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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战国七雄(1)

武当义哥、朱逸章、褚帅、Jannick,现在又多了一个麻克,再加上那个神秘莫测的老宋,最后算上我们,一开始的 “三国演义 ”变成了 “春秋五霸 ”,这会儿又成了 “战国七雄 ”了。我们来到西宁追踪麻克的踪迹,阴差阳错之下投宿到了他情妇的旅馆里,窃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知道了国宝就在其手里。于是我们布置好一切,守株待兔。成功夺回了国宝,我们返回秦皇岛。在韩光的建议下,中途停靠在了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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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光听后沉吟着,他说道: “感情方面的事情由你自己选择,作为兄弟我不会过多干涉。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下,童萱萱是个好女孩,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伸了一下懒腰: “额啊,还是说说这件事吧。老宋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害我,先是抢走了玉扳指,现在又来抢国宝,我怀疑他背后有更大的一只黑手,尤其是他还知道我失忆了 ……”三光也说道: “嗯,这件事情的确有蹊跷。孙源龙之前不过是冒充你,争名逐利,弄得人尽皆知以为他就是张佳亮。咱们深居浅出,知道你失忆的无非是身边的几个人,这个叫老宋的人没理由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啊 ……”我忽然想起来,反问他: “不会是 ……” “你是说咱们身边还有奸细?不会吧,李海东已经现了原形,如果还有奸细的话,那咱们这个队伍也太可怕了 ……” “兴许是这样吧,我宁愿有人无意中透露了我的病情,也不愿咱们这里再有人有问题了。 ” 三光走后,我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掐指算来,我已经有两年多时间没有回家了,自从国宝奇案完结后,我在秦皇岛处理了一些私事就急匆匆地赶回家。没想到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跟家人在一起的一个多月也没有尽心去陪伴他们,反倒让他们担心。老妈在那头接通了: “喂,儿子 ……”我轻松地叫了一句: “老妈! ”老妈激动万分: “儿子,你 ……” “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老妈在那头哭了: “太好了,呜呜呜,太好了 ……” “对不起老妈,让你替我担惊受怕,告诉老爸和我姐,我已经没事了。 ” “好好好,你现在在哪里呢? ” “我在秦皇岛呢。 ”为了让老妈放心,我不得不撒了个谎,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冒险。 “嗯,那明天我和你爸去秦皇岛看看你。 ”这么一句话让我彻底慌了神,我急忙说道: “别别别,老妈,下星期我自己回家。 ” “为什么要等下星期? ”老妈问了一句。

我不得不拿另一个谎言来圆谎: “哦,我 ……我交了一个新女朋友,正谈着呢,下星期带她回家让你看看。 ”我太了解自己的老妈了,老爸和她最担心的就是我的婚姻问题。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秦皇岛,从来没有好好地陪伴过他们。眼瞅着同龄的亲戚朋友都抱孙子了,老两口多少有些着急。每次回家我都得面临着“逼婚 ”的窘境。好不容易和小雨订了婚,结果中途生变,小雨离我而去。父母从此又开始了 “逼婚 ”的计划。我知道,我只要一说出带女朋友回家,他们就会宽慰许多。

果然,老妈听闻我要带女友回家,语气舒缓许多: “嘿嘿,那好,你好好对人家姑娘。早点回来 ……”老妈的声音哽咽了, “顺便,也去看看你姥姥 ……” “嗯。 ”挂断了电话,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家人的牵挂让我心怀愧疚,可是文物是中华民族的瑰宝,眼前的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去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追回敦煌佛经!

次日,大家得知我恢复了记忆,个个都很惊喜。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知道,有一个更大的难题需要我去克服。我们对当前的形势做了一番分析。曹贤口中的沙漠大盗在坊间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传闻。当今太平盛世,又不是武侠世界和传奇小说中,哪里存在什么沙漠大盗?当地人都对此摇头不知。

大力说道: “看来这伙人是直接奔着国宝来的呀! ”大佐说: “如果真是这样,这伙人手里有枪,可以看出他们是惯犯,抢到了国宝就不可能还在留在那里,应该会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避过这阵风头。 ”他的话字字珠玑,事后刚子对我说起,程佐华年纪与他相当,却已经是犯罪心理学的好手了。

我们询问曹贤那伙人有什么特征。曹贤回忆道: “他们都戴着墨镜,看不清长相,不过领头的那个人在这个位置。 ”他指着额头的左侧, “有一个很长的刀疤,十字形的。 ”我心里默默盘算着:武当义哥、朱逸章、褚帅、 Jannick,现在又多了一个 “沙漠大盗 ”,再加上那个神秘莫测的老宋,最后算上我们,一开始的 “三国演义”变成了 “春秋五霸 ”,这会儿又成了 “战国七雄 ”了。看来薛总说得没错,这一次的行程远不是前两次可以比拟的。

三光的脑瓜比较灵,他对大家说道: “既然是惯犯,公安部门应该会有这个人的资料吧?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警界的朋友杨洋,请她帮忙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很快,杨洋给我们发过来了一份档案资料。

照片上的这个人凶神恶煞,一看长相就不是什么善类,左侧额头上的十字形伤疤格外醒目,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一点儿都不夸张。曹贤一看到这个人的样子,激动地用手指着说: “就……就是这个人!虽然没有戴墨镜,但是我敢断定,就是这个人! ”再看这人的具体资料:姓名麻克, 1974年生人,籍贯是敦煌, 1992年曾因盗窃罪被判刑入狱 3年, 1996年因抢劫重伤害罪入狱 5年, 2001年因强奸罪入狱 10年, 2011年犯杀人罪,目前在逃 ……看着这一桩桩令人发指的罪行,我们深知这个对手远非朱逸章、褚帅及 Jannick之流可比,十恶不赦,这是一个真正的穷凶极恶之人!

金锁看得心惊胆战: “完了完了,这王八蛋杀人不眨眼哪,国宝要真落在了他手里,咱们怎么能夺回来呀,完了完了,这次真完了 ……”他万念俱灰。这与金锁过去的性格大相径庭,不管是国宝盗案还是国宝奇案,金锁都是有担当的。

其实我知道金锁转变的原因,只是因为洪诗诗。自从他们两人在一起之后,金锁收敛了许多。他不只一次向我透露过他要结婚的想法,现在的金锁不是畏首畏尾,而是想平平安安地和洪诗诗踏上红地毯。只不过他碍于兄弟情义,虽然甘愿和我们出生入死,却处处谨慎小心。

我们看着大佐,想听听他的分析。大佐盯着电脑屏幕说道: “最初我的判断不过是猜测,看到这个我想起来了。照常理来讲,一般人作了这么大一个案子,而且受害方是国家的科考队,一定会想办法躲风头。通常,犯罪嫌疑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家乡。因为人的潜意识里觉得家是最安全的。可是这个麻克是一个惯犯,反侦察意识应该是很强的。 ”三光笑道: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韩光问: “你们的意思是他还在青海? ” “嗯,这种重犯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他们喜欢和警方捉迷藏,以满足自己作为逃犯的心理成就感,说白了,这样可以让他们减轻负罪感。通常,这些人会把自己想象成行侠仗义,杀富济贫的大侠,与官府抗衡。 ”大佐分析道。 “就是佐罗呗! ” “佐罗个屁,让我碰上他,我倒要会会这个小子! ”张印拍着桌子叫道。

崔力升说出了他的想法: “虽然现在咱们得到的结论不少,可是警方都找不到这个人,谁还能找到呢?咱们总不可能比警方还厉害吧! ”我盯着麻克的照片,摸着下巴的胡茬思索良久,然后说道: “要不,我给大家导演一场戏? ”这几天,我们频繁出入于各大商场,买的都是上乘的商务男装,然后每人一套,随手都带着一个高档的公文包,并且每一次结账都是现金结账,绝不刷卡。薛总给的活动经费还有很多,每次我们掏出一摞现金的时候,都能引起现场人员的惊叹。尤其是我和金锁,因为过去有过说相声的经历,说话特意突出山西的方言。别人一问起来的时候,我们就说是从山西大同赶来的。

连续几日进出高档场所,不几日,青海的西宁就被闹得满城风雨,说有一群山西的煤老板来到了这里,年纪都不大,却都很有本事。可笑的是,这帮人虽然出手都很阔绰,可是每次都是现金结账,让人很无语。

其实随着时代的发展,山西的煤矿老板早已摆脱了当初的 “土包子 ”形象,一个个靓丽光鲜地跨入了上层社会。只不过人们每每提及这些腰缠万贯的煤老板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仍是一群暴发户的形象。而我们此举正是为了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人们口口相传。

多日的吃喝玩乐,游山玩水让大家乐此不疲。尤其是金锁,美人在怀,美酒在握,不停地说: “好,实在是太好了!改天我发了大财,一定要天天逍遥,就像这个样子,这样的日子给个多大的官我也不换! ”我们打趣他说: “你现在花的是别人的钱,当然不心疼了,等有朝一日你真发了财,说不定就变得抠门了呢! ” 玩笑归玩笑,但是让我很惊疑。一晃这么多天了,我们要钓的人却始终不见踪影。

我思索了一下,距离甘肃境内最近的大城市无疑就是青海的省会西宁。尤其是曹贤也承认,是在西宁郊区被劫的。诚如大佐所说,狡猾的麻克一定躲在这里。迟迟不肯动手无非有两个原因:一、在等风头过去,在这之前不敢再生事端;二、城市人口密集,不好下手。

思来想去,我问前面的导游: “西宁这个地方有没有自然风光好的去处,比较偏僻的那种。 ”导游是少数民族的,热情地介绍: “有啊,西宁八景是出了名的! ” “哦,都是哪八景呢? ” “石峡清水、金蛾晓日、文峰耸翠、凤台留云、龙池夜月、湟流春涨、五峰飞瀑,还有北山烟雨,都是好景致、好去处。 ” “名字都很好听呀! ” “不只名字好听,都值得一去呀。你们明天可以起个早,然后去大通的娘娘山,那里可以看日出,非常美。 ”我点点头回应: “一定去。 ”当夜,我们就动身来到了位于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的娘娘山。因为毗邻风景区,所以山脚下旅馆遍地。

此时并非长假,也非旅游旺季。见到了难得的客人,店主都非常热情地上来拉客: “哟,几位老板,住我这里来吧,客房大,也干净。 ”那个说: “来,您来我家看看,包您满意。 ”……也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冒出来了这么多人,一个个都说得唾沫横飞,最后甚至开始拉扯。挤过人群,我赫然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装修简易的家庭旅馆。一个汉族装扮的女子环抱双臂,倚着门框,远远地注视着我们。年纪不过三十岁上下,浓妆艳抹,看样子应该是店主,可是却没有上来拉客。

我抻了抻被撕皱的西装,对大家说道: “住那家吧。 ”金锁咋舌: “不是吧,看住宿条件不怎么样啊?你不是看上这个老板娘了吧? ” “没心情开玩笑,我是看她不主动拉客才决定住这里的。 ”大家走上前去。老板娘恹恹地带我们进了大堂,然后从柜台后面拿出了笔和本,问道: “你们几个人哪? ” “12个人,全部开单间! ”老板娘扔下笔,眼皮一翻: “我的房间不够! ” “那你有多少房间? ” “只有 10间房, 8个标间, 2个单间。 ”我们商量了一下,装 “阔绰 ”不过是为了钓鱼,私下时间倒可以自己将就。所以也不好再说什么,我们就住了下来。

晚上,大家挤在了一个房间,我开始跟他们念叨: “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够偏僻,麻克动手的话不会选在市区。而且我们以观日出为借口,就可以半夜上山。这对于惯匪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大佐点头称许: “你抓嫌疑人的心理抓得很准! ” “那就这么决定了,凌晨 4点咱们动身,大家都早点儿休息吧! ” 2

此时已近冬季,西部比不得东部城市,晚上吹的风都是一种干裂的风,让我极不适应。我半夜起来去洗手间,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大堂里传出了轻微的对话声: “少他妈废话,你把宝贝藏好了就行!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接着是老板娘的声音: “最近风声紧不紧? ”语态极尽温柔,与白天判若两人。 “就那样吧,刀口舔血的日子老子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 “那你还敢留在这里,赶紧找机会出去避避吧 ……” “老子的事不用你管!你听好了,这批宝贝价值连城,卖个上亿都是轻轻松松的,你可得看好它们。 ”老板娘听得直惊讶: “什么宝贝这么值钱? ” “你别管了,我这也是出生入死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