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我们出去吧。”聂天远走到聂小青的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聂小青回过头,看着哥哥,明白他所说的意思,点了点头,“但你要怎么找呢。”同时发出疑问,“一个村住的人毕竟有限,相信一家家问的话总会知道的。”聂天远环顾下周围的环境做了个决定。既然哥哥都发话了,聂小青点点头,表示赞同,陪着聂天远。
走在林间小道,空气中带着雾水,聂天远和聂小青问了很多人,但都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人是谁,本以为这个村子很小,几个小时过地去了,还没有任何的线索,中午,九点多一点,对于农村人来说并不是很早,应该是放牛的好时光,聂天远和聂小青走累了,有意无意开始观赏风景。
走着走着,聂天远朝不远处望一个男孩拿着一根放牛竹,竹长一米多,在男孩身旁有一处池塘,男孩用竹在水中划弄着,聂天远好奇的打量着他,一头微长的头发黑而直,不长,刚能遮住眼睛,年龄大约十九岁之间,虽然穿着农家衣,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让人心动的人,只是看他的表情有些冰,让人不好接近,这种气势那么强,让聂天远深吸一口气,在那男孩的后面,还有一位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与他一比,那男孩皮肤虽白,一头短发,俊俏的面容虽不和他比但也不差,他正在为一头黄牛找一个能吃饱的地方,时不时地回头和那拿着牛竹的男孩笑笑。
看着这笑,聂天远知道什么叫憨厚,什么叫淳朴,那一脸天真的笑让人没有戒心,看着他,聂天远也笑了笑,聂小青见大哥打量着那两人,情不自禁的朝那地方看去,脸一红,也不知道为什么,聂天远带着小妹走向那两人。
“你好,两位请问一下你们认识一位叫霍清远的人吗?”聂天远走近站在池塘边的男孩问道,聂天远只是想接近他们,不认为他们会认识,只是想知道男孩拿牛竹在水中画些什么东西,定晴一看,聂天远怔住了,“怎么可能,他……池塘里境然是一幅荷花图,水面的涟漪竟不会化开,形成一幅含苞待放的荷花,……他到底是什么人,别说一般人,就算是画仙级别的人有些未必有这样的功底。不知道他是喜欢画画,还是只是玩玩,如果让自己培养的话……”聂天远暗暗想道。
那男孩用眼光打量着聂天远,没有回答聂天远的问题,似乎在思考着,男孩身后的那位放牛小孩看着边,走过来,“哥,他们怎么会自道我们爹的名字,我记得爹告诉过我们他在这个村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呀。”
聂天远浑身一颤,打量着眼前这两人,那画画的男孩使了一个眼神给放牛的男孩,示意他说错话了,放牛男孩很会意,没有说下去,只是看着聂天远身边的聂小青,聂小青和他四目相对,脸一红低下头,不好意思起来。
“霍清远就是你们的令尊?”聂天远有些激动,看到画画的那男孩,以他的本领师叔是他家父也很正常,那男孩见自己弟弟以说出话,没有搪塞他们。“没错,家父确实叫霍清远,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他以经不再叫那名了,而且我也不敢保证你们所要找的那人就会是家父。”
“能否带我去拜会一下令尊吗?”聂天远不管是不是,总得去看看。“对不起,家父拒绝见客,所以不能带你们去了,不好意思。”拿着手中的牛竹拖着他的弟弟走开。“哥,爹没说不见客的呀,怎么回事?”放牛小孩见要走,看着聂天远说着,画画男孩没理会他所说的,拖起他拉着黄牛走开了。
留下聂天远和聂小青站在原处,放牛男孩时不时的回过头看着他俩,聂天远看着池塘中的画,这才慢慢散去,看着俩人离开的身影,聂天远低吟一句,“看来找到了。”转过身,“小青,我们先回去吧。”聂小青看着哥哥,她也知道哥哥要找的人应该就是那两个男孩的父亲了,只是为何哥哥不跟上去,而要回去呢?
聂小青没问,聂天远也没有解释,两人回到旅馆,以是中午了,聂天远叫老板弄了些吃的东西,吃完后,聂天远带着小青进房,“小青,哥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下午就坐在这里看电视,如果烦了,可以出去转转,但不要跑远了。”“你要去那里,我也要去。”聂小青回答着。“不行,你就听哥哥一次话吧。”
最后,小青没有说服聂天远,只好待在房里看电视,聂天远有了二个小孩的特征,向人一打听,不一会,就找到早上看到的那两个男孩。两位男孩坐在一座土房外边的板凳上,正吃着中午饭,二位男孩一见聂天远,放牛的那位男孩放下手中的碗,笑着冲上去,“大哥,这么巧,又碰到你了,要不进来喝杯水吧。”
聂天远看着那纯真的笑容,“没有,我是专程来找你们的。”笑了笑,放牛的男孩哦了一声,便跑进屋大声喊着。“爹,有人找你。”待他走进屋,聂天远走进早上画画的男孩,那男孩正用一种不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聂天远被他看着,很不自然。“你很喜欢画画吗?”男孩别过头,“没有必要问这么无聊,你想找家父吧,你也看到了,我弟以经去叫了,况且现在叫你走,你也会回来,但你用不着觉得不好意思。”
聂天远想不到这男孩年纪虽小,却有这么老练的人生阅历。在他说完话的那一刻,屋里出来传来脚步声,聂天远朝声音看去,见一位笑容满面,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张刚毅的脸,粗黑的双眉,让人不敢轻视。
待那人走出土屋时,“师叔!”聂天远叫了声。那人打量一番聂天远,把刚才微笑的脸拉了下来,显然他认出眼前这人。“你走吧。”说罢,欲转身回房,“师叔,……”聂天远叫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也是情非得以,希望你能帮我的忙。”
霍清远停下身,“你要我帮你忙,我能帮你什么,以你的身份,不应该缺任何东西,但如果叫我出山,请回吧。”“师叔,我也不想劳烦你,可是这次中美交战,中方以惨败告终,虽说胜负乃兵家常事,但他们那高傲的气焰如不打下,我们中国画家那有在画界立足之地。”
霍清远没有回过头,沉默许久,冷冷一句,“你走吧。”走进房内,不再理会。聂天远站在门外,向屋内大喊道,“师叔,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但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在门外长跪不起。”画画的男孩看了眼聂天远示意他回去,聂天远没有离开,真如他所说,后退两步,跪于地下,身体挺直,如一棵青松。
画画的小孩摇了摇头,走进屋内,放牛的男孩有点不知所措,很想帮聂天远,但却无能为力,只能左右看着两方,画画男孩以回房,见弟弟还在门外。“天凡,快进来吧。”原来那放牛的小孩叫霍天凡。聂天远暗念道。霍天凡不放心地看着聂天远这边,慢慢的走回去,聂天远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记住了霍天凡这人。
……
下午,乡间的太阳很毒辣,聂天远头以开始发晕,以跪了有三四个时辰,他快撑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跪多久,但他知道,绝对跪不了多久了,“吱呀。”一声。门开了,聂天远抬起头,嘴唇以发白。出来的不是师叔,而是霍天凡,只见他端着一杯清水,向他走来。“大哥,快喝吧,你以经跪了三个多时辰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病的。”聂天远没有回答,看着他手上的清水。“是师叔叫你送水出来的吗?”
“不是,是我送出来的,我爹说不让我俩出来,大哥你回去吧,我爹他很讨厌画画的。”霍天凡木枘的说,聂天远笑了笑,抚摸着霍天凡的头,有气却无力的说。“谢谢,你回去吧,我没事。”霍天凡看着固执的聂天远,将清水放于地上,起身朝屋里走去。
……
六月的乡间,天气真是不稳定,傍晚时分,刚才还好好的晴天白日,忽的一下狂风四起,乌云不飘着,不一会,天空就下起密密麻麻的银线,聂天远跪在雨中,任雨水拍打自己,地上的黄泥溅在身上,门开了,声音没有听到,可能被雨声覆盖了吧,聂天远见霍天凡打着雨伞走出来,到自己身边。“大哥,你都跪了一天了,回去吧,我爹他不会答应的,你这是何苦呢。”
聂天远还是笑笑,“谢谢你,小兄弟,我没事,放心吧。”又低下头,跪在雨中,霍天凡将雨伞放于他身旁,叹口气走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聂天远只觉得天黑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天黑还是眼前昏黑,在自己还有意识的那一会,聂天远听到声音在叫自己。“哥,哥。”聂小青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聂天远的眼中,此时聂天远再也坚持不住倒向地面,刚好门开了,霍天凡端着一碗饭走出来,雨以停,聂小青看着自己的哥哥,跑过去,大力的摇着聂天远,霍天凡走过去。“这位大哥昏了,你认识他吗,要不我把他送到他住的地方吧。”
聂小青含着泪花的眼打量着眼前的霍天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