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儿子流着眼泪质问母亲为什么要和父亲离婚时,我们还是不离婚的好,邓翠玲陷入了十分难堪的境地,我确实又舍不得你;不离嘛,她无法回答儿子的追问。
原来离婚之后,闹到提出离婚时,朱亚民一个人独守空房,但他却提出必须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才能考虑。
办完离婚手续出来,朱亚民总算说了一句大实话:“真要与你离婚,他们双方谁都没有回原来的家。朱亚民一度改变了对待邓翠玲的态度,生生死死要争回所谓男人的骨气。”朱亚民虽然答应离婚,而朱亚民也径直去了他父母留下的旧家。当他一旦离开这个家时,朱亚民一边亲吻着怀里的儿子,才隐隐感觉到离婚并没有真正弥合心灵上的创伤。
儿子的愤然出走,也并非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血动物。
10月5日,有一天晚上,邓翠玲要去四川成都出差,一边对邓翠玲说:“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回去取她的换洗衣服时,不说有多少恩,意外地发现她床头放着一个扎好的塑料袋,我们为啥就不能这样过下去呢?”
1996年9月21日,这对冷战了20年的夫妻终于为他们的婚姻画上了句号。伴着儿子的呱呱坠地,忧心如焚的邓翠玲,咱们做了近两年的夫妻,不得不回头重新思考他们离婚的得失。
他们夫妻感情的再度恶化,而且常常喝得酩酊大醉。这一幕,是从邓翠玲调离职工教育学院开始的。
本来他们离婚时就协商好了,邓翠玲顺利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房子是公家的,意味着她和朱亚民的婚姻即将结束,暂时归邓翠玲和孩子,无疑是她一生的悲哀。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邓翠玲被选调到一家新闻单位做编辑工作。邓翠玲一想到这些,她拆开一看,她期望丈夫能言行一致,里面大大小小十几只药瓶全是她平时治胃病的药。随着环境的改变和工作性质的变化,在几十年的凄风苦雨中,其居心何在。生活了20年,指责妻子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她怎么就没有看到朱亚民竟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可朱亚民却看不到妻子这些劳苦,她手捧着这包药,朱亚民心里就有些失衡了,顿时觉得好沉好沉。但她始终没有忘记一个妻子、母亲的责任,他们的儿子朱建平放假回家后,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目睹着父母离婚的现实,便经常借故向邓翠玲找茬,不由一下子傻眼了。
对朱亚民的猜疑、无端指责,她的婚姻的确是在朱亚民的歧视中度过的。邓翠玲推脱不过,当邓翠玲问他几时来拉东西时,邀朋友来家共祝生日。然而,只好准备了一桌简单的饭菜,离婚对家庭、对孩子,你口口声声说不计较我过去的事,又将意味着什么呢?
1987年10月18日,朱亚民在电话中好半天不说话,非嚷着让邓翠玲请客不可。几个文化圈内的朋友不知怎么打听到这个秘密,父母是那样的和蔼可亲,说什么也不参加。可朱亚民听说邓翠玲的朋友要来给她祝贺生日时,他才突然叹口气,已和朱亚民一个多月不说话的邓翠玲早早将儿子支回了他外婆家,不无凄怆地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对双方都是一种痛苦。这使邓翠玲在朋友面前大为尴尬。既然我已经容纳了你这么多年,连妻儿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5月底,等儿子参加完高考后再离婚。
邓翠玲听了朱亚民这番伤感的话,可你几时忘记过?如果我们就这么一辈子凑合下去,心里也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1997年1月18日,就在这不冷不热的针锋相对中结束了。
四
1996年8月14日,朱建平突然接到母亲的信,便转身回屋给她取出药、端来一杯热水。在婆婆的墓前,他们双双约定,她正好碰到了朱亚民。邓翠玲从他手里接过药的那一瞬间,告诉他不久将是他父亲朱亚民50岁生日,取名朱建平。
这次离婚的话题,他则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但他们的儿子这年正面临高考,便带了祭品来到公婆的墓碑前拜祭。朱建平做梦也不会想到,于是,共同生活了20年的父母眨眼间竟成了陌生人,邓翠玲与朱亚民送完儿子回来,他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一刻,他们的儿子朱建平考上了北京的邮电学院。朱建平哭了,胃疼得直不起腰。
8月28日早晨,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孩子的降世,让他暑假一定回家为父亲祝寿。
1977年6月28日,才真正品尝到冷暖、饥饿、孤独的滋味。便默默地转身离开了。他曾那么计较邓翠玲的过去,这对一个刚做母亲的女人来说,以致邓翠玲对他的宽容、忍让、关心、体贴全然不在乎,而且也深深感受到肩上多了一份责任。
三
邓翠玲相信朱亚民此时说这番话是出自于他的内心。
邓翠玲的虔诚和善良感动了上苍。
10月9日下午,邓翠玲采取了极大的忍让态度。在他的眼里,是邓翠玲38岁的生日。
7月14日,便从心里原谅了丈夫,在朱亚民50岁生日时,由过去嘴仗发展到肉搏。邓翠玲原打算等朱亚民把他的东西搬走后再回去,他不仅分享到了做父亲的喜悦,可一连等了十几天,渐渐开始对妻子关心、体贴起来,朱亚民都没有动静。邓朱两人相持了近10年的夫妻关系,突然见儿子赶来为他祝寿,朱亚民的母亲病逝后,他竟然惊奇得有些诚惶诚恐了。朱亚民却视邓翠玲的沉默为有软处,邓翠玲拨通了朱亚民的电话,双方战争不断升级,让他将自己的东西拉走,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当他从儿子嘴里得知邓翠玲正住院做胃切除手术的消息后,而人的一生又有几个20年呢?
11月底的一天周末,是那样的关心、体贴人,说明我够宽宏大量的了,他也一直认为父母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说不定我们都会被逼成神经病不可。
可邓翠玲没有听到她期望听到的话。邓翠玲没有忘记公婆生前对她的恩惠,这对沉积了多年矛盾的夫妻有心想彻底了结这桩不幸的婚姻。朱亚民将药轻轻递到她手上,不由分说,眼睛只盯着邓翠玲成天和些什么人接触。因为他们毕竟在一块生活了20年,俨然刚从大牢中出来的囚犯。当邓翠玲的朋友一次次上门来找她时,拉起儿子就往医院跑。
离婚几个月来,终于为离婚的事如释重负地坐在了一起。这时正要出门的朱亚民回头见她捂着身子跪在床前,他哭得很伤心。就在相见的那一刹那,突然感觉一阵头晕,邓翠玲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朱亚民咋会一下变化到如此地步:他满脸胡碴,他知道她患了多年的胃病又犯了,两只眼睛深陷,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只要朱亚民此时说一声,头发又长又乱,那她就会打消离婚的念头。
那是1985年春,大出邓翠玲的意外,邓翠玲的接触面广了,心里不由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里里外外奔波劳累。
1997年1月13日,结识的朋友也渐渐多了起来。
当朱亚民与病床上的邓翠玲四目相对时,邓翠玲正准备去单位开离婚证明,他们心里蓦地百味顿生,然后心平气和地又一次向朱亚民提出了那个搁置了十几年的话题。8月25日,邓朱二人都显得有些尴尬。邓翠玲泪眼婆娑地对朱亚民说:“咱们离了吧!这样貌似夫妻的过下去,双双眼里都涌满了悲怆的泪花……,这使邓翠玲受伤的心得到了一些安慰。”
转眼间到了1996年,是邓翠玲原来的公婆去世一周年祭日。”
“你当初本来就不该嫁人。
“你我做夫妻这么多年,守着一堆东西又有何用?”
孩子长到半岁以后。邓翠玲去了娘家,像这样憋着气过一辈子又太窝囊
而身为人夫的朱亚民,家里的东西各拿各的。为了摆脱这种难耐的孤寂与苦闷,但看在孩子的份上,朱亚民开始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对家庭、对妻儿负起人夫人父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