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历代赋评注(南北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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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撰征赋并序(4)

[8]洊(jiàn):洊至,水流相继而至。《周易·坎》:“水洊至,习坎。”赤圻(qí):犹赤县,指都城千里之内的地方。圻:地的边界。经复:来而复去。二门:疑指扬州、镇江,二城夹江对峙。起涨:水势增大。

[9]北路、东山:均泛指沿途山水,应无确指。怡目:悦目。

[10]丛:丛生的树木。薄:丛生的草。逶迤:曲折蜿蜒。参差:高低不齐。濑(lài):湍急的水流。骏:急速。旭:太阳初升。

[11]审:细察。兼照:普照。濯(zhuó):洗涤。

[12]轻:轻便灵巧的斑纹鱼。涵泳:在水中潜行。落啄:飞落在江面上啄鱼。

[13]飞沈:飞在天空的鸟,沉在水中的鱼。顺从:顺应天性。微躬:小小身躯,指自身。缅邈:遥远。

[14]抑怀荡虑:即时而压制情感,时而放纵思绪,意指用心地思考。抑:控制。荡:放纵。扬榷(què):略举大要,扼要论述。

[15]两句用《周易》“需”“坎”二卦卦意,大意是说可以“涉川”(这里喻指渡江进攻敌人),但有险阻,需要等待时机。利渉:利于水渡。《周易·需》卦辞:“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天险:天然险阻。《周易·坎》彖辞:“天险,不可升也。”

[16]伊:那,指长江。

[17]勾践:春秋时越国国君,曾为吴王夫差所败,后卧薪尝胆,发愤图强,终于灭掉吴国。行霸:称霸。琅邪:秦汉所置郡名,地在今山东胶南诸城县一带;东晋时于白下(今南京市北)侨置琅邪郡。越王勾践欲北上称霸,故徙都琅邪,立观台以望东海,遂号令诸侯,以尊辅周室。夫差:春秋时吴国国君,曾打败越国和楚国,但最终为越国所灭。黄川:黄池,地名,在今河南封丘县西南。夫差为图霸业,杀掉劝谏的伍子胥,大会诸侯于黄池,从而导致越国乘隙偷袭,吴国元气大伤。

[18]葛相:当指蜀相诸葛亮。发叹而思正:正,指法正,字孝直,扶风人,曾为刘备入蜀建奇功,后为蜀国尚书令;法正直言敢谏,在巩固蜀汉政权的过程中做出了贡献。221年夷陵之战刘备惨败,诸葛亮听到后说:“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覆矣。”(《三国志·蜀书·法正传》)曹后:当指曹操。千魂:指众多死者。曹操赤壁之战惨败,军队死伤严重。曹后愧心于千魂:《三国志·魏书·郭嘉传》:“太祖征荆州还,于巴丘遇疾疫,烧船,叹曰:‘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19]高堞(dié):城墙。堞(dié),城墙上凹凸状的矮墙,也称女墙。详览:详细观察。吴濞(bì):吴王刘濞,汉初所封的诸侯王,辖区在今浙江一带。汉景帝时因带头谋反被诛。

[20]戒:防备。东南之逆气:指吴、楚等七个诸侯国联合造反之事,即汉初的“七国之乱”。刘后:指吴王刘濞。NFDC5圣:使皇帝惊骇。“NFDC5”同“骇”。

[21]殷阜:富实,充足。吴地豫章郡有铜山,临近大海又可以煮海水为盐,所以国用富饶。临:面对,此处有“拥有”“凭借”意。淮:淮河。淮楚,泛指江淮流域。剽轻:剽悍轻捷。《史记·周勃列传》:“楚兵剽轻,难与争锋。”剽(piāo),抢劫,掠夺。

[22]盛:安放,此作“赐”义。几杖:几案和手杖。古以赐几杖为敬老之礼。弭心:安心,使消除疑虑。抵局:玩博戏。争:争执,不和。两句所言史事,指吴王刘濞与汉文帝失和,是由于皇太子杀死吴王太子之事;刘濞因此称病不朝京师,汉文帝为了笼络刘濞,就赐给刘濞几杖以示恩。

[23]忿(fèn):恼怒。爰盎(àng):史书作“袁盎”,汉时楚人,与晁错有隙,七国之乱起,袁盎力劝景帝杀掉晁错。扶祸:扶助祸乱,意指袁盎错误地主张杀掉晁错,有助纣为虐之嫌。家令:指晁错,汉景帝为太子时,晁错曾为太子家令。晁错主张“削藩”(削夺藩王的领地和权力),此举激起七国叛乱,汉景帝诛杀晁错希望以此来平息叛乱,但晁错被杀后,七国依然起兵。

[24]匪:不是。条侯:指周亚夫,汉将军,封条侯。汉景帝时周亚夫任太尉,受命平定了吴、楚等七国叛乱。七国:西汉诸侯王国吴、楚、赵、胶西、济南、菑川、胶东。陵:凌驾,欺辱。正:主体,正统,指皇权。

[25]褒:赞扬。汉藩:汉朝的藩王。并:全,都。招明:招徕贤才。两句言尽管有七国叛乱,但汉朝的藩王大多还是比较开明的,他们都招揽贤才。为下句写梁孝王刘武张目。

[26]侯:问。文辩:文章辩论之才。枚生:枚乘。邹阳、枚乘均为西汉初年有名的文学家,以文辩知名,他们都是先做吴王刘濞的文学侍从,后转而做梁孝王刘武的文学侍从。

[27]据、执:都有坚持之意。吴朝、梁庭:指吴王刘濞和梁王刘武的藩国。忠辞、义说:指邹阳、枚乘发表的坚持忠义的言论;刘濞谋反时,二人都曾经上书谏阻。

[28]敷:布,施展。兔园:梁孝王刘武的园囿,在今河南商丘县东。刘武好文才,枚乘作《梁王兔园赋》,充分展示自己的文学才华。正言:不阿之词。免刑:邹阳遭羊胜等陷害,下狱将死,他上《狱中上梁王书》而获免,并成为梁王上客。

[29]阙里:地名,在洙、泗二水之间,相传为孔子授徒讲学之处;其名始见于《汉书》,东汉时儒者盛称孔子故里为阙里。此借指儒家学说。深儒:高深的儒学。末学:浅学,后学。两句谓自从孔子讲学至今已近千年,原先高深的儒学现在已经流成浅学。

[30]钦:敬重。仲舒:西汉著名儒者董仲舒,他建议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睟(suì)容:容貌温和润泽;常用以尊称有德行的长者,犹今言“尊容”“尊颜”。睟:润泽。遵:沿袭。缝掖:宽袖单衣,儒生所服;这里借指儒学。前躅(zhuó):前人留下的足迹。

[31]下帷幙:放下帷幕。论属:议论撰述。董仲舒少年起治《春秋公羊传》,景帝时立为博士,在园内书馆讲学,专心一意,门窗都降下帷幕,三年不窥视园囿。两句即指此事。

[32]相端、非:做刘端、刘非的丞相。两骄:两个骄横之人。刘端为胶西王,刘非为江都王,两人都骄纵无度。董仲舒曾先后做过他们的丞相。弘、偃:指公孙弘和主父偃。慝(tè):邪恶。公孙弘和主父偃因妒忌董仲舒之才而谗言陷害过董仲舒,故云“双慝”。

[33]有道:指政治清明。《论语·季氏》:“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无时:无定时。侧足:用脚侧行走,不敢踏实,形容小心或畏惧。

[34]宣武:地名,西晋洛阳有宣武观,东晋的宣武在江宁县西北,两处都是阅兵校点之地。晋朝有在宣武阅兵的传统。这里当指刘裕阅兵点将朱龄石伐蜀。反:返回;此当指调遣军队。师旅:军队。廛:廛里,本指市民居住区,这里指驻军之处。

[35]皇运:皇统的运数。都东:建都于东,指定都建康。始:才。昌业:国运隆盛。济难:渡过难关。两句可能是说晋朝在永嘉丧乱后定都建康,才逐渐渡过难关,国运昌盛起来。

[36]抗:举。素旄(máo):白色的旗帜;一般为投降时用。秦岭:横贯我国中部、东西走向的山脉。古籍所言秦岭,常指秦岭在陕西省内的部分。朱旗:红色的旗帜,象征胜利。巴川:巴江,在今四川境内;此代指巴蜀之地,即整个四川。两句当指朱龄石伐蜀事。

[37]帝系:帝王世袭,皇位代代相传。坠绪:事业衰落,将要后继无人。绪,功业。黜昏:贬黜昏庸之人。

[38]嘉:赞许。收功:取得成功。垂世:流传后世。在嗣:继位者。覆旃:覆之焉,倾覆。旃(zhān),“之”“焉”的合音词。意思是朱龄石伐蜀之功可以传世,但他在后来的战争中却倾覆了。伐蜀后朱龄石为刘裕镇守关中,兵败被杀。

[39]德:德行,德操。非陟:不高。继宰:继续统治,指朱龄石继续任方面统帅事。舋(xìn):古同“衅”,争端。逾:超过。两句可能是说朱龄石失败事,但“舋逾禹其必颠”句似不可解,可能有衍文。

[40]造:往,到。步丘:地名,晋属广陵郡,今江苏扬州一带。淝水之战后,谢安遭到司马道子的谗害,于是“出镇广陵之步丘”(《晋书·谢安传》)。钦:敬慕。太傅:当指谢安。太元八年(383),东晋拜谢安为征讨大都督,指挥淝水之战,获得大胜,谢安因此官拜太保,死后赠太傅。遗武:遗迹。武,脚印,足迹。

[41]嘉遁:合乎正道的隐居。《周易·遁》:“嘉遁贞吉。”谢安少有重名,朝廷屡征不就;与王羲之等同隐会稽,高卧东山。此“嘉遁”当指此。绍:接续。素履:没有装饰的鞋子;此指百姓服饰,暗指没有做官。落绪:遗留下来的风俗。

[42]志:心意。应:顺应。愿税:愿意交纳赋税。屯难:时运艰难。语出《周易·屯》彖辞“屯,刚柔始交而难生。”抚:安抚。

[43]譬:譬如。楫:船桨。象:相似。提钓:提起钓钩。假缕:借助于系钩的丝线。《资治通鉴·晋纪》升平四年:“士大夫至相谓曰:‘安石不出,当如苍生何!’”安石,谢安字。

[44]总:统管。出入:指朝廷内外大政。和就:温和以成。仁用于黙语:有时说话,有时沉默,无论沉默还是说话,都能既显仁又藏用。语出《周易·系辞上》:“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或黙或语。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谢安为东晋名相,他当国时为政清简,努力弥合统治阶级中的各种矛盾,同时又喜文咏,赢得了“风流宰相”的美誉。谢灵运这句话当指此。

[45]弘:发扬。九流:原指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农家等九个学术流派,此泛指各种人才。挈:束缚,捆扎。四维:礼、义、廉、耻称四维。《管子·牧民》:“四维张则国令行……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复先陵:恢复祖先的陵墓;此当释为恢复先王之政教。清旧宇:意为改造国家,使政治清明。

[46]却:退却,阻止。西州:指荆州,东晋南朝时荆、扬二州一西一东,分别称西府、东府,荆州又称西州。却西州之成功:当指谢安阻止桓温篡位、拒给九锡事。桓温为荆州刺史,企图篡位,谢安据礼力争;桓温临死时要求朝廷为其加九锡,谢安拖延不给。指:用手指指向。东山:指会稽始宁建有谢安别墅的山;谢安出仕前,“累违朝旨,高卧东山”(《晋书》本传),东山即指此。

[47]图南、鹏翼:语出《庄子·逍遥游》:“有鸟焉,其名为鹏……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用此典说明谢安虽有“图南”之大志,但尚未展翅高飞,因而觉得遗憾。

发津潭而迥迈,逗白马以憇舲[1]。贯射阳而望邗沟,济通淮而薄角城[2]。城坡陁兮淮惊波,平原远兮路交过[3]。面艽野兮悲桥梓,遡急流兮苦碛沙[4]。夐千里而无山,缅百谷而有居[5]。被宿莽以迷径,睹生烟而知墟[6]。谓信美其可娱[7]。身少长于乐土,实长叹于荒馀[8]。

哀形神之具瘁,值岁寒之穷节[9]。视层云之崔巍,聆悲飙之掩屑[10]。弥昼夜以滞淫,怨凝阴之方结[11]。望新晴于落日,起明光于跻月[12]。眷转蓬之辞根,悼朔雁之赴越[13]。披微物而疚情,此思心其可说[14]。问徭役其几时,骇阅景于兴没[15]。感曰归于《采薇》,予来思于雨雪[16]。岂初征之惧对,冀鹳鸣之在垤[17]。

停骖NFDC6于逾宿,骛吾楫于邳乡[18]。奚车正以事夏,虺左相以辅汤[19]。绵三代而享邑,厕践土之一匡[20]。嗟仲几之宠侮,遂舍存以征亡[21]。喜薛宰之善对,美士弥之能纲[22]。

升曲垣之逶迤,访淮阴之所都[23]。原入跨之达耻,俟遭时以远图[24]。舍西楚以择木,迨南汉以定谟[25]。乱孟津而魏灭,攀井陉而赵徂[26]。播灵威于齐横,振馀猛于龙且[27]。观让通而告狶,曷始智而终愚[28]。

迄沂上而停枻,登高圯而不进[29]。石幽期而知贤,张揣景而示信[30]。本文成之素心,要王子于云仞[31]。岂无累于清霄,直有概于贞吝[32]。始熙绩于武关,卒敷功于皇胤[33]。处夷险以解挫,弘忧虞以时顺[34]。矜若华之翳晷,哀飞骖之落骏[35]。伤粒食而兴念,眷逸翮而思振[36]。

戾臣山而东顾,美相公之前代[37]。嗟残虏之将糜,炽馀猋于海济[38]。驱鲐稚于淮曲,暴鳏孤于泗澨[39]。托末命于风云,冀灵武之北阅[40]。惟授首之在晨,当盛暑而选徒[41]。肃严威以振响,渐温泽而沾腴[42]。既云撤于朐城,遂席卷于齐都[43]。曩四关其奚阻,道一变而是孚[44]。

伤炎季之崩弛,长逆布以滔天[45]。假父子以诈爱,借兄弟以伪恩[46]。相魏武以谲狂,宄谟奋于东藩[47]。桴未噪于东郭,身已馘于楼门[48]。

审贡牧于前说,证所作于旧徐[49]。聆泗川之浮磬,玩夷水之玭珠[50]。草渐苞于炽壤,桐孤干于峄隅[51]。慨禹迹于尚世,惠遗文于《夏书》[52]。

纷征迈之淹留,弥怀古于旧章[53]。商伯文于故服,咸征名于彭殇[54]。眺灵璧之曾峰,投吕县之迅梁[55]。想蹈水之行歌,虽齐汩其何伤[56]。启仲尼之嘉问,告性命以依方[57]。岂苟然于迂论,聆寓言于达庄[58]。

[1]津潭:渡口名。迥迈:远行。逗:停留。白马:水名,即白马津,在河南滑县北,现已湮没。憇:休息。舲:有窗的小船。

[2]贯:穿过。射阳:县名,汉、晋所置,境内有射阳湖。故址在今江苏淮安县东南。邗(hán)沟:水名,又称邗江或韩江,即今江苏境内自扬州市至淮安县的运河,通射阳湖入淮。济通淮:渡过邗沟通达淮河。薄:迫近。角城:古县名。《水经注·淮水》:“淮、泗之会即角城也。”《资治通鉴·齐纪》建元三年胡三省注引《水经注》曰:“角城在下邳睢陵县南,临淮水,其地据济水入淮之口。”数语不见于今本《水经注》。

[3]坡陁:同“陂陀”,险阻不平貌。淮:淮河。交过:交错。

[4]艽(qiú)野:荒远之地。语出《诗经·小雅·小明》:“我征徂西,至于艽野。”诗写一个官吏久役、念友思归的感情。桥梓:喻父子。典出《尚书大传·梓材》:“康叔有骇色,谓伯禽曰:‘有商子者,贤人也,与子见之。’乃见商子而问焉。商子曰:‘南山之阳有木焉,名曰桥。二子往视之。’见桥实高高然而上,反以告商子,商子曰:‘桥者,父道也;南山之阴,有木焉,名曰梓,二子复往观焉。’见梓实晋晋而循,反以告商子,商子曰:‘梓者,子道也。’”遡:同“溯”,逆流而上。碛(qì):沙砾堆积成的浅滩。

[5]夐(xiòng):辽远。缅(miǎn):遥远。

[6]被:遭遇。宿莽:经冬不枯而四季常青的草。迷径:迷路。墟:村落。

[7]缺六字。谓:认为。信:确实。

[8]身:自己。荒馀:边远穷荒之地。

[9]“哀形神之”四字原缺。据中华书局本《宋书·谢灵运传》“校记十”补。具:俱,全,都。瘁:憔悴。值:当,遇上。穷节:岁暮,年终。

[10]崔巍:高大雄伟。聆:仔细地听。悲飙(biāo):尖声长啸的狂风。掩:趁着对方没有防备(偷袭或捕捉)。掩屑:形容风大,吹着草木碎屑乱飞。

[11]弥昼夜:犹言整日整夜。弥:满。滞淫:长久停留。凝阴:寒冰。方结:正在凝结。

[12]跻(jī):上升。

[13]转蓬:蓬草随风飘转。曹植《杂诗》二:“转蓬离本根,飘飘随长风。”谢灵运语或本此。悼:伤感。朔雁:即雁,每年秋分飞往南方,来年春分返回北方。因本居北方,故称朔雁。越:古越国地域,这里代指南方。

[14]披:分开,引申为辨析、体认。微物:小事物,指“转蓬”、“朔雁”等。疚情:难为情,心情不舒畅。思心:心思。江淹《别赋》有“与子之别,思心徘徊”语,其中的“思心”义同此。其:句中语气词,表示揣测、反问。说,通“悦”。

[15]徭役:劳役,力役;这里指此次劳军的差事。其:用法同上句。骇:惊讶。阅景:测算日影以计算时间。景:影子。兴没:起落,日出日落。

[16]采薇:指《诗经·小雅·采薇》篇,主要写西周守边士兵在回家途中的感情,其中有“曰归曰归,岁亦莫(暮)止”、“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等句。这里化用“曰归”、“来思”、“雨雪”等词,借以表达作者岁暮思归的心情。

[17]岂:难道。初征:初次从征,这是谢灵运第一次到军事前方去。对:对手,敌人。冀:希望。鹳鸣之在垤:语出《诗经·豳风·东山》:“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鹳:水鸟,似鹤。垤(dié):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