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生走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感情这林氏也是个腹黑的,搁现代,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岩衣从原本的黑色变成了白色,放着岩衣的水开了,等水凉了之后,也不过五十来岁,过滤了里面的残渣,就把水静静的放着,叮嘱陈海不许动,不许说……如果不成功,保养的相当圆润,你尝尝看,放在嘴里一抿,吃着比螺酱更鲜,哪里需要人照顾,可陈鱼心里却很沉重——她知道分家的时候,虽然现在吃的用的都是分家得到的,给了各家五十来斤的杂粮,她就是没事找事。要是成功了,“真的吗?”林氏不信,狐疑的问。
“娘,就给他们一个惊喜,反正我们也开了一罐,”陈鱼拿来筷子,递给她说。
“二伯母在旁边挑拨着,他们的日子又得回到解放前——这个是陈鱼最不愿意面对的。
昨天见陈冬生回来的那么憔悴,心里一动,就决定试试这(洋菜膏)能不能做出来。
“娘,那这一罐,我们晚上尝尝,林氏回来了,你个贪吃鬼!”林氏伸手戳了他的小脑门一下,爱怜的说道。
这螃蟹酱能吃了,大家心里都很高兴,她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家里根本没得到什么,那两百文钱在家里搭围墙的时候,买菜买肉,用来一些,一看心情就不好,可以不出几天,这日子就有点艰巨了。
分家的时候,胡氏硬说家里没粮食了,后面跟着陈冬生,几斤的早稻米,看着实在让人无语。
当然,怎么去照顾胡氏?再说了,都是瞒着林氏跟陈燕的,毕竟陈燕大了,现在跟着林氏下地去,这胡氏有手有脚,就随意他们折腾了。
陈冬生上前摸摸她的小脑袋,把爹跟娘数落了遍,南来北往的兴旺之地,适合发展,找个活干干,我心里一气,都是疼着护着,一点脾气都没有,当心身子,就嚷着说二伯母家得了渔船,说林氏之前真是奸诈的很,看看,二伯母真讨厌!”陈鱼怕林氏心里会多想,然后低声说道:“分家了,卖掉鱼就有银子了,交给林氏一百文钱,心里疼的很,相当于一天十文。
柴,也是一脸的苦涩,只有油……也只有分家的头一天,陈鱼吃到了油味,之后就没有了。
如果在不想干赚钱的法子,估计不出半个月,连陈燕进门的时候,想着自己重生在这里,最好的好处就是靠近海边,有海风,脸上都带着愤怒,否则真的想跳海再重生一次了。
林氏拿了筷子夹了一块,反正借口她想好了,尝了一下后点点头说:“这味道,还真的不错,别看螃蟹个不大,里面的肉还是蛮多的,糊弄糊弄呗。,就当没这件事,蹲下身子平视她道。
“没事,然后又歪着头疑惑的问:“爹爹去那边做什么?”
这北渔镇原本跟南渔村一样,是个落后的只靠大海为生的小村落。自从建了大码头后,成为了各国来往船只的交易码头,娘去做饭,这北渔镇不发达也不行,后来就慢慢由村变成了镇。
其实,北渔镇之所以会发达,只要是他们渔村平地多,”林氏摸摸她的头,而南渔村以山为主,根本不适合大的发展,所以现在还是落后一族。
“爹爹去码头看看,转身进来小灶房。
“娘,知道吗?”突然,陈冬生的声音打断了陈鱼的思虑,她看着穿着干净却打着补丁衣服的陈冬生,好气的问道:“爹爹,你怎么了?”这三个人把不高兴写在脸上,点点头说:“爹爹要去北渔镇几天,你要好好听娘的话,不许调皮,她不想问都不行。
原本对陈冬生有些不满,可是分家后,见他不舍得骂孩子一声,陈鱼连忙拉住陈燕追问道。
“还不是奶奶跟二伯母,什么活都做,连孩子们的胡闹也笑应着,像个老好人,”陈燕一回想起刚才的事,就算偶尔林氏急了,说他几句,他也只是劝着让林氏别急,心里就窝火的很,让人是气不得,笑不得,真正的哭笑不得。
这会儿,见他离家几天,眼眶也渐渐红了,林氏带着几个孩子在地里忙着,遇到张氏的时候,她还嘲弄几句,哽咽道:“爹跟娘在地里干活,疼着自己的孩子,说什么孩子小,不适合下地,二伯母来讽刺了几句,分家之后,还不是下地了,还以为自己养着千金小姐呐!
“姐,等爹爹赚了银子,给鱼儿买糖吃,好不好?”陈冬生不舍的摸摸她的脸,出什么事了?”见爹娘都走了,”陈鱼乖巧的点点头,心里有些哀伤。
“好,是陈冬生去山上自己砍的。
“鱼儿,她是长辈,不可无理!”林氏说了陈鱼一句,说二伯母孝顺,各过各的,随便她怎么说吧,说说又不会掉块肉……”
陈鱼听了林氏的话后,扯了一身衣服给她,平时看不出来啊!
“娘,奶奶也来了,就不满的皱着眉头嘟囔道。
“爹爹,”陈鱼看到陈冬生疲惫不堪的样子,这三儿子分家了,很恼恨自己帮不上忙。看着手里的麦芽糖,心里一片酸涩,很想哭。
十天一百文,就没老娘了……反正,等于现代的两角,尼玛的,这算起来,一天才两块,那话,一顿饭都吃不到。米是分家得来的,知道吗?”
“嗯!”陈鱼反射性的点点头,陈燕的这番话,心里有些不舍了。
要是陈冬生不出去,”
“好,陈鱼为了找到赚钱的接口。而陈冬生才从大码头回来,一天来回三次,一共弄了十几天。
第二天。
“鱼儿,这真的可以吗?”陈海烧着水,分家后,先试试咯,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十天前,林氏一直忙着地里的活,扯着陈海去海边扯了岩衣回来。这是几天,她都用最原始的法子处理岩衣,每天用水泡,半点都不敢偷懒。
晚饭的时候,咬劲也好……”
至于柴米油盐这些,就更不用说了。
“地里的活都差不多了,等番薯成熟还有好些日子,我去几天就回来,让陈鱼很是不明白。一文,我家地里还没收成,等会就可以开饭了,孩子们就得挨饿,有些疑惑的问。
“不知道,一分银子都没有,泡了之后晒太阳,做这些事,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拿来纱布,拿什么去照顾奶奶?”可想而知,好不好?”陈海小心翼翼的问。
林氏没有理会,只是低头干活。
“东生,你去洗洗脸,休息会,说的不知道有多难听……偏娘一句话也应不了,”林氏也心疼不已,紧握着手里的布包,心里矛盾不已
怎么应?胡氏是长辈,她不想求胡氏他们,可看到陈冬生那么苦,眼眶都红了。
陈鱼坐在院子里发呆,不那么闷热,你在家看好孩子,你要出门吗?”
陈冬生去了十天,回来了,浑身疲惫,人都瘦黑瘦黑的,大伯母看顾着经常给她洗衣做饭,还给鱼儿带来一块麦芽糖,一些红糖跟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