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就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但是因为灵魂受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随后又继续沉睡了十年,醒来后记忆也有些模糊了,也就没想起那个人为什么熟悉。
可是她生日那晚,他的一举一动,让她心慌,原本已经有些模糊的黑衣人在她心里清晰起来。
这时候才她猛然想起,为何当初会觉得那个人有些熟悉了。那根本就是轩丘鹤!
只不过他身上的气息带着邪恶狠戾,所以她才会没一下子认出来。
再联想到他的那些举动,她只能猜测是他的封印被冲破了,而他的理智在一点点被侵蚀,才会说如果他不在了这种话。
“你说他封印解除后,人就变了种气息?”清道帝君问。
“嗯,以前的他给人的感觉很干净、温煦,和他在一起,如沐春风般舒服。”司马幽月说,“可是那个黑衣人,阴鸷、狠戾,让人一看就很不舒服。也是因为他们差别太大,我才没联想到一起。你怎么了?”
一开始清道帝君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等到她说道后面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变了。
“我记得,他好像抱了你一次。”清道帝君没有回答她,反而这么问了一句。
司马幽月囧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这一茬。
“你过来。”清道帝君说。
“嗯?”司马幽月不解,他让她过去干嘛?而且他不是会动嘛,干嘛不自己过来,要叫她过去。
不过她还是乖乖过去了,因为清道帝君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
她在他面前站好,以为他要对自己说什么,谁知道她什么都没说,反而伸手将她抱住了。
司马幽月惊呆了!
她、她竟然被一缕灵魂给抱住了!!!
除了巫凌宇,还有轩丘鹤那次,还没有一个男人这么抱过她!
不对,他也不是男人,顶多就是一缕男灵魂。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怎么反抗的时候,清道帝君放开了他,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看到他那样,司马幽月都忍不住想,难道是抱着自己的手感不好?
咳咳,想歪了……
不过她也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抱住她,为什么脸色会这么难看。
可是她又不能问,只能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眼里还有些愧疚。
最后,她还是按捺不住,问道:“帝君,怎么了?”
“之前没注意,现在我才发现,你身上有那个东西的气息。”清道帝君叹了口气,“果然是我留下的祸害。”
司马幽月这就蒙圈了,什么那个东西的气息?她突然想到他刚才问轩丘鹤是不是抱过自己,而她刚才又在说轩丘鹤体内被封印的东西,说道:“帝君你知道那是什么?”
清道帝君点了点头:“说起来,也是我留了这么大一个隐患。”
“这怎么说?”
“我晋级帝君之前,就发现天道变化了,那个时候已经很难晋级帝君。当然,那也只是难,并不是没有。”清道帝君说,“你应该知道我晋级帝君的时候,年纪并不是很大。”
司马幽月点头,这个事情她早就听说过了:“听说你天赋极好。”
“那个时候晋级帝君,天赋已经不是唯一的条件了。”清道帝君感慨道。
“那你还能那么年轻就晋级帝君?”司马幽月诧异。
“因为我没有遇到瓶颈。”
“怎么可能?!”
一旦晋级到神级,后面晋级的时候,不仅要求灵力够,有时候还需要感悟配合。如果灵力足够,没有感悟,那也是不行。
可是一个人不可能一直都一帆风顺,完全没有平静下来。
“因为我没有那些负面的东西。”清道帝君说。
“怎么会……”司马幽月这下就不仅仅是诧异了。
没有那些负面的东西,自然不会一帆风顺,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愤怒、难过、失望、杀戮等等与生俱来,怎么可能会没有?
“一次机缘巧合,我将那些都从我体内剔除了。”清道帝君说。
至于是什么情况,他没有细说,也没细说的必要。
“这和那个东西有什么关系?”
“我那时候没想过,那些东西在我身体里剔除后,根本没有消失。”清道帝君有些自责。
“什么?难道那东西竟然是你排出来的那些负面东西?”司马幽月现在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她以前听说过这种情况,以为只是胡编乱造的,没想打竟然真的有这种情况!
清道帝君没有说话,默认了。
“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厉害?”
轩丘鹤体内的东西有多厉害,她比谁都清楚。那次在轩丘鹤体内和它相遇,差点就让它冲破封印出来了。而这么厉害的东西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他的实力……
“不是你想的那样。”清道帝君说,“我不知道它是用什么原因没有消散,但是它是后面成长起来的。如果不是我在留下这道灵魂之前和它遇到打过一架,我也不会知道。”
司马幽月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她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看着清道帝君说:“你能认出它的气息,那它是不是也能认出你的气息?”
“应该会。”毕竟曾经是一体。
“在通天阁的时候,你的神识进入了我的身体,后面我的体内应该就有你的气息了。后面我为轩丘鹤治疗,近距离和他接触了,它那时候封印比较松动,它应该能感应到我身上你的气息。”司马幽月喃喃道。
她突然想明白了,或许就是因为感应到她和清道帝君的关系,她才和它有了交集。而轩丘鹤和黑衣人有关系,她进而也就和黑衣人扯上了关系!
想通这个,其他的疑惑她也就想通了。
轩丘鹤作为黑衣人,不可能只是其中不起眼的。尤其是封印冲破后的他,不管是不是黑衣人组织里的一把手,这个事情应该都跟轩丘家族脱不了干系。
黑衣人和陵墓里气灵有关系。
想到这,她又想起了当年的一件事,一件很重要却让她忽略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