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蛊毒是什么东西，你的心肠也太狠毒了吧？”小彭脸部充血，气愤难平。
小彭渐渐从往日的情境中走了出来。“后来，王老头说服了我，他给我下了蛊，又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可以说是威逼利诱吧。你们也知道，协警的工资太低了，除了日常开销，剩下的根本没几个，其他的事情根本就别想了。我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透漏给了他，而且方警官让我回去之后，我就躲在那间暗室里，必要的时候帮他打杂，包括装神弄鬼、制造谣言、培养蛊毒等。那间暗室里有很多道具，网络视频上出现的那只鬼手就是我找专人定做的，质量很好，很逼真，我很喜欢，当然价格也挺高的。我属于兼职，一般每周来两三次吧。”
可能小彭也找不到什么词语来表达了，方毅三人一阵无语。
“你刚才说王老头碰到一个怪人？能再说一遍他的样子吗？”方毅问道。
“据他说，那人脑袋奇大，双眼无光，一双耳朵更是又尖又长，像是外星人呢。这基本是他的原话。”彭虎又重复了一遍，不明白方毅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网上视频中拍的那只鬼手是假的，可那只骷髅是真的吧？它到底到哪去了？是你把我打晕的吧？”吴宇兵也急忙问道。
“是我把你打晕的，对不起，当时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威胁你，而是想给你提个醒，毕竟我们一起合作过，而且我感觉小王父子后面还有更大的主使者，大到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骷髅是真的，我把它交给小王了。”小彭顿了顿，抬眼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所知道的基本已经跟你们说了，原先的时候王老头劝我说，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他把我坑的很惨。靠做这种事即使富了，也难心安的，我就是这个命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吧。如果再有不明白的事，你们可以找小王父子问一下，也非常感谢你们救我出来。”
“那个暗道的出口通向哪里？王老头怎么会知道？”方毅问道。
“暗道的出口是大堂里视频监控室的消防栓，我觉得王老头可能是被王星‘特招’过来的，王老头知道暗室的存在，而且有那里的钥匙。至于王星知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我就不清楚了。”
“大厦为什么会留有暗道机关，而且其主人从未用过？你怎么看？”方毅看向米宁。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每座楼都可能有一些别出心裁的设计，而不是完全开放，不一定用的上，但体现了拥有者的主导地位、心理优势。每个人内心都有属于自己的最隐秘的最角落，追求完全属于自己的那片空间，这一点可能会反映在建筑上，这也是一种需求和品味吧。或许王星是把整座大厦当做自己的家来规划的吧。”米宁从专业的角度分析道。
“你对蛊术了解多少？”方毅坐到米宁旁边继续问道。
“你这次可算是找对人了，”米宁笑道。“我以前的就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大学的时候还曾经就此做过一篇论文呢，还获奖了，我就拣主要的跟你说一下吧。你看到暗室中的坛子里那不同种类的毒虫了吗？他们相互啃咬、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这就是制造毒蛊的一般方法。这些在《本草纲目》中也有记载，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
有毒的蛊多在中国大陆南方各省养成，种类很多，有蜣蜋蛊、马蝗蛊、金蚕蛊、草蛊和挑生蛊等。放蛊的人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蛊放入食物，吃了以后，就会染上蛊毒，染了蛊毒的人会染患一种慢性的病痛。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以现代观点说，这是一种人为的，由许多原虫的毒引发出来的怪病。刚才彭虎说，王老头是从一个苗人手中得到的制蛊方法，其实这种令人生畏的蛊，并非苗人的专利，蛊术在中国古代江南地区早已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