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塔塔墨耳斯的能力
实验结束后，西撒将变异老鼠封存在铁罐中，交给了在门口守候的卡巴斯基，接着抽空在十五层吃了顿饭，然后满心期待的去了斯诺的实验室。结果很遗憾，他被赶了出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研究，斯诺终于发现了‘贪食之虫’这个术式充满的无限可能。他本身就是进入害级的强者，无论阅历还是研究经验，都丰富无比。在过去一天的研究中，他从侧面见证了西撒血统的强大。
‘贪食之虫’是一个含金量极高的术式，本身简陋无比，就连刚刚入门的西撒都可以轻易构建出来，但换做除他外的任何人，都做不到。因为它的关键之处，在于魔鬼之魂，只有体内流淌暴食一族血脉的生物，才可以使用这个法术。在其他人手中，这不过是一个报废术式，没有任何效果。
斯诺虽然无法使用这个术式，却可以解构它式核心。贪食之虫构造简单，但绝不是什么低级术式，他甚至觉得，当这个术式发展到极致后，可以凝聚成能力种子！斯诺并不清楚，凡储存于罪痕中的术式，都是一门独立的传承，这也是暴食一族强大的关键。
忽然想到西撒那诡异的可自我选择的天赋，斯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徒弟，是一个潜力可怕的怪物。有这么一个弟子，还愁自己的传承不会被发扬光大吗？
极度兴奋之下，斯诺甚至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开始以贪食之虫为核心，不断删减能力种子‘血腥爆炸’的构架，并将它的核心移植入‘贪食之虫’之中。准备打造一个潜力无限的，只能被西撒使用的新术式。
这个过程需要大量时间与精力，所以西撒被赶走了……
无所事事的西撒再次回到实验室，从私人储柜中取出两只骷髅仓鼠。这是他前段时间，按照基础教材独立制作的骷髅宠物。
将两只不吃不喝的骷髅仓鼠装进礼盒中，西撒在贺卡上写下了‘祝桃乐丝、莉莉丝新年快乐’的祝福，然后用彩带包装好。最后，他提着礼盒去了一趟邮局，将一些本地特产与新年礼物一同寄回家中。
结束一切后，他给桃乐丝打了一个电话，再三保证礼物一定能在新年之前到她的手中，这才摆脱了妹妹的折磨。
……
清晨，一觉醒来，西撒觉得精神百倍。他此刻的心情很好，昨天见识了血蜜的强大，以后再不用为亡灵学而发愁了。现在，一个新的问题摆在面前，与其他学生相比，他的负担更加沉重。同时学习亡灵与瘟疫两门科目，还要兼顾四个天赋，他根本没有这个精力。
如何安排自己未来的道路，如何构建属于自己的力量体系，西撒终于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急迫性。这时，他突然来了自己的两位导师，二者由于经历不同，形成的力量体系也截然不同。
塔塔墨耳斯的经历很平淡，没遇见太大波澜，属于学院派。他的生活除了单相思外，都专注于瘟疫研究，并未对自身投入太多精力，所以他的战斗力极其一般，只有简单的保命手段，但瘟疫学方面的研究却很有成果。若是放到地球，绝对是最顶尖的权威科学家，说不定还能拿到‘诺贝尔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奖’。
至于斯诺，则是全面发展的典范。他年轻时仇杀不断，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因此他一心三用，不仅彻底掌握天赋‘死者之书’、还研究出‘血腥爆炸’并将其提升到害级，此外，他还专研‘器官与肢体的强化’这门学问。前两者是战斗能力，后者是一门技术学问，不仅能提高‘死者之书’的威力，还能制作特殊器官赚钱糊口。若是放到地球，他就是那种掌握一门尖端技术的危险重犯。
对比两人，西撒更倾向斯诺的发展模式。塔塔墨耳斯的知识肯定比斯诺渊博，造成的杀伤力必定更加恐怖，但他的综合能力太差，斯诺虽然精神不太正常，但生存能力绝对胜出不止一筹，被天谴教会通缉多年依旧活得潇洒，这就是证明。
问题回到自身，该怎么安排自己的力量体系？
经过大半天的思考后，西撒决定将血蜜和灵魂糖浆并入亡灵系，两个天赋辅助‘亡灵制造’，不仅能够制造强大的变异亡灵为自己而战，还可以对外出售，以后不用为生计发愁。另外两个天赋‘爆炸’和‘瘟疫’，则与苍蝇合并一体，在自爆苍蝇中融合瘟疫病毒，可以增强杀伤力。反过来，自爆前的苍蝇也可以传播瘟疫，两者相辅相成。
将‘亡灵’和‘苍蝇’作为自己的力量体系，前者为辅助，后者则是攻击手段。当自己有闲余时间后，可以专注开发四个天赋，衍生更多的能力分支。此外，两大体系也有重合部分，比如瘟疫可以作用在亡灵身上，而将来的苍蝇载体，也可以进行亡灵化。
理清晚这些，西撒换好衣服，向塔塔墨耳斯的别墅赶去。今天的午饭，已经约好在墨耳斯的家中进行，此外，下午还有一场详谈。与斯诺相同，塔塔墨耳斯也准备传授西撒一些独门能力。
……
与斯诺的猪圈实验室相比，塔塔墨耳斯的别墅就是天堂，安静整洁、豪华宽敞！一起吃完午后饭，热情的塔塔墨耳斯带着西撒向地下走去，那里是他的实验室。
进入地下一层，是一个照明充足的宽敞储存室。头顶白色日光灯，周围是粉刷成白色的墙壁，以及八面方向不同的大门。依次打开大门，塔塔墨耳斯向西撒介绍起来。
根据瘟疫学的科目不同，每扇大门后方都有相同体系的瘟疫培养室，里面仿照不同的环境存放着大量菌种、病毒……西撒好奇的探头望去，看到一瓶瓶摆放整齐的试剂，红色、蓝色、绿色……令他有一种进入保护伞公司的错觉。
斯诺的实验室到处堆放着残破的尸体与器官，灯光昏暗四处都是干涸的血迹，有种屠宰场的血腥风格，令人狂起鸡皮疙瘩。而塔塔墨耳斯的实验室却整洁无比，仿佛展馆一般令人赏心悦目。但那无数种致命的瘟疫标签，却令人头皮阵阵发麻。
两人相比，西撒还是觉得塔塔墨耳斯更恐怖一些，这种外表和善内心残酷的家伙，比斯诺那种剖尸**还要难以捉摸。
在墨耳斯的带领下，西撒进入了地下二层，并且验证了自己才猜测。
斯诺的实验室中，到处是冷冰冰的尸体，虽然腐臭味令人作呕，但习惯了也就是那回事。墨耳斯的实验室，带给他的感官冲击更加强烈。无数活物濒死时发出的惨叫与哀嚎，混杂着冲击壁障摇晃铁笼的噪音，此起彼伏汇成一片，直刺西撒的听觉神经。
*实验，西撒不是没做过，惨死他手下的白老鼠已经有三位数了。但老鼠的惨叫声并不凄厉，习惯后完全可以忍受，但眼前的生物却不同！
塔塔墨耳斯指着一只只奄奄一息的生物，淡漠的介绍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听到西撒心惊胆战。与玩|弄尸体的亡灵学相比，惨无人道的瘟疫学更加变|态啊！看着那些极度变形扭曲的奇葩生物，西撒觉得还是斯诺那个砍手狂魔更加可爱。
在实验室转了一大圈，墨耳斯带着西撒回到了客厅。看着再次露出和煦微笑的墨耳斯，西撒严重怀疑对方有精神分裂！这变脸速度实在太快、太彻底。
“坐吧，斯诺那边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相比起来，我觉得他更适合做你的老师，因为我的能力太过单一，只能教你瘟疫方面的知识，至于与人战斗的经验、野外求生的手段、黑暗世界的规则，我都不如他。我这种人，不善战斗，以研究为主，走到哪里都是最受欢迎的，因为我们的价值最高。我能给黑臼齿、北域冥界创造巨大财富，他们自然尽心尽力保护我，我不必注意自身安全，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研究中。你的未来的路由你自己选择，不过我觉得斯诺那种人更自由，像我，已经很难离开黑臼齿了。”塔塔墨耳斯诚恳的说道。
“我明白。”西撒点了点头。
“你清楚就好，我先说说自己的能力。我有一个纯粹的辅助系天赋，就因为它，我成不了顶尖的战士，只能做一名辅助型能力者。”墨耳斯感慨的说道。
“哦？”
“我当年可是除了名的废柴，要不是得到艾尔莎和那位的看重，最后……哎，不提了。我的天赋是‘催化生物急速繁殖’，因为自身的力量属性是死亡，所以选择了瘟疫学。我在一天内可以催化瘟疫繁殖数十代，有这个能力做辅助，我比其他人更能培育出优良的瘟疫品种。此外，我的天赋也可以用在活物身上。我听艾尔莎说你没有找到合适的媒介，我可以为你培养一个新品种的魔蝇。回去后好好想想，将你想要的特征列出来，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墨耳斯说道。
“嘿嘿，那就多谢了！”西撒开心道。他原本打算用魔宫螺旋蝇做施法媒介，没想到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上门。
“我的天赋没什么好说的，你学不会，但我的术式却很适合你。你选择‘瘟疫’做天赋，与这个术式堪称绝配！”
“哦？什么术式？”西撒好奇道。艾尔莎点名让西撒必须学到手的能力，一定很有前途。
“蓝色病毒！这是一种作用于自身的自保能力。通过特殊的术式，制作出一种特殊的瘟疫，并将其设置为本命病毒。以自己的身体为培养皿，饲养在体内，并且随意控制它们。当需要时，可以激发这些病毒，透支生命力，使身体在瞬间强化到极限，获得超速再生的能力，恐怖的速度，无敌的力量，超级神经反应，以及暂时的不死之躯！这是生物的最高极限，你的潜力越强，激发出的力量便越大。即便我这种普通的能力者，也可以做到击杀‘害位’强者的地步。”墨耳斯赞叹道。
“有缺点吗？”西撒问道。
自己的体质很好，远超人类，但比起其他种族或者融合特殊血脉的人类，就没什么优势，甚至处于劣势。如果蓝色病毒这种‘兴奋剂’真的那么神奇，那他的自保能力将大大提升。
“缺点当然有，自食症。这是一种透支生命力的行为，不受控制，不能轻易尝试，代价很恐怖，你会极速衰老，并且感到极度饥饿，甚至不受控制的吞噬自身。如果周围有活物，则以它们优先。”塔塔墨耳斯警告道。
“明白了。”西撒咧嘴笑了笑，没有多话。
“我刚才说的只是蓝色病毒的第一阶段，每个人培育的病毒发展方向不同，还会出现其他特征，这就不好说了。此外，这些病毒受到你的意识控制，同样可以作用于其他人身上，引起各种负面疾病，具体分为急性、慢性两种。怎么样，你有兴趣吗？”墨耳斯好笑的看着西撒。
“有啊！当然有！”
“好了，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想清楚你需要什么样的魔蝇作媒介，还有，你打算培养一种什么样的瘟疫病毒？我这几天会将最基础的术式交给你，你可以尝试在体内培养普通病毒，激发潜力。不用担心，这是最基础的术式，不会透支生命力，最多让你虚弱几天。此外，也不需要担心你体内的病毒，无论有多少种都不必担心，因为通过术式构建的蓝色病毒，最终会吃掉你体内一切病毒与细菌……”塔塔墨耳斯笑道，“对了，我手里还有一批‘铜绿魔蝇’，你拿去做代替品，等我培育出你要的魔蝇，再确定最终的施法媒介。”
“那就多谢老师咯！”西撒开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