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它留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
恨不懂你会痛
相见不能见最痛……
海边,浪一阵一阵拍打着沙滩,卷走沙滩上的点点滴滴,又将海里的贝壳之类的东西一点一点推上岸边。
夕阳一点一点被海水吞没。
晚霞,染红了天,也染红的海。
天海相连的地方,飞过一群海鸥。
海边,有一座小木屋中,沐浴在晚霞中,显得格外的静谧悠闲。
风推动着浪,也卷过木屋旁的树枝,吱吱作响。
从房子的阳台可以望向大海。
阳台上,两个精致的完美的男子,望海聊天。
一身黑衣的聂枫伏在木栏杆上,手中端着酒杯,双目凝望着海中的海鸥,双目凝神,双唇紧闭,一脸冷峻。
而他身侧的云泽之,一条水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将他的长腿勾勒得完美而迷人,一件白色的T恤随意的穿在身上,看似懒散,却将他精致帅性反衬出来了,其实,他是一个非常儒雅的人,不过,他比较喜欢轻松随意的打扮,只要是不工作,他基本上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一如聂枫,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身黑色。
唯一不同的是,云泽之左耳上挂着一颗钻石耳钉,这个耳钉曾经让聂枫很不爽,但是,他却不以为然,自六年前,这颗耳钉就挂在那里了,挂着挂着就成了习惯,如果取下来,他反而会不习惯。
云泽之望着沉默的聂枫,笑道:“你让我急急忙忙赶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来欣赏你这尊雕像的?你知道,对于雕塑,我在很多年前就失去了兴趣!”
“但是,你对雕像曾经很有兴趣,不是吗?”聂枫淡淡一笑,回转头,凝望着云泽之,像是在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一般的云淡风轻:“我动手了。”
云泽之宝蓝色的眸子紧了紧,旋即淡定的笑了:“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不,事先告诉你会好些,毕竟我要对付的是你的家族。”聂枫挑了挑眉,将杯中的酒饮尽。
云泽之起身,丢下一句话,拖着拖鞋往屋里走去,“你自己看着办。那个家于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好了,如果你是要同我说这些,我没有什么兴趣,我要走了,医院里还有这一个特殊病例。”
“你回国就是为了那个病号?”
“你以为呢?”云泽之停住了脚步,回头盯着聂枫:“你是不是以为我回来,是为了云氏?”
聂枫不语,亦不反驳。
“哈哈,你错了。始终,还是这么多疑啊!我回来,只是因为这里有个特殊的病人,对我新课题很有帮助,我能够获得最真实的临床数据而已。至于云氏,你想要便凭自己的本事去拿。”云泽之宝蓝色的眸子渐渐深沉,“不用顾忌我。”
说完,转身离开了。
有汽车马达发动的声音穿透整个寂静的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