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零星的几个雨点打在车窗上,宝马车飞驰,溅起一片泥水。秋风逞起淫威,把天地间的最后一丝温暖也是剥夺,星光隐现,顷刻间,夜已沉沦。
走了没多远,就见路旁一个黑衣男子朝他们招手,车停下,那人一脸奸笑的走了上来。“现在的大学生太可爱了,几句话就把她激出来了,在那边的树丛里呢。”黑衣男子接过龙哥递过来的雪茄,熟练的点上,仰起头看看天,好像对这种鬼天气很反感。“你给我的那种药水效果不错呢,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他朝龙哥挤了下眼,流里流气的说道。
胖子在一边早就呆住了,那男子身上散发出一种清冷的气质,让他有一种压迫感,很不舒服。“我们这是在干啥?”他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别问那么多了,去了就知道了。”龙哥用悲悯的眼神扫了他一下。趁四下没人,他们把晕倒在树丛中的女孩拖到车上,宝马又发动了。
“工地上民工们正在讨薪呢,你是没见过那阵势啊,太壮观了,把许多设备都给破坏了。施工方资金链断了,只好给他们放假。现在去保证没人,我都问好了,绝对安全,我安插的小弟也这么说。”龙哥一边开车一边跟黑衣人说话。
“这是亮哥,当年本市的散打冠军。”龙哥像刚刚想起来一样,扭头向胖子介绍道。
“见过亮哥。”胖子想起了电影电视上黑社会的情节,忙向前问候。
亮哥没什么反应,他皮肤黝黑,眼神阴鸷。
目的地很快到了,就是龙哥曾经提到过的大工程。很快一道横幅映入眼帘:施工重地,闲人免进。这显然是对其他人说的,这里是龙哥的地盘。施工现场各种砖瓦、钢筋、泥沙等建材到处都是,一片凌乱。由于工地上平时各种卡车、挖掘机等机械往来频繁,到处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道路上的泥土更是蓬松,加上今天下了点雨就显得格外泥泞,车子有几次都差点陷进泥坑中。
他说的没错,这么大一片广阔的区域,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胖子打开车窗,一种原始的放纵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就像挣脱笼子的小鸟。这跟平日到处是车、到处是人、到处是高楼大厦和污浊的空气的情景迥然不同,胖子感到无比振奋,他好想挥臂高呼挣脱所有束缚。旁边那女孩头上蒙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仍然处在昏迷中。
龙哥把车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然后跟亮哥一起架着女孩往大厦走去。他们大厦的主体框架已经完成,在毛坯房中穿行,确实别有一种感受,好像昔日金碧辉煌的大厦一下子现了原形,胖子感觉此行收获很大。
“他妈的,累死我了,事成之后,胖子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啊。”龙哥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这女孩确实长得不错,也不枉老子出手一回。”他把套在女孩身上的袋子扯下来塞进了她的嘴里。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让我来吧。”胖子满口答应,心里却惶惶不安,他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一点底都没有。他把从车上带的大照明灯交给龙哥,然后自己替代了龙哥的位置。
拐了几个弯后,三人来到一个很偏僻的小房间。连拖带拽这么多次,女孩已经转醒了,她看到眼前的情景,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苦于说不出话,只好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用眼狠狠瞪着几个人。
“你们先押住她,看我来做她的思想工作。”龙哥说道,好整以暇的点上一支烟,看了看楼外漆黑的夜空。“美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相遇吗?这叫缘分。知道我们为什么以这种方式见面吗?这才是男人的方式,根本就不是那种满口娘娘腔的奶油小生能比的。你旁边那位帅哥你应该见过了吧?,他就是未来的本市首富,我就是你将来的大哥。”龙哥嬉皮笑脸起来,感觉自己的一番话既有幽默感又有哲理,而且进退自然颇有水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很迷恋,他顺手摘掉了女孩口中的袋子。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流氓,社会的败类,全都去死!”女孩眼中喷射着怒火,几滴晶莹的泪珠在闪烁,根本就没听进去半句话。这位天之娇女一看就不是善茬,平日里受到的都是众星拱月的待遇,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窝囊的落入几个社会渣滓手中,这种处境让她抓狂,她早已丧失理智,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咆哮,句句戳中几个人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