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问得气势汹汹且极具直白毫不婉转,无衣愣是被问得当场愣住。
“什么……喜欢?”无衣明显反应不过来,“喜欢……谁?”
方青逍:“……”遭了,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无衣缓了缓,有些明白了,只是还不确定:“你是说龙修那孩子?”
“我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方青逍心里很是懊恼。万一这蠢货当真且放在心上了怎么办!
“不是啊。”无衣捋了捋思路,问了一句让方青逍想要吐血的话,“喜欢是什么感觉……纵容和对人好就是喜欢?”
方青逍咬牙:“不是!”
无衣不依不饶:“你方才明明是这样形容的。”
“我只是被你气昏了头!”方青逍压住怒火,努力想办法挽回他的错误,“那不是喜欢!”
无衣托着下巴:“不是啊,我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
方青逍扶了扶额头,不想说话了。
“其实若是真喜欢也不是什么坏事啊。”无衣自言自语。
方青逍:“……”
无衣想了想一锤定音:“如果互相喜欢,那我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方青逍顿觉不好,脑袋急转:“你想歪了!纵容和对人好代表不了喜欢。”
无衣一怔,疑惑:“怎么说?”
“我问你,我曾经对你下毒你却依然与我交好,这是不是纵容?”方青逍迫不得已牺牲自己打比方,顿了顿又问,“你平常总做蠢事,我是不是也很纵容你?一直借钱给你花不用你还是不是对你好?”
无衣哽了哽,惊疑地问了一句:“所以?”
方青逍:“老子对你又纵容又好,可是老子不喜欢你!”
无衣:“哦,这我就放心了。”
“……”方青逍转身就走。
无衣连忙追上:“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方青逍一边走一边问:“可是想明白了?”
“还是有点不明白。”无衣依旧不依不饶,“你刚才的话没有说服力啊,你我之间彼此纵容,友好相待这是正常的,因为我们是朋友。”
方青逍:“那墨竹呢,他对你够纵容够好了吧!”
“我当你是朋友。”无衣十分无语,“他是我兄弟。”
方青逍:“那皇帝陛下呢?”
无衣:“那孩子——”
方青逍很快道:“你当他是孩子,一直被你带大的孩子,你对他好纵容他是很正常的。”
“可是……”无衣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方青逍拿眼睛斜他:“怎么,难道不是?那你口中的孩子是谁?”
无衣默了默,莫名有些失望:“啊,那任务岂不是又黄了。”
方青逍继续泼冷水:“任务?别忘了他是男人,你的任务对象可以是男人?”
好像也没规定死啊,但一定要是真爱。方龙修那孩子是吗?无衣的脑袋又转了转,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把他当孩子喜欢,那他对我……对了,他一直喊我先生,对我的感情是不是仰慕之情,或者是亲情?”
终于转过来了。方青逍点头:“兴许就是这样。”
“这样啊……”无衣心里有些别扭,但别扭过后又是高兴,笑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去问问就知道了。”
方青逍:“喂,你——”这蠢货去找谁问?
那个方向是前往禅房的。他应该是去解惑,按理来说是该去找这寺庙的大师。可是对方是无衣……方青逍的眉头皱了皱眉,折扇一敲手心。不好,禅房的方向不仅代表大师,还有皇上……遭了,他不会是去找方龙修问个清楚吧!?
禅房。
无衣被方青逍突然带走,方龙秀在短暂的愤怒后很快平静下来,看了眼依旧跪着的风伴狩,方龙秀
弯腰去查看风伴狩心脏的伤口。
伤口虽然已经狰狞,但是血已经完全止住了。方龙秀的手指在四周按了按,完全没有进行任何上药包扎出来的伤口竟是滴血不流。
“痛吗?”方龙秀问风伴狩。
风伴狩:“回避下,属下已无大碍,剩下的已经只是皮外伤。”
方龙秀皱了皱眉:“这原本是致命的伤。”
风伴狩:“国师大人——”
“好了,这件事不准再提,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方龙秀将风伴狩敞开的衣服拉好,“你没有自杀的行为,国师更不曾出手救你。你不过是为了救朕,在刺客手里受了点皮外伤。这就是事实,记住了吗?”
风伴狩垂眸:“是,属下明白了。”
“行了,回禅房去休息吧,一会回宫换安子夜来保护朕,你毕竟是受了伤,好好修养几天吧。”
方龙秀说完正要站直了离开,却被人忽然拉住了手。肌肤接触,方龙秀顿时想抽回手,谁料对方竟然紧紧抓着不放。
“大胆!”方龙秀顿时不高兴了,斥责道,“风伴狩,你真是越来越来放肆了!”
“陛下,属下有罪,请恕属下冒犯。”风伴狩用力握着方龙秀的左手,顺势站起身,将方龙秀的右手抓着按在他受伤的心口,低头吻住被他紧紧抓在手里的左手,喃喃道,“属下害怕以后会再次失去理智,为了陛下的安全,所以这生死契约属下希望陛下愿意接受。”
这不是希望,你这是强迫朕接受!方龙秀想要开口斥责,想要用力挣扎,可是当那不同于肌肤接触的触感传到手背时,方龙秀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口,根本无法动弹,像是被人定了穴道,点了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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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魔界魔城
来不及拂去脸上的尘土,有衣挑了挑眉,意外道:“理由听着高兴就放在下离开?”
“当然,要让本君高兴。”紫衣人笑眯眯地提醒着,“不过,前提是真的,若是假话,你就永远别离开魔城了。”
有衣沉默片刻道:“无衣出事了,我很担心,要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哦,你身在魔城能知道他出事了?”
有衣坦然道:“我与无衣同根同源,两人之间是有某些特殊感应的。”
“是嘛?”紫衣人明显没有完全相信,“那你在魔城出了事,怎么也没见他过来找你?”
“他是弟弟,能力在我之下,感受不到我身在魔城的状况再正常不过。”有衣笑了一下,“再者,既然身为兄长,自然也该多承担一些责任。”
“责任?”紫衣人沉下了脸,“啊,听着真是令人不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