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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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之后的几天,廖凝忙着布置画廊,Joss也去那里帮忙,也拿出不少作品参与展览。不过他的作品向来不卖,这次廖凝也把它们标成非卖品。

画展没有过多的进行宣传,只是选择一个周末,提前给朋友发了些邀请卡,又订了几个花篮就ok了。

墨云、柳文宣等人自然会来捧场,还送了不少花篮,堆在门口一直排了两大排,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

明亮的橱窗里摆放着精心挑选的画作,在路边经过就可以看得清楚,有不少年青的情侣都进来观赏。Joss的画很受欢迎,不论谁到了跟前都会驻足,也许是因为上面标着“非卖”两个字。

不到一个上午就已经卖出了五六幅画,还收到了不少好评,整个画展办得相当成功。一位老者看了Joss的一幅画,非要出钱买下来,最后竟然开到了五百万的价钱,却被Joss婉言拒绝了。

琳儿不懂绘画,纯粹是来捧场的。墨云倒是对廖凝刮目相看,虽然知道她会画画,可是没想到能把画廊开起来,而且看起来还游刃有余的模样。

朋友都陆续离去,一杯咖啡,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小圆桌上,廖凝安静的坐着。偶尔进来几个参观的人,她朝着客人微微一笑,就请她们随意。柔和的音乐在画廊里缓缓流淌,进来的每一个人都被主人和这宁静的气氛所打动,即便不买也徘徊着不愿意离开。

下午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希望能把作品放在这里寄卖,廖凝看了样品觉得ok,自然答应了。一家画廊的档次很重要,但是也要百家争鸣的好。

“因为这里有大师的作品,所以我才愿意把画拿过来寄卖。”那人说。

廖凝知道他一定指的是Joss,笑着说:“我们这间画廊地处闹市,客流量很大,而且地方足够大。我会把您的作品放在显眼的位置,而且收费很低,还会给您的画作上保险。如果您还有画家朋友,可以推荐一下。”

那人听了点点头,和廖凝签订了合约,然后送过来几幅画。

一天下来,画廊总共卖了十多幅画,而且越到打烊的时候客人越多起来。可能是大家相互介绍的关系,她们大多是奔着Joss的画来的,最后都买走了其他的作品。

廖凝的画主要以风景为主,都是她过去五年去过的世界各个国家名胜,每一幅画都漂亮极了。买下来放在家里和办公室里都是不错的装饰,最主要的是价格适中。

她想要雇个店员,最好是懂美术的,自己就能闲下来去写生了。动手打出一张招工启事贴在橱窗上,注明自己的要求和待遇。

快打烊的时候Joss来了,他还有一年的时间能够陪在廖凝身边,每每一想到这个他就心痛。身为王子,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是王室中的不孝子了,可是为了廖凝他愿意!这最后的一年,他只想静静的陪在廖凝身边,什么都不要去想。到了期限他必须离开,因为亲王已经对廖凝动了杀机,这次要不是女方突然悔婚,他们不会这样容易脱身。

五年来,他一面周旋父王,一面加紧对廖凝母子的保护,才让她们平安度过,这一切都是廖凝所不知道的。

打开自动防盗系统,放下电动防盗门,Joss载着廖凝回家去了。

“瑟莉亚没有消息?”廖凝问着。

Joss听了一脸轻松地说:“能有什么消息,现在一定也在家里了吧!那个麻烦精走了也好,家里不在有人像小猫一样哭了。”

“也不知道她是哪天走得,是否平安,说到底是个女孩子,而且在这里举目无亲。要是遇到坏人可怎么办?”廖凝有些担心的说,用眼角扫了Joss一眼。

Joss一皱眉头,想起了瑟莉亚因为熨坏衬衫哭泣的情景,要是遇到什么事,那丫头就只会哭!

“能有什么事?她一个人到中国来旅游都可以,回去还不行?”Joss嘴上说着,“不过这丫头也真狠心,住了这么多天,走得时候爷不打个电话,哪怕是留张字条也行啊!看来我在她身上花的钱是打了水漂了。”

廖凝嘴角挂着微笑,Joss不会在意那点钱,可能是对瑟莉亚的不辞而别有些介意吧。看样子他已经开始在意身边的女孩了,这就是个好的开始!

两个人刚出电梯,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嘤嘤”的哭声,小猫一样。

“瑟莉亚?”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Joss推开门,果然看到瑟莉亚正坐在沙发上哭。

“你没有回家?不会是又遇到小偷,把你的护照和钱偷光了吧?”Joss皱着眉头问。

瑟莉亚抬起头,看着他和廖凝,怯怯地说:“本来我办好了护照就要回国,可是想到我是来旅游的,还有许多地方没有逛,索性就玩两天回去。没想到可恶的小偷把我的东西又偷光了。”说完又抽泣起来。

廖凝忍住笑意,一副万幸的表情,搂住瑟莉亚的肩膀说:“你不要伤心,只不过是丢了东西而已。现在这个社会乱透了,强奸犯、杀人犯,到处都是。把你拽到没人的地方先奸后杀,哎呦,光是想想就够吓人了。”

吓得瑟莉亚暂时忘记哭泣抬起了头,廖凝迎上她的目光偷偷眨了一下眼睛。看到瑟莉亚心虚地样子,了然地拍拍她的肩。女人之间最有默契,瑟莉亚赶忙又呜咽起来。

Joss见了只好说:“别哭了,大不了你继续住下来,直到你愿意离开为止!你还是我的保姆,工钱照旧。”

“我不想……占你便宜……之前欠的钱……你尽管扣!”瑟莉亚抽泣着说。

“知道了,你别哭就行!”Joss有些头疼。

瑟莉亚忙止住泪水,看着廖凝吐了一下舌头,站起来说:“那我去做饭。”

Joss叹口气,好容易送走的大麻烦又回来了。

廖凝早就看穿了瑟莉亚的小把戏,不过不想戳穿而已。她就是在找理由留下来,哪里来的那么多小偷?不过Joss似乎在她的眼泪面前失去了判断力,这个发现让廖凝很高兴。

难得今晚吃了个消停饭,Joss和墨云都没有来蹭饭,不过安迪却嫌太冷清,一个劲说没意思。

此时的墨云正在郊区的别墅,因为簌簌生病了。墨云赶到那里,医生刚刚给簌簌打完针,说是感冒而已,只要不发烧就没大事。

“爸爸,我以为你不要簌簌了。”

簌簌看着墨云委屈的说着,听得屋里的人眼睛发酸。墨云坐在她的床前,摸摸她的额头,笑着说:“爸爸怎么会不要簌簌呢?工作忙不开,所以没时间见簌簌。等你病好了,爸爸就带你去游乐场玩!”

“太好了!”簌簌笑起来,瞬间又用央求地口吻请求,“可不可以我们一家三口人去啊?”

墨云立即一愣,看到灵儿一脸的不自在,刚想推脱却迎上簌簌哀求的眼神,忙点点头。

“妈妈,爸爸答应了!答应了!”簌簌兴奋的喊着,左手拉着墨云,右手拉着灵儿不松开。

灵儿见了眼泪就要掉下来,当年的事情伤害最深的人竟然是孩子!墨云心里也非常不好受,五年了,他从来没有给过簌簌正常的家庭生活,来这里的次数用五根手指都可以数清楚,更别提一家三口出去游玩。

“你好好吃药,睡觉,等睡醒病就好了。”墨云轻声安抚着,眼中充满了愧疚。

簌簌乖乖闭上眼睛,灵儿和墨云留下来陪着,其他人都出去了。说不清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五年,他们之间早已不在尴尬,可是却始终那样格格不入。

看到簌簌似乎睡着了,灵儿才轻声说:“要不是簌簌吵着要你,我们也不会急叨叨叫你来。”

“是我忽略了簌簌!”墨云看着簌簌地小脸说。

灵儿犹豫了一下说:“我理解你看到安迪后的心情。毕竟你欠那个孩子太多!可是你要照顾一下簌簌地感受,上次从游乐场回来,她就一直闷闷不乐。这一段总是看不到你的人,她越发的敏感起来。”

“我会注意的,簌簌也是我的女儿啊!”墨云说着,“看样子她不会醒了,我明天一早再过来看她。有什么事情马上给我打电话。”然后下楼去了。

刘亚兰正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看到墨云下来忙让他过去说话。

“云,妈不想说什么,只是看着簌簌生病这心里头上火。就不能住下来,让孩子睁开眼睛就看到你吗?”刘亚兰含着眼泪说。

墨云听了说:“妈,我在这里浑身不自在。明天一早我就过来,保证会让簌簌睁开眼睛就看到我。”

刘亚兰深深叹了口气,不想给墨云施加太多的压力,这五年来没有人好受过!可是她唯一的孙女生病,这简直是用刀子剜她的心啊。

“我知道凝儿回来你一定有很多想法,也会花很多时间在她身上。当年你们的爱情打动了很多人,妈也喜欢她!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谁也不如我的簌簌重要!”刘亚兰心疼得说着。

墨云犹豫了一下,说:“妈,廖凝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劝你不要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多关注一下簌簌。”刘亚兰说,“五年了,凝儿那样优秀的孩子,怎么会孤身一人呢?”

墨云轻声说:“她带着您的孙子一起回来了。”

“孙子?”刘亚兰惊讶地站起来,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是说廖凝带着你儿子回来了?”

墨云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那个小家伙对我很不友好,我一直都在头疼。这段时间刚好凝儿回摩纳哥,我去照顾安迪,所以才忽略了簌簌。”

“安迪?他叫安迪?”刘亚兰非常的意外,“我要见见那孩子!”

墨云连忙阻拦,“现在这么晚了,等到明天再说吧。”

刘亚兰坐不住了,一心想要快些见到安迪,不禁在脑子里勾勒安迪的模样。她双手合十对天祷告,“谢天谢地,墨家终于有后了。这真是老天爷的垂怜!”

“那孩子长得像谁?眼睛大不大?你小时候鼻子就塌,后来我时常掐,才鼓起来。他是不是这样?”刘亚兰一叠声问起来。

墨云安抚她:“妈,您明天见了就知道了。”

刘亚兰知道了安迪的存在,一夜几乎没有闭眼,第二天墨云看过了簌簌,就带着她往廖凝家来了。

“妈,安迪还没有完全接受我。所以你不要太过热情,以免吓到他。”墨云嘱咐着。

刘亚兰忙点点头,跟着他上楼去了。

因为是周末,安迪没有去幼稚园,正在家里和小菊玩。廖凝和Joss去画廊,瑟莉亚也跟着去了。

刘亚兰一进屋,就看到安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模样和墨云小时候一模一样。她顿时激动起来,上前就把安迪搂在怀里,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我的孙子,你竟然长这么大了?五年来,奶奶竟然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这回你回来就好了,奶奶一定会很疼你!孩子,我可怜的孩子……”说着开始哭起来。

刚开始安迪一脸的疑惑,被刘亚兰紧紧抱住感到呼吸有些困难,皱着眉头想要挣脱。可是听到她的话,看着她满脸的泪痕,竟然伸出小手给她拭泪。

“奶奶别哭了!”

刘亚兰一怔,惊喜地笑着:“这可真是血脉相连,你知道我是你奶奶?”

“你刚才抱着我的时候说的。”安迪解释着,“可是我没听妈咪提起过啊。”

“真是个鬼精灵。”刘亚兰是越看越喜欢,拉着安迪的手不松开,“跟奶奶说说你几岁了?都喜欢吃什么?”

安迪看看一旁的墨云,想了一想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他妈妈。”

“好聪明!”李亚兰忍不住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恨不得现在就把安迪领回家。

小菊认识墨云,听说眼前的高贵夫人是安迪的奶奶,连忙请他们坐下,又赶忙去泡咖啡。

“妈,我还要去上班,一会让司机来接您。”墨云说着,“簌簌还在生病,您早点回去,免得她找您!”

刘亚兰点点头说:“你放心的上班吧,我要和安迪多呆一会。等一会我会自己打车回去,不用叫司机过来。”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看墨云,至于他走不走,更是漠不关心,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安迪。

安迪正好觉得无聊,多了一个疼他喜欢他的人陪着挺不错。刘亚兰一直呆到快中午才打算回去,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孙女。

“安迪,奶奶要回去了。明天奶奶再来看你,好不好?”

“好,奶奶慢走!”安迪很有礼貌地说,“不过我明天要去幼稚园上学,奶奶晚上过来吧。”

刘亚兰依依不舍地回去了,却没敢在灵儿和簌簌面前说起去看安迪的事情。簌簌地精神好了很多,乖乖的吃了很多饭,一直念叨着一家三口去游乐场的事。这对于她来说,可能是最高兴的事情了。

刘亚兰见了不禁发愁,原本打算劝墨云和灵儿在一起,就算是为了簌簌。虽然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不过时间再长一点,为了孩子他们或许能想通。可是现在看来,事情更复杂了。不过也想不了那样多了,年轻人的事情她们看着办就好。最主要的是孙子、孙女都有了!

晚上,她就接到了廖凝的电话。

“妈,没能早一些告诉你安迪的事情,对不起!因为我想让孩子先认父亲,而前一段时间我又很忙,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廖凝有些抱歉。

刘亚兰听了笑着说:“傻孩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墨家。五年了,让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真是惭愧。安迪是个礼貌又可爱的孩子,你把他教育的很好。”

廖凝听了眼睛一热,单身妈妈的难处很多,好在一直有Joss在身边照顾。

“妈,您就不要大老远过来了。等到周末的时候,我带安迪去看您。”廖凝说着。

“等到周末?那还要等一周!我会叫司机送我过去,一点也不累,你不用担心。”

廖凝理解刘亚兰的急切心情,只好答应了。

簌簌地病很快就好了,定好下周末去游乐园玩。刘亚兰每天晚上都要去看安迪,墨云借着充当司机的借口,也每晚泡在那里。Joss见她们一家几口其乐融融,觉得自己很多余,好在家里有个麻烦精瑟莉亚,倒不觉的寂寞。

“我这一辈子能看到簌簌和安迪就是死也闭眼了。”刘亚兰私底下和廖凝说,“只是这心里总是惦记墨雷。五年了,他只给我打过几个电话,不知道过的好不好。他换过肾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担心他的身体啊!”

廖凝看到她一提及墨雷,脸上就满是愁容,瞬间仿佛苍老了很多。

“妈,你放心好了。雷又不是小孩子,他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过一段想通了就会回来,我不也是回来了吗?早晚的事情而已。”廖凝赶忙劝解。

刘亚兰抹抹眼泪,说:“你也不用劝我,看不到人这心里始终不踏实。”

“只要他过得好,自傲哪里又能怎么样?”廖凝轻声说,“事情总会有转机,您要相信奇迹。安迪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年我得知自己不能怀孕的时候,真是死心都有了,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它把安迪送给了我!”

提到安迪,两个人脸上都闪烁着慈爱地光芒,生活一下子仿佛被点亮,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有价值。

从安迪房间里出来的墨云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心情也不由得沉重起来。他知道墨雷在哪里,也知道他很好,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他一直在等墨雷自己回来,等他能够面对这一切。他明白墨雷的感受,爱人近在咫尺却不能拥入怀中的痛苦,他比谁都懂!五年前发生的那一切,远比他生病来的绝望。不过他相信墨雷能够承受,他会回来!

听到刘亚兰和廖凝的话,让他决定给墨雷打个电话。

送回刘亚兰,墨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墨雷。看了无数遍都没有拨的号码早已熟记于心,拨通的那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哥!”沉默了一会,墨雷首先张嘴说话。

“是我!”墨云回答着,“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

墨雷又沉默了一会。

“凝儿回来了!”墨云接着说,“还带回了我的儿子。”

“那灵儿和孩子怎么办?”墨雷立即问道,语气是那么的急切。

墨云知道他没有忘记灵儿,爱情仍旧停在原地等候,“我会照顾好灵儿和簌簌,但是爱情只能留给凝儿一个人。而且灵儿也不需要我的爱,她的心里装着你!”

“你们没有……结婚?”

墨云一皱眉,难怪他五年都不曾回来,即便是给妈妈打电话,也不问灵儿的事情,原来他以为她们结婚了。

“我和凝儿还没有离婚,而且也不会离婚!”墨云斩钉截铁地说着。

墨雷再次沉默了好久,低声说:“我会回去的!”然后挂上了电话。

墨云放下电话,幻想着墨雷回来和灵儿重归于好,然后廖凝也和自己旧情复燃的情形。原来只要能够放下心结,结局也会很美满。

转眼又到了周末,墨云带着灵儿和簌簌去游乐场玩。簌簌显然很高兴,坐在车里一直不停地叽叽喳喳。灵儿打心眼里不愿意和墨云一起出来,可是为了哄簌簌开心,只好一起来了。她看到簌簌一直兴奋的不得了,也很欣慰。

到了游乐场,她拉着墨云和灵儿嚷着要一起玩。墨云趁着簌簌没注意,朝着灵儿使了个眼色,灵儿一愣随即了然地点点头。为了孩子,她们决定伪装一天!

三个人像正常的家庭那样,一起玩各种游戏,爸爸把簌簌驼在脖子上,妈妈负责拿着饮料。照了好多大头贴,还一起去吃午饭,一直玩到下午才回家去了。

簌簌似乎累了,她头枕着灵儿的大腿,蜷缩在后座睡着了。

灵儿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看着墨云说:“谢谢你能陪簌簌出来玩,她今天很高兴!”

“我是她爸爸,这是应该的。或许我该说对不起,一次游乐场之行就能让她这样高兴。可见平日里我做的不够好!”墨云愧疚的说着,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熟睡的簌簌,一脸的抱歉。

灵儿低着头没有说话,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在车里回荡。

半晌她幽幽地说:“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我愿意接受惩罚,可是不能连累簌簌。为了她,我宁可负天下人!”

“你有什么错?不要总是胡思乱想,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该忘记那段回忆,重新开始。”墨云认真地说,“人不能总是活在不美好的回忆当中。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向前看吧!”

灵儿喃喃的说:“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这个噩梦还没有醒来。”

墨云听她说话有些神神叨叨,不再接茬,心里想着回去告诉吴妈都开导开导她。实在不行就请个心理医生瞧瞧,这种状态下去,早晚会崩溃。

回到别墅,墨云抱着簌簌,灵儿拿东西,两个人前后走进屋。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顿时都愣在那里。

“傻站着做什么?雷儿回来了!”刘亚兰擦着眼泪笑着说。

墨云这才怔过来,忙抱着簌簌上二楼,然后“蹬蹬”跑下来。墨雷和灵儿还在呆呆地相互望着,灵儿的眼中转着泪水,紧咬的嘴唇明显在克制。墨雷的眼神很复杂,五年了,他越来越像个真正的男子汉,隐忍中带着坚毅。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墨云大声的说着,显然很高兴。

墨雷怔过来,看着他回答:“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灵儿推说要照顾簌簌,只打个招呼就上楼去了。墨雷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