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健强长篇力作《燎剑》序
香港文艺家协会会长王一桃
与健强先生鸿雁锦书共叙佳音已几年有余,情谊深交,却未曾见面,我在香港感念这位忘年小友在北京躬身于青少年文艺事业的挚忱,他在北京常问询我这位投身于中国文化推广之忙翁身体是否康健。如此心与心的交流甚笃,竟感香港之于北京近之又近,亲之又亲。他此次托我为其新近创作的长篇小说作序,我欣然应允。
回想我半个世纪以来长于写诗抒志,赤文表情,却疏于对长篇小说的创作,然回望人生七十余载,从马来西亚的童年辗转到大陆各地,终栖身于香港,甘苦尝遍,风雨随行……莫不是恢弘的长篇巨制,却将我锤炼得心更坚,笔更锐,遂将人生体悟与对国家的赤情寄托于文字的诗园乐土。
欣读《燎剑》,灯为柔,剑为刚,整部小说也是亦刚亦柔,“刚”为如磐石之命运,柔为如蒲草之柔情,牵牵绊绊,绵延至今。然最令我倾心的仍是莲叶擎露之画面,脱俗清雅,亦物亦情,正如这部小说给我之深刻印象。我在香江畔看着落日染红万顷碧波,怀想此篇小说莫不是健强的惊鸿一梦,故得“京华一梦莲擎露香江万顷波映红”之文题,款款香江水亦是我漫溢笔端的深情,言语寥寥,却涟漪不散。
从健强小说中,我还是看到了一颗年轻灼热的心,尽管诉尽悲情,可在泪水盈闪的瞳仁深处,心灯正闪烁着耀人的光芒,悲是人生的情感之体验,而爱是化尽悲苦之明灯,如此放下小悲,拾起大悲,舍弃小爱,追逐大爱,才是有情众生之行进方向,亦能通向无边无碍的大境界。年轻人世事练达,在红尘中却常常钝于圆滑,而健强之心益坚,抵触着心生的种种魔障及外界的侵扰,欲完成他自身的立命。这一点写在小说的背面,却让我看到了一种大光芒:小舟已逝,沧海余生;小情已逝,慈海弘生。
小说从今生今世回溯到生生世世,写尽缘定九世之情爱,从小我增广至无我无他,托出佛教之境界。如此才得大智慧,福泽众生。它告诉我们人生八苦,告诉我们因果之公正,告诉我们父母之恩重难报,亦情亦理,滋润心田。如同佛教所云“借假修真”,你若把此小说归为红尘情爱小说则实为浅显,小说写“情爱”是“假”,讲“佛理”如是“真”,此乃健强的借假显真之力作。
我看小说所描述之景,忽然忆起今年初春,健强来信提到什刹海厚冰如玉,雪落宫墙,红白相映之美景,令人心向往之。北京的发展日新月异,高楼大厦直入云霄,却终保留着那一丝古朴芳华,那是这个古都的背影,这一点世界上的其他城市不能比肩,它实质上也是我们中国文化的根系——自然。美景得成于自然,文化得成于自然,我们人的本性亦得成于自然。这是我对此小说更深层的认知,也对健强有了更多的了解。想我少年之多舛,青年之动荡,中年之奔波……现在仍是笑看沧桑,仍对写作矢志不移,对祖国情且益坚。这无不是一种自然人生的真实写意。因为自然,所以能怡然自得,有友称我“鹤发童颜”,“童颜”实属夸大,然童心犹在,亦怀着生命之初的热忱,缘此种种,我与健强先生才成为忘年之交。我亦知,他成长之路颇为艰辛,然而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历练,所谓剑锋需从磨砺出,梅香始自苦寒来,这也是我对健强之厚望。
健强,愿你拥有如莲擎露一样静雅忘尘之人生,更愿有朝一日你从香江搭乘小舟而来,与我共此徜徉,共话人生。
是为序。
王一桃
庚寅年夏于香港
本书亮点
●小说突破了单个人的物理生命局限,而在内部的观察中力求摆脱传统小说的某些藩篱,而对男主人公海剑(林子昊)的爱恨情仇,没有简单意义上的平铺直叙,而是直达人的内在灵魂,解读其隐秘内心世界。
●文坛缺乏的不是有特点的题材和内容方面的小说,也不是外部观察的宏大叙述,而是缺乏直达灵魂的内部的有特点的深度作品。表面的异常容易看到,但无法对内部深刻的、内在充满审美价值的异常进行直击和反映,以至于处于失语状态。
●小说的复调艺术,体现在对三百年前的过往世事的追溯之中。这种人物的不同一性,体现在角色的互换和生命轮回的过程之中。爱恨情仇贯穿在生生死死的生命的物理演化里。其间的身份转换、今生前世以及命运的起落,无不让人揪心、唏嘘和感动。
●小说在梦境、现实、科学、想象、宗教、神话、幻觉等元素的对立统一中,造成一种是真是幻,神秘难测的艺术效果,同时通过佛法让人有所感悟。
●揭示80后一代在信仰缺失的拜物、拜金和拜权的时代所遭受的前所未有的精神打击和情感炼狱,也展现了人性在情爱活动中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诸多复杂性。
●小说的开合既有传统小说的某种空灵,又有现代小说荒诞,也体现着80后小说的一些时尚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