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总裁的契约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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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得不说,一碗普通的意粉,不同的人,不同的烹饪方法,不同的烹饪材料,甚至是火候的掌握,水分的多少,调料的选用,都能够做出不同的味道来。

就像一千个演员可以表现出一千个不同的哈姆雷特,一千个人煮出的意粉也绝对没有两碗是同一个味道。

而聂枫煮的这碗意粉,味道真的很好。所以,我们的女主人翁,庄曼小姐,将整整一盘意粉吃得连渣都不剩,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几乎想连裝意粉的盘子都一并吞进腹中。

就在庄曼舔着餐叉,意犹未尽的时候,聂枫正好从浴室出来。

他刚刚去给庄曼放洗澡水了。

会煮意粉,还会替人去放洗澡水,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个不错的居家男人。

庄曼上下打量着聂枫,真看不出来,如此一个冷酷傲慢的男人,也会做这些家务事。

他应该是那种含着金汤勺出生,十指不粘阳春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外加一两个佣人专门服侍他的人,居然能够放下身段给她这个病号煮一碗面条,看来,真的是不能以家世以外表来将人与人分开啊。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的眼神很奇怪吗?”庄曼不解,她不过是看到那个八面威风的总裁大人顷刻之间做起了这些家居事情来,觉得奇怪而已,难道她看他的眼神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嗯,看起来很像白痴。”

“你!”庄曼气结,不过,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既然在他的地盘,就让着他一点吧。

庄曼决定不跟他计较。

他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帘往两边一拉,推开玻璃窗,海风夹带着咸湿的味道,吹了进来,将窗帘朝后面轻轻拉起。

雪白的窗纱被风吹着,一下一下的拂过庄曼的脸,轻轻柔柔,如情人间的亲吻。

她微微沉醉了,在这温润的海风中。

聂枫倒了杯纯净水递给庄曼,自己则倒了杯XO。

他端着水晶高脚杯,斜靠着窗棱,望向窗外。

窗外,是海。

海中有一盏昏黄的灯火。

“那是灯塔吗?”庄曼指着海中的灯火问。

“是。”

“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灯塔,真的很美。”庄曼轻轻而满足的一笑,好像终于完成了某种愿望般高兴。

“以前没有见过灯塔?”他回过头来,带着不相信的表情。一盏灯能让她高兴成这样?他不解。

“没有见过啊。我不是G市人,我在苏州长大,那里离海比较远啊。”庄曼解释。

“我小时候生活在海边。”聂枫轻声说着,像是自言自

“我和妈妈生活在这所房子里,爸爸在外面忙碌,很少回来。后来,爸爸的生意做大了,便将我们接到了市区。那时起便认识了苏蕊。那是六岁。苏蕊很会指挥人,她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指挥着我为她做很多她做不好的事情,而我,为了讨她的欢心,总是在她面前表现最好的自己。我是不是很傻?”聂枫冷冷一笑,将杯中的酒饮尽。

“正因为我要在她面前表现自己是多么聪明多么有能力的一个人,我的成绩一直很好,我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白马王子,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苏蕊。我们高中的时候就恋爱了,大人们也认为我们是最适合的一对。”

“我们走在一起是那么的自然而合适。就像,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没有人怀疑某一天我们会分开。那段时期,我简直是一个疯子,爱情的疯子,整颗心整个人都想在燃烧。”

“可就在我燃烧自己的时候,我父亲的生意一落千丈,苏蕊的父亲见死不救不说,反而落井下石,逼死了我的父母。而我以为会跟我一起生一起死的苏蕊,竟然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嫁给了云氏的长子。所以,我恨她,恨她将我的感情轻易的践踏得支离破碎。”

聂枫眸色深沉,情绪却没有过多的波动。

庄曼静静听着这个故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聂枫要找她来假扮情人,无非是因为要在那天苏氏的周年庆上,做给苏蕊看而已。

而如今,他能够平静的说出他与苏蕊的故事,是不是说,那段往事,对于他来说,也会慢慢被他淡忘掉?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大着胆子对他说的那番话,让他放手与苏蕊之间的感情纠葛的话,不知道,他之所以跟她说起与苏蕊的故事,是不是因为那番话。

“你……还爱着她?”庄曼试探着问道。

“能够摘到的星星,总是最闪亮的,能够握在手中的小鱼,总比溜掉的美丽,现在看的电影,比错过的那一部更好看,失去的情人,是为了遇到更懂你的那一个……”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念起了她在给他的那张卡片上的话语,念完之后,回头,浅浅一笑,“也许你说得对,失去的,是为了遇到更懂我的。”

他笑得平和而淡然。

让她的心漏跳了几拍。

回过神来之后,庄曼清了清嗓子,笑道:“其实,生活在海边,是我的一个梦想。就像海子的诗中所说的那样,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临大海,春暖花开。真羡慕你在海边长大。”

“那就在海边多玩几天。”聂枫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庄曼的面前,伸手将庄曼横抱了起来。

“呃,你要做什么?”

“洗澡。”

“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来。”庄曼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别动。”聂枫眉拧紧了,“你的身子我早就看过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你……你什么时候看过?”庄曼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在纽约的时候。捡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了。”他说的云淡风轻,她却在他的怀里微微的抖了起来。

是啊,她在纽约曾经差点就出了事,要是没有遇到他的话。

“就算是这样,也还是让我自己来的好,呃……我很不习惯。”庄曼脸红的远远胜过煮熟的大虾。

聂枫不说话,用脚踢开了浴室的门,抱着她径自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