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腰际,在他吃痛弯腰的时候,再身子前倾利落的给他一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他像死鱼般摔在地板上,顾不上看他是否受伤,云拂晓第一时间往外冲。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上咚咚的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一道枣红身影出现在楼梯围栏的缝隙里,云拂晓皱了皱眉,难道他们就是安排来抓奸的?
不行一定不能给他们看到,她急速的扫了大厅一眼,唯有罗汉床与博古柜之间有那么一道小小的缝隙,她身子瘦小应该能藏进去,这么想着她用想像不到的速度把自己挤了进去。
“主子他们就在里面,奴才看到他刚刚进去。”
“你呆在这里,本宫进去就行。”
本宫?还有这声音怎么像是太子贺兰绝的声音,虽然她只在宫门口见过他一次,但是对于他那低沉阴冷的声音却过耳不忘,不是谁都学的来的。
那道枣红身影匆匆从罗汉床旁走过,也使得云拂晓看的清清楚楚,真的是贺兰绝!
云拂晓微微眯了眯眼,眸地寒芒闪过,难道是他在算计她?
不对,她跟他无冤无仇,他没有必要算计她,除非……
还不等云拂晓想个清楚明白,里面已经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啊!饶命啊!小的以后不敢了。”
“说,她去哪里了?”贺兰绝暴戾阴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唔,太子饶命,小的不知道,刚刚她把我摔晕了,刚刚还是太子您把我打醒的。”
“啪!碰!”
“啊!”接着好像那人被贺兰绝狠狠的踢飞撞倒某物的声音,而他只叫了一声就晕死过去。
“来人把他押入大牢,容后再审。”贺兰绝神情暴戾的走了出来,对着那名等候在大厅的太监吩咐道。
“是,奴才遵旨。”那名公公登时点头哈腰的低头退了出去。
“等等,你有没有看到谁出去?”好像想到什么般,贺兰绝叫住那名公公。
“回主子,没有,奴才一直守在门口,只是这里不止一道楼梯,后面还有几道楼梯。”那名公公诚惶诚恐的回答,就怕太子一个不高兴,他人头落地,只是这事太子不想太多人知道,他一个人看的了那么多出口吗?
“没事了,你下去。”贺兰绝皱了皱眉,脸色阴沉,冷峻的挥挥手,示意那名公公离开。
等那名公公下去找人之后,暴怒的贺兰绝才狠狠地一拳捶在墙壁上,“该死的,功亏一篑。”
他自言自语的低哼一身,才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功亏一篑?他这话什么意思?
这事看起来不像他设计的,只是他怎么知道这里会出事?还派人来守着?
难道他知道这事,顺水推舟的准备来个英雄救美?
要不就是打算在紧急关头,不但要英雄救美得到她的感激,还想在必要的时候因为他看到她衣冠不整的模样,使得她不得不嫁给他。
想到这一条云拂晓登时狠的磨牙切齿的,不过她才不会让算计她的人好过的,走着瞧。
云拂晓细听了一下,才匆匆的从缝隙了出来,这次她不敢从来路走了,而是绕过帷幔从阳台这边往后面而去,听了那名公公的话,她就知道云惜柔一定是从后面的楼梯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