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滋养了华夏文明上下五千年的长江和黄河也在这一年不堪重负频繁决堤,使两岸人民饱受洪水之苦。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几个昼夜都不曾停歇的暴雨,我的心中无比沉重。来到这个所谓的神秘部队之后,我和丁宁就被安排进入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这里具体是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
在这里,吃住随意,没有早操,没有熄灯号。除了不能随意出入大门,不能和外界联系之外,我们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几乎是完全自由的。
这座四层高的大楼内,除了我和丁宁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人居住似的,从早到晚大楼里都静悄悄的,我感觉这样的日子再这么过下去,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一个兵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了我的房间,“王向,三楼会议室,开会!”说完,也不等待我的回答,两个男人就离开了房间。
面积超过两百平米的会议室内稀稀拉拉的坐着四五个人,这些人虽然表情长相各不相同了眼神却出奇的一致,锐利,坚韧,执着,忠诚。这是精兵的眼神,也只有兵王之王才会散发出如此气魄。
我在稀稀拉拉的人中看到了丁宁,他正在向我招手,我坐在他身旁问,“这是什么情况?”“不知道,等等吧,我想会有下文的。”
丁宁的话音还未落下,会议室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而这一次有进来的却是一位老人,我和丁宁见到这位老人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杨老?!”没错,走进会议室的正是杨老,而他的身边跟着邓峰。
看到我和丁宁的身影之后,邓峰向我们微微晗首算是打过招呼。
杨老坐下之后,没有任何客套的话,“人都到齐了,我就直接说,你们都是各个部队抽调出来的精英,而且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们能够忘记过去的荣耀,因为你们将不再属于任何一支部队,而是属于我,你们今后执行的将是绝密任务,你们的名字也注定永远不会出现在任何媒体或者社会书面文件上,你们的未来,属于寂寞,而且将行走于生死之间!如果有人现在选择离开,我会派人送他回到原来的部队……”
杨老的一番话可谓敲山振虎,诺大的会议室安静得落针可闻。我注视着除我和丁宁之外的三个人,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漠然。
杨老目光如炬从我们每一个人身上扫过,之后他满意的点点头说,“很好,不要说我没有给过你们机会,我希望你们记住,不是我不让你们退出,在此时此刻是你们自己不愿意退出!听明白没有?”
“明白!”我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杨老在做过一番动员之后便直接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邓峰一人。“我想,你们的性质刚才首长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接下来你们需要完成的是一份保密协议的签订,然后我会告诉你们任务。”
我和丁宁都蒙了,竟然还涉及到保密协议,事情看来有些复杂啊。我拿着厚厚的保密协议书心中犹豫究竟是不是要签上自己的大名。邓峰见我犹豫不决,走到我身旁低声说,“老向,犹豫什么啊,这对你们绝对有好处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签了那份保密协议,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傻乎乎的就把自己给卖了。总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支神秘部队中的一员,在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队五个人除我以外个个身怀绝技,至于为什么杨老会力排众议将我招入,直到我退伍都没有弄明白。
第二天傍晚,我,丁宁,杨乐,耿天,周小雨一行人登上了前往湖南长沙的火车。窗外连绵不断的大雨使整个天地朦胧起来,坐在火车上,我将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靠着窗户俯瞰着我们的祖国,这个如今被洪水肆虐的土地。
他、本就不算明亮的天色在夜幕降临之后显得阴气沉沉,卧铺车厢中,我和丁宁对面而坐,丁宁把玩着手腕上的七彩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丁宁,你说这次到底是什么任务?怎么这都上了火车了都没人告诉咱们?”我不满的抱怨。丁宁抬起头瞄了我一眼说,“不是说了吗?到地方会有人告诉咱们,激动个屁。”
“他娘的,搞得神神秘秘的!”我掏出一支烟独自点上,在东哥和山子出事之后,感觉心理压力巨大的我学会了抽烟。
慢慢的,卧铺车厢中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滴滴答答乱叫个不停,搅得人心烦意乱。卧铺车厢中只有我和丁宁两个人,此时丁宁已经熟睡,车厢中除了我的心跳就只剩下刺鼻的烟味。
或许是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太兴奋了,这一晚我竟然失眠了。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我只能又从床上坐起来。为了不影响丁宁休息,我没有开灯,而是打算到走廊里抽支烟透透气。
深夜,列车上陷入一片死气沉沉中,所有的人几乎都已经入睡。像我这样的失眠者可能不过寥寥几人而已。忽然,我心中冒出一种错觉,这长方形的火车厢怎么看怎么像一口装着几百具尸体的大棺材,而我们都在其中。
烟抽到一半,突然感觉尿急,厕所在两节车厢交接的位置,距离我目前的位置尚有一段距离。我将烟头抛出窗外,向厕所跑去。夜深,无月,大雨滂沱,漆黑的环境和火车透亮的玻璃形成了一张天然的镜子。
我站在厕所里,镜子里映出我略微苍白的脸色。我摸着下巴,自己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久而久之我突然生出一种陌生感,镜子中那个人让我感觉陌生,我甚至都怀疑那究竟是不是我。
正当我收拾家伙准备返程之时,我正对面的玻璃中属于我的影响突然扭曲变形。我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心想可能是雨水落在玻璃上,光发生折射而造成的。
我耸耸肩,回头拉门锁。
不知道怎么回事,门锁突然卡住了,没办法拉开。看着厕所门被锁,我心中一下急了,现在才凌晨一点不到,难不成我要在这厕所里过上一夜?我又试过几次,可是门锁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无论如何也拉不开。
“他娘的,真倒霉!”我靠在厕所门上,掏出烟自顾自的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