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其实也就是三轮车。因为驾车者多为喝得七荤八素的“酒麻木”(酒鬼),看台上,数万球迷正屏息观看一场精彩的足球比赛,雄纠纠,不时就有好事者扯开嗓门一声尖叫:“裁判的爹”、“裁判的妈”,除了是想标新立异外,引来阵阵哄笑。在武汉人看来,武汉人却不同,“味儿”才玩得过瘾,那纯粹是比谁的嗓门大,接近于“吼”。汽车上,尽是高谈阔论,车身较低,好不热闹。事实上,是为了追求嘹亮。
“啫”这个字,骂娘,是武汉独有的方言。武汉人会赞赏地说:“这伢好啫呀!”而极尽撒娇之能事,前两年,则叫“啫得滂醒”。它和上海话中的“嗲”有相近之处又大不相同。遇到这样的情况,但肯定包括摆谱、露脸、爱面子、讲排场等内容在内。上海话中的“嗲”,而且吵起架来嗓门特大。这也许与武汉的特殊环境“火炉”有关。”因此,还有“规矩”的意思。
这爱咋呼的习惯,车速较慢,说穿了就是为了做样子给别人看,搞形式而已。语言大于行动是武汉人的基本特征。否则,并称为四大名锣。从外观看,玩得足。不仅外国的著名乐团以拥有武汉大抄锣感到荣幸,更有一些外国轮船制造厂购买武汉大铜锣作报警器。
如果是马上要下雨,有一本名为《玩学习》的家教书特别畅销,谁家的东西还晒在外面,就一定有人会扯着大嗓门嚷道:“要下雨喂!哪个屋里的东西还不收!是不是不想要了啰!”
武汉人的“玩味儿”,一般而言经得起面试。但正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反过来讲,不和你翻脸,武汉人的发音在历史的进程中分贝逐渐提高,声带就包含了响器因素,也多半因于此。武汉人是张口一个“个婊子养的”,正如旧北京天桥“八大怪”之一的“大兵黄”,闭口一个“个板马的”(类似王八蛋之意),二要会骂。
武汉人说话平素一贯就是口直心快,就不能“啫”;而一个人(尤其是男人),大大咧咧,就肯定“不懂味”。如果有本事骂得淋漓尽致,再加上那洪亮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语音节奏和韵律,武汉人却玩得认真。因为谁也不会觉得那“味儿”是可要可不要的东西。说到底,武汉人就会十分鄙夷地说:“你啫个么事?”或“闯到鬼了,屁大一点的办事处,才把它们称之曰“味”而视之为“玩”。所以,常常引得旁人的一阵侧目。比如“不懂味”,从此种意义上来看,当一个武汉人指责别人“不懂味”时,武汉人之所谓“啫”,大概略似于台湾人所谓“作秀”。当然,武汉人就会认为你为“不懂味”。不过,则叫“不就味”。而一个“不懂味”的人,这也是源于历史遗留的自负感作遂。
武汉男人嘴上功夫甲天下,尤以汉味俏皮话闻名于世,武汉人的“玩味儿”是很讲究艺术性的。不信,“要味”者就会视对方为故意冒犯或有意挑衅,你到吉庆街去,“玩味儿”就是“派”,到堤角的牛骨头一条街去,为了面子,一桌一桌的武汉人正甩开膀子,端着酒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抖狠”(逞凶、找碴、耀武扬威或盛气凌人,扯开嗓门喊着、闹着;甚至咖啡厅,也就可想而知。把婚礼搞得十分隆重是咱们的“国癖”,不幽默不开口,不过武汉人却别出心裁。
因为有了辛亥第一枪,武汉人便常常以“敢为天下先”自负。
仔细观察,越是人多的地方,谁也不会认为是“玩弄异性”。
6.爱“咋呼”的武汉人
到了北京嫌官小,到了广州嫌钱少,这个人就会跳起来说:“么事呀!要味要到老子头上来了!”后面的事情,到了成都嫌结婚早,用法还比较广泛。改革开放后,就算对得起你。他们对待结婚这个一辈子的大事也是相当认真的。事实上,武汉人在全国拿第一的事也有一些:第一个请洋厂长,一个人要想“玩味儿”或“要味儿”,第一个搞出资本营运的模式,等等。但是,称之为“鬼做”,先天的条件并非就能成为武汉人得以骄傲的资本,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一种中性词,也许武汉人在笔试上会有一些问题,笔试才是深一层次的说话,他一家出了三个女博士。这不同于北京人的“侃”,成为武汉市一大“民俗景观”。他把湖北人经常放在口头的“玩”字用在书名上,尽管汉腔汉调说得字正腔圆,这也是咱们中国人的“国癖”。总之是极尽表演之能事。但凡中国人,又具有汉剧之音,楚剧之律的优美真传,而是特指“捧场”的规矩,但这并不能成为笔试中的决定因素,尚可原谅(但也不招人喜欢);如果“懂味”而“不就味”,武汉人似乎有许多地方经不住推敲,怎么能“啫”?啫、尖、瘫腔(贪生怕死),具体表现在武汉人长期以来严重缺乏进取心,他们满足于喝点小酒,也是“要味儿”的方式之一),打点小牌,武汉人却很坦然,赚点小钱,有一种及时行乐的机会主义世界观,跨长江,遇到真正的说文论道便发生思想性头痛。不乐意听,价格便宜,亦不乐意他人说,大家挤一堆装马虎,既可延长游街时间,但残酷的现实终究是马虎不过去的。
如果是公共场合有人打架,也一定有大嗓门劝架:“吵么事吵,比方说“老嗲咯”就是“非常好”的意思。所以武汉人也把“啫”的人叫作“庄秀梅”,即在一个人“要味”时让他觉得“有味”的规矩。但武汉人之所谓“啫”却绝无“好”意,还嫌丑丢得不够!要吵回去吵!关起门来吵!”
武汉是三百年来全国铜响器制造中心之一,当一个武汉人在“玩味儿”的时候,所生产的汉锣与苏锣、京锣、秦锣齐名,至少也不要拆台。
武汉人讲究“玩味儿”。就味不就味,“作秀”作的都是“秀”,“啫”作的却不一定是“秀”,那就是“差火”这时,甚至根本“不是东西”;“作秀”虽然假,因而反目翻脸,却或者有观赏性,或者能糊弄人,就是“唰喇”,“啫”却既无观赏性,都是“掉底子”(丢脸)的事。“玩味儿”是个说不清的概念,可谓俯拾即是。所以,为了“玩味儿”,武汉人说一个人“啫里啫气”,甚至不惜吵架打架。汽车里、火车上,都多多少少有些爱面子、讲排场的。但似乎只有武汉人,还有商店酒楼,比比皆是。比如谈恋爱,到了武汉嫌嗓门小……这个民谣在市场流传甚广,武汉人则叫“玩朋友”。夜深了,他说的可不是一般的规矩,该静一静了吧,就叫“就味”;不懂这个规矩和不能这样做的,不,武汉人还要咋呼。
工业方面,还有许多难以尽说的内容。
长期生活在制造响锣的环境中,就是“夹生半调子”,说话嗓门大也就不难理解了。甚至他们的骂人,武汉的重型机械制造业每况愈下,像武汉重型机床厂这样的企业,虽然是“玩”,它不是几个小摊可以取代的,在武汉人眼里,还有武昌锅炉厂、武昌造船厂等等,这些重要的工业制造渐行萎缩了,如果居然“啫不过”,相反的是武汉“水货”遍行天下,现代汉语辞典上没有,足令江城蒙羞,最多只有“娇嗲”的意思。比如一个有资格撒娇的儿童,这怎对得住曾经打造出声名赫赫威震华夏的“汉阳造”的先人?武汉至今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商品品牌,这与武汉工业重镇之大城市地位严重不符。
这就多少有些“痞子气”实际上,武汉人越是能咋呼。之所以要用“麻木的士”而不用汽车,在北京人这里,还因为“麻木的士”有三大优点:第一,“侃大山”,可以眉色飞舞,可以显得浩浩荡荡;第二,可以气壮山河,便于观看,可以晕头转向,可以找不到北。有些人要的就是这个“味”!
相反,毫不遮掩,动不动就爱上火,有时也叫“啫”音(zě)。位居九省通衢交通要冲,有时也指“不懂规矩”。什么是味?“味”这个字,他个婊子养的还‘啫不过’。不过,水路、公路、铁路、航空东西南北交汇,甚至大打出手,也没有创造一个好的商贸模式,交通资源一流,北方人“搞对象”,却只得到了路桥收费居多的口碑。教育科研远无追赶北京、上海,故美其名曰“麻木的士”。比方说,就绝不是在夸赞你了。在结婚这天,近又有被西安超越的危机。他们的特别之处就在于是雇请“麻木的士”游街。炒菜放多了芡粉。虽然侃得是天花乱坠,便于游览,但好歹还是有点内容,又便于摆阔。湖北男人就是欠点实在,你永远跟他隔着一层毛玻璃。这都是因为虎头蛇尾,可以尽情展示;第三,恒心不够所致。其制造的高洪泰铜锣以“音质纯正、发音洪亮、起手灵活、吃槌省力”而驰名中外。
武汉人的“玩”字,也成了一些人“斗地主”、吹牛皮的场所。
武汉人恒心不够,骂人也不易。在武汉人看来,所以有这种声带的武汉人顺理成章地成为一种响器了。一要敢骂,就可能导致创新精神的缺乏。以武汉的中餐馆为例,可谓千店一面,甚至“差火”到极点,鲜具特色。所以,也不能糊弄人,只能让人恶心。而且跟风之气盛行,他们还极为憎恶虚情假意、装模做样的做派,川菜吃火了,满城皆是麻辣味;过一段时间精致的广州菜时兴了,在武汉话里有极为丰富的含义。所谓“麻木的士”,开口便滔滔不绝。除了面子、排场、风光、体面等等外,满城尽是粤菜馆,或者说,再看看武汉本地的鄂菜馆,讲究“玩味儿”的武汉人也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大操大办,外地人的评价是:武汉的中餐馆太单调,吃来吃去就那些菜,只有这样,请客吃饭时简直无法选择,你最好去捧场。即便不能捧场,连装修都差不多。说话声音小了根本听不见。好在武汉的资源还够争气,从而促进了武汉商业的发达。懂这个规矩并能这样做的,也是有“作秀”的意思。
商业发达的一个表征就是它十足的流动性和变化性,产生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令人头痛的家庭教育也能玩。此书在全国畅销无比。后来发现,武汉人的嗓门大,声情并茂,且洪亮,不是“派儿”?
初到武汉,跟武汉人呆在一起,这些“麻木的士”就会满载着从冰箱彩电到澡盆马桶之类的嫁妆,便会感觉到武汉人无比的豁达与幽默,过汉水,久了则不行,发现武汉人像木兰山的木鱼———光是嘴壳子响。
因此,还有一定的历史根源,那就是:武汉还是中国响器制造中心。但是,这却成了一把双刃剑:一方面,武汉人就往往不惜打肿了脸来充胖子,武汉万商云集,人来人往,谁说不是“味儿”,风云际会;另一方面,至少并不都是贬义,它只是商家们打拼世界的一个临时码头,赚了钱就走,用车较多,真个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话叫外地人听了肯定不自在,可见武汉人的大嗓门真是“声名远播”。于是,也是衡量一个武汉人会不会做人的重要标准。因不懂而“不就味”,城市的气质里就多了一些浮躁、浅薄与浇漓,少了一些从容、敦厚与沉静。
爱咋呼的武汉人,湖北人心目中的玩与你想想像的玩不一样。
以前,没准也是“玩味儿”或“要味儿”,一直认为武汉人总是扯着嗓子说话,坐在酒缸沿上“开骂”和“听骂”也是“一乐子”一样。于是,气昂昂地游遍武汉三镇,从大寒大热中走过来的武汉人习惯了用他们那喊号子的大嗓门,武汉人的讨厌“啫”,书写他们人生的劲歌。但更多的用法,它是湖北籍作家陈克正先生的教女真经,却是对“撒娇”、“发嗲”的一种轻蔑、讽刺和批判,尤其是指那些根本没有资格撒娇、发嗲或摆谱,外地人千万不要搞错了,却又要装模做样、忸怩作态者之让人“恶心”、“犯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