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昆虫记:昆虫的几何学(第8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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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纳博讷狼蛛

为了产卵,圆网蛛用极其精湛的工艺为自己建造了一个精美绝伦的住所,但随后,它却成了个对家庭毫不关心的母亲。这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它的生命快要结束了,一入冬它就要死去,命运注定那些卵要在裹着棉被的房子里过冬,所以抛弃蛛巢也是命运所逼。我想,要是卵在圆网蛛活着的时候就孵化,圆网蛛也会像鸟一样做一个忠于职守的母亲。

在这方面,蟹蛛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走起路来横着像螃蟹,但也不失优雅。它不织网,靠的是潜伏捕猎。我曾提到过,它与家蜂发生争执时,能咬住对手的脖子将对手扼死。

蟹蛛不仅善于快速杀死猎物,还对筑巢艺术非常精通。在荒石园的女桢树上,我看见它在上面做了一个窝,就在一串花中间,它织了一个白色的丝绸袋,形状像一个细小的顶针。口上盖着一个用织毯做成的平坦的圆盖,这个容器是用来蓄卵的。

在天花板上,它用绷直的丝和花串上凋谢的小花造了一个圆顶。这是个亭子,同时也是个瞭望台,有一扇始终开着的门通向哨所。

蟹蛛就蛰居在那儿,产卵以后,肚子几乎也消失了,它瘦了很多。

但只要有一点儿动静,它就会冲出去,摆开架势迎接某个突然的来客,要是来客侥幸逃走了,它便又回到它的家里蹲守。

蟹蛛在那个用花和丝线搭起来的圆拱下做什么呢?原来,它将自己平平展开,用单薄的身体做盾牌,夜以继日地在保护着那些宝贝卵。

这时,它会忘记吃饭,不再潜伏蹲守,也不再有蜜蜂惨遭毒手。它一动不动,集中心思保持着孵育的姿势。它就是趴在蛋上而已,从严格意义上说,这还不能叫孵育。

母鸡在孵小鸡时,并不要它有多么的勤勉,只要充当一个暖气设备就行了,它温暖的身体就能唤醒生命的胚芽。而对于蜘蛛来说,不像抱鸡婆那样需要自身的热量,太阳光的热量就足够让它孵化了,所以,对蜘蛛我不能用孵卵一词。

两三周的时间后,孵育的蟹蛛因为在戒食,所以变得越来越干瘪了,但它也没有改变孵育的姿势。孵化期到了,在一根根细枝间,可爱的小蟹蛛拉了几条弧形的线像秋千似的,它们像走绳索的杂技演员,在阳光下练习了几天后,就会离开母亲,各自分散开,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在那个圆拱下,老蜘蛛依然在那里,但是它已经死了。这位忠于职守的母亲开心地看着孩子诞生,再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帮孩子们钻出封盖,当任务完成之后,便安详地死去了。母鸡在孵小鸡时,哪有这样的奉献精神呀!

蟹蛛还不能算是最尽职尽责的蜘蛛,还有比它更尽职的呢,比如纳博讷狼蛛或称黑腹舞蛛,它们的英勇事迹我已在前一卷中讲述过了。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在多石子的泥土里,就在喜欢生长百里香和薰衣草的地方,狼蛛挖一口像瓶颈一般粗的井,它将砾石和木屑用丝黏结起来,在井口筑成一个护井栏,除此以外,住宅的周围再也没有什么遮挡,既没有网,也没有任何式样的绳圈。狼蛛在一个离地1法寸高的地方窥伺着路过的猎物,当一只蝗虫从眼前经过时,它蹦起来,追踪猎物,选准时机一口咬住蝗虫的脖子,使它动弹不得,随后,要么是当场享用猎物,要么是将猎物拖回洞穴里去细嚼慢咽。在吃的时候,连同蝗虫坚硬的外皮也不放过,这个强壮的猎手不像圆网蛛仅仅喝血,它会吃一些固体食物,像狗啃骨头那样咬在嘴里咔咔作响。

要是你想把它从井里引上来,只要用一根细麦秸伸进洞穴,然后晃动麦秸就可以了。

狼蛛担心井外有事发生,就会跑出来,顺着晃动麦秸的方向向上爬,在离井口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摆出一副恐吓的架势来。在暗处,会看到狼蛛的八只眼睛像钻石一样在闪烁,它嘴巴大张,露出毒牙准备啃咬你。这个从地下蹿上来的狼蛛,让人看起来觉得很可怕,没有见过它的人见了肯定会吓得发抖—我的妈呀!还是不要挑衅这个家伙,让它安静地在洞里待着吧。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意外收获能帮你大忙。

8月初的一天,在荒石园的深处,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叫我,原来他们刚刚在迷迭香下面获得了一只狼蛛。这只狼蛛正是我需要的,它肚皮巨大,看来就要产卵了。

好奇的孩子们围住狼蛛,看它正拼命吞下了什么东西。不难看出,那是一只个头较小的狼蛛的尸体,也就是雄狼蛛的尸体。交配刚刚完成,雌狼蛛就吃掉雄狼蛛—狼蛛婚礼以悲剧性的结尾而告终。老婆吃掉了老公,在极其恐怖的气氛中它们完成了婚礼。当雄狼蛛的最后一块残骸被咬碎时,我把这只雌狼蛛捉住,放在一个扣着纱罩、装满沙土的罐子里。

10天以后的一个清晨,在一块巴掌大小的沙土上,我看见一个丝网已经预先织好了,网织得很粗,还没有定形,却固定得很牢,那只雌狼蛛在做分娩前的准备工作,它即将在这张产床上分娩。

在这张铺在沙上的网上,狼蛛制作了一块大圆台布,有一个2法郎的硬币那么大,是用高级的白丝织成的。它的肚子起伏不定,像等时运转的齿轮缓缓移动,每次都尽最大努力够着较远的一个支点,直至达到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大限度。其实,狼蛛没有挪动,只是腹部在摆动,它靠这样来回运动,让肚子里的丝在中间多处交织,这样,就得到了一块织得很像样的台布。台布织好以后,狼蛛绕着圆圈一点一点地移动,并以相同的方法织出另一个丝垫,这个丝垫中间没有凹陷,就像圣盘一样,中间部分不需要再喷丝了,狼蛛只是加厚边缘,不久,这块垫子就变成了一个盆形。

一切准备就绪,该产卵了,卵一次性快速地排出,落在那个盆子里,黄黄的,粘在一起的卵像个小球。卵球高出了盆口,于是,狼蛛的纺丝工作又开始了,就像织台布时一样,它的腹部末端微微地上下摆动,用喷出的丝把半球体罩了起来,粘在一起的卵球就这样被镶嵌在圆形垫中间了。

接着,狼蛛用爪子扯断将圆垫平展地固定在粗糙的支撑网上的那些丝线,同时用爪子夹住圆垫,慢慢将它托起,使它与地基分离,再将圆垫压在卵球上。这项工作看似简单,狼蛛做起来却很辛苦。整个蛛网会震动个不停,沾上沙土的网垫也没有了。狼蛛用足迅速地把那些不干净的碎片踢开。总之,狼蛛用爪钩拉动,靠足撕扯,直到把那个卵袋拔起来,它要的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摆脱了任何束缚的卵袋。

卵袋是一个白色的小丝球,有一粒普通的樱桃那么大,摸上去柔软而有韧性。仔细查看,你能发现小丝球上有一圈皱褶,那是小球的赤道,我试图用针尖将它挑开,却没有看到断痕,这条褶折边虽然不易和球体表面其他地方区别开来,但也不过是盖在下半球上的那块垫子的边缘。小狼蛛出来的那个半球没怎么加固,上面只有一层织物,蜘蛛在卵刚排出来时就织好了。

在卵袋里面,没有床垫,也没有像圆网蛛巢里的那种轻柔的羽绒被,只有狼蛛产下的卵。在严寒来临之前,卵就该孵化了,所以狼蛛也没必要为它产下的卵采取御寒措施。蜘蛛们都注意不白花工夫,早熟家族的蟹蛛只用一个简单的绸袋保护它的卵。

从早上5点到9点,狼蛛一直在进行编织工作,接着是拔袋工作,最后,疲乏不堪的雌狼蛛用爪子抱住它那心爱的卵袋,待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今天到此为止了,我不会再看到什么了。第二天,我再见到那只蜘蛛时,它把那个卵袋系在身后。包袱被一根短丝韧带固定在纺丝器上,拖在地上晃来晃去,直到卵孵化为止,它都不会离开那个系在身后的包袱。它走路、休息、寻找猎物、向猎物发动攻击并将其吞噬..它都带着这个碰脚后跟的包袱。假如包袱意外脱落,它会将纺丝器随便在包袱的某个地方涂一下,丝线会立马粘牢包袱,立即能将包袱复归原位。

狼蛛不喜欢出门,即使出了门,也只到洞穴附近,抓那些从它的捕猎区内经过的猎物。直到8月末,还常常能看见它带着那个包袱流浪。它之所以游移不定,是在寻找一个暂时废弃不用的难以被人发现的住所。

狼蛛为什么离开洞穴?那首先是为了交配,其次是为了建造球形卵袋。因为它的洞穴深窄,而织卵袋时要织一个将近一掌宽的支撑网,这需要一块宽阔的场地。刚才罩子里那个狼蛛让我们了解了这些。狼蛛的洞穴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因此它必须露天编织它的卵袋。

雌狼蛛与雄狼蛛约会时,似乎也需要外出。既然有被吃掉的危险,雄狼蛛哪还敢进入情人的洞穴?狭窄的巢穴是无法逃脱的,为了安全起见,约会的事应该在住所外面进行,在外面可能还有快速撤离的一线希望,从而使自己免遭新娘的毒手。

在露天约会,虽然减少了被吃掉的危险,但并没有完全排除这种被吃的可能,一个有力的证据是,一只雌狼蛛在地面上吞食情人时,正好被我撞上。在荒石园里,因为耕作原因,那儿根本不利于狼蛛定居,洞穴应该离那儿也有一定的距离,同情人相约的场所正是悲剧结束的地方,虽然空间很大,但雄狼蛛没能迅速逃走,最终还是被吃掉了。

在吃掉自己的情人以后,雌狼蛛是否会回到它的巢穴里呢?这还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巢,再说它还得在外面找一个足够宽的场地,为它的小蛛织袋子做准备。

人们会经常看到那些拖着包袱毫无目的地游荡的雌狼蛛,当所有的工作完成以后,它们会有些闲暇,有些雌狼蛛会在隐居前再看一看它的巢穴。它们迟早会回到住所,8月还没结束时,你用麦秸轻轻地在洞穴里晃动,就会从洞穴里引出一位拖着包袱的雌狼蛛。这种办法,让我想要多少雌狼蛛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多少,用这些雌狼蛛我可以做一些非常有趣的实验。

雌狼蛛身后拖着那个宝贝包袱,总是形影相随,这是一个有趣而感人的场面。从早到晚,不论是睡觉还是醒着,雌狼蛛保护宝贝的精348神让人敬畏。如果我试图用镊子从它身上拿走那个包袱,它就会惊恐地把袋子贴在胸前,抓住我的镊子不放,并用毒牙去咬,以致我能听到尖牙在镊子上的摩擦声。要不是我使用了镊子,它是绝不会轻易让我将包袱抢走的,我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我用镊子夹住包袱,从愤怒的狼蛛手上抢了过来,接着,换了另一只狼蛛的卵袋扔给它,这个袋子是按照被调换的袋子的样子事先准备好的。它赶紧用爪钩抓住那个小球,并用爪子抱住,然后把它悬挂在自己的纺丝器上,得意地带着那陌生的包袱走了。对狼蛛来说,反正有这么一个袋子就行了,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无关紧要。

在另一个试验中,一只狼蛛引出的误会更令人吃惊。

我用圆网丝蛛的卵袋取代了狼蛛卵袋,两种卵袋的材料、颜色和柔软程度相同,形状却大不相同。狼蛛的卵袋是球体,而圆网丝蛛的卵袋却是圆锥体的,并且底边还有呈放射状凸出的棱角。

狼蛛没有注意到两种卵袋的差别,在被夺取自己的卵袋后,看到圆网丝蛛的卵袋,也突然把它粘在了纺丝器上。之后,它显得很满意,就像是拿回来了自己的卵袋一样。但是,我的偷梁换柱并没有长时间地瞒过狼蛛,很快它就会发现我卑劣的手段。当孵化期来到时,狼蛛的卵要比圆网蛛的卵成熟得早,上当的狼蛛会扔掉那个奇怪陌生的卵袋,不再去呵护它。

这个背包袱的家伙的愚蠢程度是怎么样的?让我通过试验来进一步测试。

我将一块软木用锉刀粗粗地锉过,体积与被夺走的狼蛛的卵球一样大,然后,我将软木扔给刚被我夺走了卵袋的那些狼蛛。很显然,软球和丝袋的卵袋有明显的不同,但那些狼蛛还是不假思索地接受了。

它们有宝石般闪亮的八只眼,应该会发现自己搞错了吧!可遗憾的是,这个愚蠢的家伙根本没注意,还是爱怜地将那块软木抱住,在用触须抚弄它后,将它固定在纺丝器上,从此便拖着它,就像从前拖着自己的卵袋一样。

我们还让一只狼蛛在真假卵袋之间进行选择。我把真正的狼蛛卵袋和那截软木一起放在大口瓶里的沙土上。这次蜘蛛能认出属于自己的那个卵袋吗?这个愚蠢的家伙依然没有办到,它猛地冲过去,毫无目的地乱抓一通,一会儿抓起自己的卵袋,一会儿又抓起那块软木,第一个碰到哪个,它就选中哪个,随后立刻就挂在了身后。

如果我再放好几块软木,或者在四五块软木中间放上狼蛛的卵袋,狼蛛很少会找回卵袋。它根本不作调查,也不加选择,管它是好还是坏,就随便抓住一个留下。当然,我放的人造软木最多,蜘蛛选择它的机会也最多。

狼蛛的行为使我感到不解,这个愚蠢的家伙是否因为软木摸起来很软才上当呢?于是,我用线绳缠绕的棉球和纸团进行试验,结果两者都被它轻易地接受了,它还是没有选择属于自己的卵袋。

我又在想,是不是颜色欺骗了狼蛛呢?因为被泥土弄脏了的丝球就呈软木般的金黄色,洁白的卵球又和纸以及棉花的颜色相同。

于是,我选用了最醒目的红色线团去替换狼蛛的卵球,同样,这个与众不同的线团被接受了,而且被狼蛛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对这个小球的呵护不亚于别的小球。

不要再打扰那些背着包袱的雌狼蛛了,对这个弱智者我已经了解很多了。让我们等待9月上半个月的到来,那时,我们可以看到它的孵化情况。

在孵化的日子,小球里出来了大约2 0 0只小狼蛛,它们爬到了母亲的背上,紧紧地挨在一起,待着一动不动,乍一看就像是雌狼蛛一层鼓鼓的肚皮和乱七八糟的爪子。在这群小生命的覆盖下,雌狼蛛已面目全非了。孵化完成后,卵袋已经空空如也,也不再有什么价值,被从纺丝器上解下扔掉了。

刚刚走出卵袋的小狼蛛很乖,也不想为多占点儿地方而损害近邻的利益,没有一个乱动的。小狼蛛静静地待在那儿干什么?原来它们像负鼠的孩子一样,让自己稳稳地被雌狼蛛驮着走,要么在洞穴里长久地静思,要么在天气暖和时到门口晒太阳。在春天到来之前,狼蛛是不会赶走背上的这群孩子的。

1、2月份是冬季最冷的时候,我有时会到田间去挖狼蛛的洞穴。

在经过雨、雪和冰冻之后,洞穴的护栏大多已被毁坏,我在洞穴内找到狼蛛,母亲一直背着它的孩子们,还是那样充满活力。在6~7个月的时间里,都是这种驼式育儿方式。著名的美洲搬运工负鼠也背负它的孩子,可那只有几星期的时间,它们对孩子的监护与狼蛛相比可差远了。

这些小狼蛛在母亲背上应该吃些东西吧,可吃什么呢?它们从卵袋里出来的时候是多大,到步入迟到的自由期时还是多大。我没见它们长大,于是我判断它们什么也不吃。

在冬季,雌狼蛛的日子也非常拮据。被我装在大口瓶里的狼蛛,等了很长时间才得到一只蝗虫,要知道,那还要感谢老天的庇护,因为只有阳光最充足的时候,我们才抓到了这只蝗虫。在冬天为了保持活力,狼蛛不能总是节食,有时,它必须驮着背上的那群孩子到外面寻找猎物。

到远处寻找猎物有危险。只要被一束草轻轻拂一下,小狼蛛就会掉到地上。母亲会不会为跌下来的小狼蛛担心呢?是否会帮助它们重新爬到背上?不会的,雌狼蛛的母爱分摊到几百只小蜘蛛身上,就只有极小的一部分了。不管背上的小狼蛛摔下去多少,雌狼蛛都不会去管它们,而是无动于衷地等着小狼蛛自己解决问题,再说小狼蛛也会极其迅速地摆脱困境。

我用刷子把一只雌狼蛛背上的小蜘蛛全扫下来,受到干扰的雌狼蛛没有惊慌,也没有去寻找孩子们。跌落下来的小狼蛛小跑几步,随即找到母亲向周围张开的任意一条腿,它们顺着腿又爬到了母亲的背上,很快,背上的群体又形成了一个“斗篷”。爬到背上的孩子全到齐了,一个也不少。小狼蛛精通攀爬的杂技,母亲不必为它们的跌落而惊慌。我用刷子把一群小狼蛛扫落在另一个背着孩子的狼蛛身边,那群落下的小狼蛛迅速地攀着这位陌生母亲的腿,爬到它的背上,那位母亲也没有拒绝,很乐意地把它们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狼蛛的腹部已经被孩子们盘踞了,它们就爬上它的前胸,包围了它的胸廓,把这只雌狼蛛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球状物,已经看不出蜘蛛的形状了。狼蛛虽然不堪重负,但还是接受了多出来的孩子,没有任何怨言地带着它们一起走了。

对那些小蜘蛛而言,它们并不懂得辨别是非,它们像杂技演员那样,爬到另一个蜘蛛身上,只要那只蜘蛛身材适合就行。我把从狼蛛身上跌落下来的孩子放在圆网蛛面前,尽管在它们面前的是一只淡橘黄色、带白十字花纹的蜘蛛,它们也立刻毫不犹豫地往这只陌生的圆网蛛身上爬。这种放肆的行为是圆网蛛不能容忍的,它抖动那条被侵犯的腿,将那些小狼蛛甩出很远,但小狼蛛仍然顽强地往上爬,以致有10来只爬到了圆网蛛的身上。可能是觉得奇痒难忍,圆网蛛就像是驴瘙痒,翻身躺下在地上打起滚儿来。这可害惨了小狼蛛,它们有的被压断了腿,有的被压死,但这并没使余下的小狼蛛放弃攀爬。圆网蛛刚站起身,它们又开始往它身上爬,接着又有小狼蛛跌落下来。圆网蛛不停地擦脊背,直至把那些小狼蛛全都收拾干净,圆网蛛才得到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