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千三百日,圣所就必洁净。”这一句话对于一切信仰耶稣快要复临的人已是耳熟能详。许多人反复重提这个预言作为他们信仰的口号。大家都觉得这一段预言的时期要在1844年秋天结束,而这个地球或其上的某一部分就是圣所。所以他们认为洁净圣所就是末后大日用火洁净全地,并且这件事要在基督复临的时候实现。因此,他们得出结论说,基督要在1844年复临。
但这预定的时日过去了,基督并没有降临。那时的信徒知道上帝的话是不会落空的;所以必是他们对于预言的解释有了错误。但错误究竟在哪里呢?有许多人不肯耐心地探讨难题的症结,索性就否认2300日的结束是在1844年。他们辩论说,如果这个预言的时期果真在1844年结束,则基督必在那时降临,洁净圣所,也就是用火洁净这地;但现在他既没有降临,可见那日期还没有结束。虽然有许多人放弃了他们先前对于预言时期的算法,并否定了那以这算法为根据的复临运动,但还有一些人不肯否定自己的信仰与经验,并要保持这一个方针,继续研究《圣经》。他们恳切地祈祷,检讨了自己的立场,并研究《圣经》,要发现自己的错误,对于圣所的题目作更详尽的查考。
在他们查考的时候,他们发现《圣经》中并没有什么凭据,可以支持一般人所相信,这个地球就是圣所的说法。在使徒保罗致希伯来人的书信中,他说:“原来前约也有(见英文或原文《圣经》)礼拜的条例,和属世界的圣幕。因为有预备的帐幕,头一层叫作圣所;里面有灯台,桌子,和陈设饼。第二幔子后,又有一层帐幕,叫作至圣所;有金香炉,有包金的约柜,柜里有盛吗哪的金罐,和亚伦发过芽的杖,并两块约版;柜上面有荣耀基路伯的影罩着施恩座。”
保罗在这里所提到的圣所就是摩西奉上帝的命令所建造的圣幕,作为至圣者在地上的居所。“当为我造圣所,使我可以住在他们中间。”这是摩西与上帝同在的西乃山时所受的指示。那时,以色列人在旷野旅行,所以圣所的构造是轻便而易于移动的;虽然如此,它仍是一个十分华丽的建筑物。墙壁是用精金包裹的木板,安插在银座上;顶用幔子盖着。幔子的外层,用公羊皮和海狗皮罩着;幔子的内层是精巧地绣着基路伯的细麻布。在外院里,有献燔祭的坛;圣幕分为两层,叫作圣所和至圣所,其中用一幅华丽的幔子隔开;在第一层圣所的入口处,也挂有一个相似的幔子。
在圣所里,南面有灯台,7盏灯昼夜照亮着圣所;北面有摆着陈设饼的桌子;在圣所与至圣所相隔的幔子前有金香坛,烟云缭绕,与以色列人的祈祷天天升到上帝面前。
在至圣所里有约柜,是用贵重的皂荚木制成的,里外都用精金包裹,其中藏有上帝亲手镌刻十条诫命的两块石版。约柜的盖子就是施恩座,是精工巧制的,上面有两个基路伯安置在施恩座的两边,都是用纯金锤出来的。
及至希伯来人在迦南地安居立业之后,所罗门建造的圣殿便代替了圣幕;圣殿乃是固定的建筑,规模更大,但仍是按着圣幕的比例而建造的,各种陈设也是相同的。这个圣殿除了在但以理的时代一度被破坏之外,一直都保持着这种格式,直到主后70年,才被罗马军队毁坏。
那些寻求真理的人再把希伯来书研究一下,便发现以上所引的保罗的话中暗示另有一个属于新约的圣所存在。他说,“原来前约也有(见英文或原文《圣经》)礼拜的条例,和属世界的圣幕。”保罗在这里既用了“也有”二字,那就暗示他在上文已经提到这个圣所。因此他们便翻阅前一章经文,在开头的几节中看到这样的话:“我们所讲的事,其中第一要紧的,就是我们有这样的大祭司,已经坐在天上至大者宝座的右边,在圣所,就是真帐幕里作执事;这帐幕是主所支的,不是人所支的。”
这里显明了新约的圣所。旧约的圣所是人所支的,是摩西建造的;但这个圣所却是基督所支的,不是人所支的。在旧约的圣所中有地上的祭司供职;但在这一个圣所中却有我们的大祭司基督在上帝的右边服务。一个圣所是在地上,另有个圣所乃在天上。
摩西所建造的圣所乃是一个副本。上帝曾赐下圣灵给那些建造地上圣所的人。工匠精巧的艺术是上帝智慧的表现。壁板用精金包裹,四面反射七盏金灯台的辉煌光辉。陈设饼的桌子与香炉,也都金光夺目。那盖在顶上华丽的幔子,绣着天使的形象,蓝的、紫的、朱红色的,五彩斑斓,益增美丽的景象。在第二层幔子里面有圣洁的约柜,在那里可以见到上帝荣耀的显现。
从地上的圣所分为两层的事上,可以想见天上圣所的情形。当使徒约翰在异象中得以看到上帝天上的殿的时候,他见到那里有“7盏火灯在宝座前点着”。他见“有一位天使拿着金香炉,来站在祭坛旁边;有许多香赐给他,要和众圣徒的祈祷一同献在宝座前的金坛上”。使徒约翰这次得以看见天上第一层圣所中的情景:他看到“七盏火灯”和“金坛”,这就是地上圣所中的金灯台和香坛所代表的。后来他又看见“上帝天上的殿开了”,显出第二幅幔子后面的至圣所,那里有“他的约柜”,也就是从前摩西用来存放上帝律法的圣柜所代表的原本。
何谓圣所?这个问题在《圣经》中已经解答得很清楚了。《圣经》中所用的“圣所”一词,第一是指着摩西所建造的圣幕,乃是天上事物的表样;第二是指着天上的“真圣幕”,也就是地上圣所所预表的。这预表的崇祀在基督钉死的时候就废止了。天上的“真圣所”乃是新约的圣所。
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亟待解决,就是:洁净圣所是什么意思?《旧约《圣经》》中固然提述到洁净地上圣所的种种礼节,但天上的圣所是否也有什么必需洁净的事物呢?希伯来书第9章很清楚地论到洁净地上和天上圣所的事。“凡物差不多都是用血洁净的,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了。照着天上的样式作的物件,必须用这些祭物去洁净;但那天上的本物,自然当用更美的祭物去洁净,”那就是基督的宝血。
地上圣所中供奉的事可分为两部分:一是祭司们每日在圣所中的服务;一是大祭司每年一度在至圣所中执行赎罪的特别工作,以便洁净圣所。平时天天有悔改的罪人带着祭物到圣幕门口,按手在它头上,承认自己的罪,如此就在表号中把自己的罪移到无辜牺牲的身上;然后就把这祭物宰杀了。使徒保罗说:“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因为活物的生命是在血中。”上帝的律法既被破坏,就规定违犯者必须以命抵罪。那代表罪人受死,并为他担当罪责之牺牲的血被祭司带到圣所中,弹在幔前;在幔子背后就是约柜,柜中藏有罪人所干犯的律法。这种礼节预表罪借着血被移到圣所中。有时祭司不把血带到圣所中,但祭牲的肉必须由祭司吃掉,正如摩西吩咐亚伦的子孙说:“主又给了你们,为要你们担当会众的罪孽。”这两种礼节都是同样地预表罪愆从忏悔者的身上转移到圣所中。
这种工作日复一日地进行着,一年到头都是如此。
一年一度,在赎罪日,大祭司要进到至圣所。作洁净圣所的工作。这种工作就把全年的崇祀作一个结束。在这赎罪日,祭司要带两只公山羊到圣幕门口,为它们拈阄,“一阄归于耶和华,一阄归于阿撒泻勒。”那归于耶和华的羊,便要被杀,作为百姓的赎罪祭。大祭司要把它的血带到圣所的幔内,弹在施恩座上面和前面。同时这血也要弹在幔子前面的香坛上。
亚伦要“两手按在羊头上,承认以色列人诸般的罪孽,过犯,就是他们一切的罪愆,把这罪都归在羊的头上,借着所派之人的手,送到旷野去。要把这羊放在旷野,这羊要担当他们一切的罪孽,带到无人之地。”这只归于阿撒泻勒的羊不再进到以色列人的帐棚中,至于那带这只羊到旷野去的人,在他进营之前必须洗净身体和衣服。
这表号性的崇祀对于赎罪的重要真理富有教训。罪人虽然有了一个替身;但牺牲的血并没有立即把罪债勾消,只是预备方法把罪移到圣所。借着血的奉献,罪人承认了律法的权威和自己干犯律法的罪,并表示自己信仰一位未来的救赎主,使自己的罪孽得蒙赦免;虽然如此,罪人还没有全然脱离律法的制裁。在赎罪日,大祭司既从会众那里取了一个祭物,就把这祭物的血带进至圣所中,弹在那遮盖律法的施恩座上,借以满足律法的要求。然后,他以中保的资格把罪负在自己身上,带出圣所。随后他两手按在那归与阿撒泻勒的山羊头上,把这些罪都承认出来,这样就在表号中把罪都转移到羊身上。然后,这只羊便担当罪孽出去,被放逐在旷野,这些罪便永远与百姓隔绝了。
以上崇祀的礼节是在那按着“天上事的形状和影像”所造的圣所中举行的。地上圣所中所行各种表号性的崇祀,在天上的圣所中都要真实执行。我们的耶稣在升天之后就开始他的工作,作我们的大祭司。保罗说:“基督并不是进了人手所造的圣所,(这不过是真圣所的影像)乃是进了天堂,如今为我们显在上帝面前。”
按着古时的规例,百姓怎样凭着信心把罪放在赎罪祭牲上,并在表号上借着他的血将罪移到地上的圣所中;照样,在新约时代,悔改的人必须凭着信心把罪放在基督身上,并将罪实际上移到天上的圣所中。再者,这洁净地上圣所表号性的工作必须怎样把那污秽圣所的罪除掉,才能完成;照样,那洁净天上圣所的实际工作也必须把那记录在圣所里的罪除掉,或是涂抹,然后才能完成。但在完成这事之前,必须有一番审查记录册的工作,以便决定谁是因悔罪改过,信仰基督,而有资格得蒙救赎的人。从此看来,洁净圣所的工作势必包括一种审查案卷,也就是审判的工作。这种工作必须在基督来救赎他子民之前完成;因为在他来的时候,他是要带着赏罚,照各人所行的报应他。
这样,那些随着预言的亮光而研究这圣所题目的人,到此便恍然大悟,知道在2300日结束的时候,基督不是要来到地上,乃是要进入天上的至圣所里去执行结束赎罪的工作,准备复临。
威廉·米勒(1892—1993年),也可以叫小威廉、或者小米勒。他是亨利和费罗拉·米勒的儿子;他童年大部分在美国弗吉尼亚州度过。祖父与父亲都是长老会牧师。威廉·米勒记得,家里从小就教导他要认识和爱耶稣基督,他童年时的志愿就是要像祖父和父亲般当长老会牧师;后来认识一些传教士,开始留意传教的重要。
威廉·米勒在弗州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华盛顿与李氏大学读书,品学兼优,是辩论队员,这预备他日后当牧师与传教士时公开演说。社交生活上,威廉·米勒参加了基督教青年会,后当选其会长。在青年会工作的经验让他大开眼界,接触不同宗派教会,他们强调个人布道,促使威廉·米勒离开自己的心理安全区,直接向人传讲耶稣基督的福音。
就在威廉·米勒上大学的时候,他父亲离世,家里经济不稳,让他学习依靠主供应足够的费用完成学业,主供应了,威廉·米勒的信心因此继续增长。整个大学时期,威廉·米勒听见愈多消息,知道世界各地需要传教士,而且福音的门也在不同国家打开了。大学第5年他领受主呼召当传教士,于是立刻顺服,将心志写下,从那时开始,威廉·米勒一心只想耶稣基督赢取更多失丧灵魂。
那时候威廉·米勒不知道自己到世界上哪个地方去,经过多番祷告、又听取一位传教士讲员的意见后,他开始对波斯有负担。威廉知道自己需要更丰富《圣经》知识,好准备进入工场,于是进普林斯顿神学院装备,好训练其他人有关《圣经》的教导。神学院最后1年他病了,1918年毕业后他医生嘱咐他多休息1年才进工场;在这年内,他为传教工作募得所需款项。
1919年,威廉·米勒终于到达波斯(今称伊朗),最初花大部分时间努力学习波斯语。他勤奋好学,然而学习一种外国语言得花许多时间心力;每当他学累了,就会到附近巿场走走,与年青人谈谈,了解当地文化,也教点英语班。这可谓一举两得,一方面能与他的学生交朋友,另一方面他能分享福音,甚至带一些学生信主。
在基督教不被承认的地方工作,基督教传教士会碰上许多阻碍。威廉·米勒一学会说流利波斯语,可以用当地语言传道,就发觉障碍接踵而来。当地大部分人都受伊斯兰教训练,觉得不需要福音,甚至对此很抗拒;若有谁接受耶稣基督作耶稣,就会被整个社会排斥。许多人听了,似乎接受了福音真理,后来却背弃耶稣,又回到伊斯兰里。
威廉·米勒了解到,个别或小组谈道是最有效的,于是他走许多里路到不同小镇,在那里住上数星期,以小组形式与当地人谈道;然后回到曾经传道的小镇,给皈信者作门徒训练。藉着他的坚持、忠心服事,并神的恩典,他看见许多波斯教会从最初只有寥寥数人,增长至许多会友;当有两三人信主,就建立教会。米勒与其他传教士忠心牧养这些教会;虽然有时候,基督徒因犯罪,使教会在当地社群蒙羞,但每次威廉·米勒都不放弃他们,却全心建立这些基督徒,以言行教导他们活出基督的样式。
威廉·米勒每4至5年会回美国休息一次,与家人朋友分享波斯工场所发生的事。一次就在回国休息时,他与伊莎贝拉堕入爱河,后来结婚。伊莎贝拉是寡妇,已有3个小孩;他们婚后举家同到波斯,二人又生了另外3个小孩,在那儿生活了数年。
后来伊莎贝拉决定陪孩子回美国读书,这让威廉·米勒很伤心,因为他知道主仍要他继续在波斯工作。但妻子去意已决,从此威廉·米勒与家人分隔两地,单靠书信联系。威廉·米勒从信里知道孩子日渐长大、成熟,后来结婚,但他都只能远距离参与。从此之后,短短数月的回国述职期,成为他与妻儿共处的宝贵时光。
1940年代波斯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易名伊朗,国内改变很大,威廉·米勒必须学习灵活处事,才能继续留在当地。但靠着神的恩典,教会不断增长,神国也不断扩展。威廉·米勒开始每年举办为期3个月的《圣经》训练班,这对伊朗基督徒帮助很大,许多人受训练成为牧师与全时间同工;在这期间他被逼留在一个地方,令他感到为难,因为他爱跑到偏远城镇去。然而无论主呼召他到哪里他都顺服,因着他的顺服,许多人成了基督徒。
威廉·米勒对主的热情从未减退,对服侍人的事孜孜不倦。他在伊朗服事超过40年后回到美国,仍继续从事大量写作、演讲与教导,在很多基督教委员会里服事。观乎威廉·米勒的一生,可见他将焦点对准基督,尽管神呼召他去的地方似乎对福音封闭,威廉·米勒仍在那里找到饥渴心灵。威廉·米勒一生顺服神呼召,殷勤工作,喜见多人得着救恩之乐,因此在天国里他会与他们同享永恒之乐。
威廉·米勒活了101岁,属于那个年代世界上罕见的高寿。
这就是威廉·米勒既漫长又短促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