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要明白的是，发生这种事件的概率非常低。要弄明白暗物质是什么，可以探测暗物质相互碰撞产生的普通物质粒子信号，一般通过地面或太空望远镜探测，也可以用原子核与暗物质碰撞，探测碰撞产生的信号。这些实验对我们都是有一定难度的。当然，我们可以申请技术支持对出事的几个人进行伽马粒子的测试。但这次很明显牵扯出了一场命案，有人想毁灭证据，我们必须抓住这一突破口。”米宁说道。
“彭虎，彭虎最近去哪了？怎么没见他。”吴宇兵突然问道。
“怎么了？他到大厦暗访了几天，正好也没有什么新任务，我就让他回去了。现在应该在原先单位吧。”方毅说道。“那孩子有些顽皮，还需要历练。”
“他胳膊上有胎记，差不多也是这个位置，我见过。”吴宇兵说道。
“是吗？”方毅说着开始拨打彭虎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电话里传来一个电子合成的女声。方毅又拨打协警队长的电话。
“你是说小彭啊？他从富康大厦那边回来没几天就离职了，说是身体不舒服，你知道的我们协警队伍管理方式比较简单，我就批准了。”对方这样回答，并提供了彭虎的资料，方毅继续拨打彭虎家里的电话。
“小彭最近一直没回来啊，前段时间他打过一个电话说单位要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封闭训练不能回家也不能联系。我也没多说什么，就是嘱咐了一下，孩子大了，我们也管不了了，让他自己去闯荡闯荡也好。”小彭的母亲接了电话，听说警察在找彭虎，她有些担心。
方毅的眉头皱了起来。
彭虎到底去哪了？如果视频中出现的人是彭虎，他跟小王是怎样的关系？他们以前就认识吗？他们进入这座大厦是早有预谋的吗？那颗骷髅是谁的，为什么要挖出来？这幕后有没有人指使？他们的目的何在？虽然大厦里的监控记录被毁，但在一座现代化的都市里，各种电子眼密布，视频中的人特征如此明显，一旦出现必定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可到目前为止他们仍未听到任何动静，彭虎就像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可他并不是鬼魂。
方毅的特长就是把所有的疑问罗列出来，然后回忆、查找，找出点、连成线、织起网，见证奇迹。“米宁，你带人把整个大厦全方位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可以的地方，必要的时候可以申请技术支持，对大厦的各项物理指标进行检测，让老吴协助你。我去见见王家父子。”方毅部署道。
“谁叫你去找张斌了？这点事你就忍耐不住，你还能干成什么事？简直就是个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看看你给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一间光线暗淡的密室里，有人正朝彭虎咆哮。明媚的阳光正温柔的抚摸着富康大厦，却很难使每个角落都获得光明。那人转过身，竟然是兴昌集团总裁李明。“现在一点退路都没有了，你干的好事！看看为你这事，网上闹得多热闹，我看你是一夜走红啊。”李明向来消息灵通，当然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拍视频的人因被打而现身的事情，平日里文绉绉的他此刻正不顾形象地大发雷霆。
彭虎当然知道其中的讽刺意味，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分辨什么，却也一时无话可说。
“李总，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应该能让他们偃旗息鼓。”趁着小王喘息的空隙，彭虎小心的说道。
“把小王父子弄疯了，张斌送进精神病院，这得费多少劲，花费我多少成本啊？嗯？现在是信息爆炸时代，一有点风吹草动，人家就去揭发你，当老板就那么轻松啊？”李明还没有从暴怒的情绪中走出来。“干什么容易啊，表面上你们看我都是风风光光的大老板，其实我欠了一屁股债，正死死撑着呢。”
彭虎越来越害怕了，传说中如果李总朝某个人诉苦，那这个人基本就没救了。
“我以前跑业务的时候，认识个朋友，他是个苗人，据说会家里世代相传的盅术，他虽然本事不到，但里面的道道还是懂一点的…”
李明没有说话。
“老板，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彭虎近乎在哀求，他好担心下一个变疯的会是自己。
李明依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