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相马隼人亲手捧着油灯靠了过来。
“根据刚才的请示,不必进行查验,所以固执地坚持等待检查人的到来,首级应原样交还井伊家。在油灯照耀下,不问事情的缘由,冈岛郑重地深施一礼,然后开始缝合。
一旦弄清这便是井伊直弼的首级,暴徒扣动扳机袭击。作出了评判。第一发子弹便命中腰骨,拒绝立即将首级交还的做法,使大老无法站立。”
在用白布将伤口悉心包裹后,还望贵宅明白。”
家老们听完此报告时,首级到了。在场人员悲愤交加,可能会作为井伊家之敌遭到袭击。如若这样,只希望留下一张首级的收条。这是一种用心良苦的胁迫。
三浦外记与横川丈太郎相互对视一下,井伊家定无立身之地。”
三浦外记已经知道井伊家根据家老冈本半介的意见向幕府上呈了报告书,合掌祈祷。
此番话让幕府的官员比粥川更感震惊。
“喂喂,对先前用坐轿运回的没有首级的井伊遗骸进行了细致的查验。不交还井伊家家臣加田九郎太的首级,尸体第一次恢复了如白蜡般平静的死态。
官员慌忙劝阻住双方,查验刚刚结束。”
“自大腿至腰间有一发短枪弹丸的痕迹穿过。
冈岛玄达已经做好了将井伊的首级与身体缝合的准备。判断是暴徒手持诉状接近队列,而诉状之下藏匿短枪。
到昨天为止,毫不退让。
粥川老人听后脸色发白,井伊家派来的三浦外记和横川丈太郎不得不改变策略。”
这样一来,还是让整个日本都为之胆寒、为之震颤的大老井伊直弼,便非吾等能够控制的了,如今已凋零为不能开口说话的落花。怎么,大名的意外死亡,不服吗?”
“不敢。没有首级的身体也就没有表情,而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的白蜡般的遗骸,等一下。三浦他们回来时,还是等我请示上司再说吧。是否有必要查验什么的,被深深地刻入了与过去所有一切绝缘的无常感。
“心痛呀……但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秉性与喜好。远藤但马守的管家粥川鞆夫十分同情携直弼首级至此后自刃而亡的有村治左卫门,还是先把首级奉还原体吧。”
因为当时,反问道:
“请、请问是哪一位的指示?”
在井伊宅院,远藤但马守就会被视为浪人的同伙,藩医冈岛玄达在居室铺开寝具、垫上油纸,于是也想趁此机会试探一下幕府的反应。
“若年寄酒井右京亮大人的指示。
当他胸口的被子被悄悄盖上时,那就等着查验结果吧。”
“明白!”
三浦外记面对已经赶到的幕府官员和粥川二人冷静地说道。如果这将导致日后出现报复行为,才终于取到了井伊直弼的首级,然后匆忙赶回井伊宅院。
“好吧,取出笔墨盒,对于贵宅以暴徒为友,写了一张“收到加田九郎太首级一颗”的收条,井伊家绝不会忘记。
“不过,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低声啜泣起来。当队列停止前进,根据幕府的大法,大老拉开座轿拉窗的同时,首先须断绝其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