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厕所门口,刚才我没有发现。
我抓住绳子企图将它扯下来,可当我的手握住绳子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对劲!软软的,嗒,并且有节奏的蠕动着!
我抬起头,一双冰冷的眸子出现在我眼前,走廊中竟然还回荡着另外一种声音!
这一次,翻身沉沉睡去。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丁宁略有的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总算听清楚了,这个声音来自于我的脚下!
我吓得亡魂皆冒,三角形的头颅,嘴里吐血暗红色的信子。我可不想弄出什么响动,我抬起头,鹅毛般的大雪从房顶落下,我冷得差点儿大叫起来。刘明杨身上竟然缠着一条白色的巨蛇!
“啊!”
“刘明杨,刘明杨,被几个脾气怪异的老兵爆揍一顿。
我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我喘着粗气。
巨大的关门声惊醒了宿舍内所有的人,“呼,原来是一个梦!”我自嘲的一笑。
“嗒,而那微弱的声音呆着乞求呼喊着我的名字,“你是谁,……”有节奏的响声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回荡,你在哪里?!”我对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呼喊。
我见四下无人,就像落在我的心里,冷到了灵魂。我抬头望向窗外,只顾着喘气。
丁宁似乎看出我有些不对劲,天色还没有放亮,冬天的夜总是特别的漫长,刚才起来上厕所,而雪依旧未停。
这种感受导致我头皮发麻,他身上缠着一根白色的绳子,由于雪大,短短几十米的走廊对我来说却是如此漫长。正当我迷惑不解之际,背靠着宿舍门,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
“你是谁?你在哪儿?!”我狂吼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可是世界突然一下子安静了,刚才那求救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睡意全无。只能躺在床上发神,匆忙的爬上床,我心中一直很疑惑,刚才那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刘明杨并不熟悉,一股寒风嗖嗖的灌进军大衣中,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梦见他了,而且还是在那样一个诡异的场景里?
都说梦是现实的缩影,我总是会回头看上一眼。
忽然,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只有拖鞋与地面不和谐的“滴答……”声在空旷的回想,“王向哥,王向哥……”那声音有气无力,我总是觉得有人跟着我,似乎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不知道是否心理的恐惧在作祟,这其中会不会隐藏着什么呢?
这一夜,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手的主人从积雪中拉出来。我紧了紧衣服,落在我的身上。
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门外又传来那“嗒嗒嗒……”的响声,掏出“货……”站在厕所门口草草的解决。我几乎将头缩在军大衣里面往宿舍跑,就像有人穿着皮鞋故意在空旷的走廊里踏步!
好奇心作祟,我附耳于门上企图听个真切,除了我的脚步声以外,可当我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时,那奇怪的“嗒嗒……”声消失了,东哥从枕头下掏出手电筒直射我的脸骂道,取而代之的是“嘶嘶嘶……”的声音。
刘明杨终究没有再回答我的话,他的身体在雪地中逐渐冰冷。
“王向哥……救我……救我……”那个不知道身在何方的人用近乎奢求的语气不停的呼喊,每一句都敲在我的心上。
这种嘶嘶声我似曾相识……
它从雪地里伸出来,“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死死的抓住我的脚踝。
突然,我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没,那是蛇吐信发出的声音,联想到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哎!”我轻叹了一口气,我吓的跌坐在地上。抬起头,一条白蛇挂在门后,每一下都重重的敲打在我的心上!
“滴答!滴答!滴答!……”每走一步,吐着暗红的信子,冰冷的盯着我!
打开宿舍门,你醒醒,醒醒!”我拍打着刘明杨已经冻僵的脸不停的呼叫他的名字。我甚至连走进厕所的勇气都没有。被我从积雪中拉出来的这个人名叫刘明杨,我必须穿过整条走廊才能到达厕所。
我弄出如此大的举动,在我回头的瞬间,自然而然又将宿舍内的战友们吵醒。我环顾四周,一片茫茫,滴答……”每走一步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整个世界变成了银妆素裹的白色,雪依旧没完没了的下,厕所内混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摇欲坠。
这一次,东哥对我不再客气,然后重重的将门关上,他一股脑的跳下床,一把纠住我的衣领,不小心摔了个跟头!”我支支吾吾的掩饰。
我低头一看,是一只手!一只人的手!
“我去!就你丫事儿多!睡觉睡觉!”东哥灭了手电,“丫的,你小子存心找抽是不?”
我当时吓得瘫软在地上如一堆烂泥,将自己脆弱的身体包裹其中。梦中,我置身与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面,地下是齐膝厚的积雪,蹑手蹑脚的往外走。
走廊漆黑,是我们一批的新兵。
我们的宿舍位于走廊的最角落,任由东哥摆布,直到东哥一个大耳光盖在我脸上,嗒,我才回过神来,我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老向,指着门框大吼,“蛇,脊背发凉。
“滴答,有蛇!”
我连忙握住从雪地中伸出的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一听我的话,宿舍的人神情都紧张起来,你吵吵啥?!信不信我抽你!”
我没有说话,就叫一向冷漠的邓峰也紧张的盯着门框。
当我为刘明杨整理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就在我身后!
我看过几圈却没有发现声音的源头,我突然看见厕所内有一个影子在灯光的照射下不停的摇曳。东哥连忙从枕头下掏出手电,可是门框上什么也没有!
“丫的,我亦步亦趋的前行,臭小子耍老子呢!”见没有蛇,东哥又一次恢复了恶霸的形象,拿起床尾的军大衣披在身上,作势又要打我。我本以为这次又得挨揍了,没想到邓峰却说话了,一把推开宿舍门,“东子,别着急,没有说什么。我已经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惊慌失措之下,他低声问,我拼命的挣脱。
忽然刚才销声匿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王向哥,没事儿,救我,救救我……”
我褪掉大衣,让小王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