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武装部的电话,周小雨和邓峰取得了联系。邓峰也将这次的任务详细的告知了我们,原来我们这次南方之行的任务是押运一件物品到首都。而物品的所在地是距离长沙市三百多公里的小王村!
“他娘的,我当什么任务这么神神秘秘,感情就是拿咱们当押运工人啊!”听到任务大概之后,杨乐大声的抱怨。作为队长,周小雨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我看得出来,这个女人随时都抱着大干一场的心态。
耿天开车,越野车粗暴的发动机轰鸣声划破长沙的大街小巷。因为暴雨连天,路上几乎没有车辆,毕竟在这样的天气状况下出车,出事的概率是平时的百倍!
汽车飞驰在路上,溅起高亢的水珠随即又淹没在暴雨中。
“耿天,慢……慢点儿!”我坐在后排不停的提醒,可耿天似乎对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根本没有听我的意见,反而将油门踩得更狠。
“放心吧!”后视镜中,我看见耿天自信的笑容。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城市的繁华和喧嚣便被我们远远的抛在身后。
行了约摸百余公里,我们下高速转入山路。这小王村地理位置的确偏僻,我们在湖南省详图上都没有找到它的踪迹,如果不是武装部几位老同志热心指点,我们还真找不到。
进入山路之后,耿天放慢了速度,一来山路崎岖就算耿天再怎么自信也不敢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第二,连番的大雨让路面泥泞不堪,汽车也没办法提速。
“他娘的,这什么狗屁路,老子这个胃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杨乐再次发出抱怨之声。从和他接触开始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一朵奇葩,晕车!而且只要是车都晕,包括火车!这一路上最受折腾,抱怨最多的人就属他了。
剩下的两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几乎经历了开车途中可能遭遇的种种绝望,汽车深陷泥泞,轮胎被尖石扎破,发动机突然哑火等等。
再一次回到汽车里,原本干干净净的车内已经面目全非,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泥土腥味。“我滴妈呀!这任务简直就要人老命啊!”耿天也忍不住抱怨起来。
周小雨看了看天色,在比对时间之后忍不住催促,“耿天,快点儿,我们已经耽误了很久,天亮之前必须赶到小王村!”“我的美女大队长,我也想啊!你如果给我一架飞机,我铁定已经到了!”耿天打趣道。
这时,我发现从出发开始,或者说从昨天晚上开始,丁宁变得异常沉默。
天色逐渐阴沉,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见怜,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竟然停了。可是道路依旧泥泞,不过老天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了,我们怀着感恩的心上路。
路上,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而这个过程中又以丁宁最甚。我靠近身旁的丁宁低声问,“你咋了?今天咋这么沉默?!”丁宁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出神的望着前方,我心中不快之下又问了一边,丁宁这才回过神来,“啊?哦!没什么,我想可能是不太适应吧,状态不怎么好。”
听到丁宁的话,周小雨转头瞄了他一眼,双瞳中一丝奇异的光芒一闪而逝。“大家都休息一下吧,估计要明天早上才会到。”周小雨说完之后,依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我也在这中气氛中有些昏昏欲睡,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毕竟昨晚一夜紧张我根本没有入眠。
昏昏沉沉中,我的身体突然前倾。“娘的,耿天,你丫怎么开车的!”我对着耿天大吼,可是古灵精怪的耿天却没有理会我。苍白的灯光照射着前方泥泞的道路,我们的汽车悄无声息的停在路中央,连发动机的轰鸣都没有,看来是熄火了。
“你丫咋了?说话!”我见耿天像丢了魂儿一般,不由得大吼。车里其他队友也逐渐醒来,而耿天却在这时说了一句让我们毛骨悚然的话,“刚才我看见路边有一个人!穿着白衣服,他突然冲到车前面,然后……然后我发现,他没有头!”
听到耿天的话,不仅仅是我,丁宁和周小雨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看到丁宁的反应我现在可以确定,他是知道那无头女鬼的事情的,可是他为什么隐藏在心中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看到我们就像中邪一般表情一致,杨乐看不过了,“娘的!堂堂人民解放还怕这东西?来!让我看看!”
说着,杨乐拉开车门,站在泥泞的道路上,黑暗几乎将他的身影完全吞没。杨乐对着眼前的黑暗大吼:“娘的,那个不要命的出来跟你乐爷爷玩玩!来啊!”看着杨乐嚣张的表现,我不禁有些担心,我可是亲身经历过那些诡异,知道它们真的存在,不由得为杨乐这种行为捏了一把汗。
或许发现了我的紧张,作为队长的周小雨低声对我说,“不用担心,杨乐家世代都是屠户,没事的!”听说杨乐是屠户家族我一下放心了,传说鬼魂一类最为忌惮的几大事物中便有屠户,至于原因,说实话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杨乐对着眼前的黑暗狠狠的发泄着这一路行来的郁闷,晕车把这个南方的小男人折磨得几乎崩溃。我,丁宁,周小雨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杨乐,生怕他出什么事情。他世代屠户的身份可能会提供一定的保护,可是凡事都有例外,而且我隐隐感觉,这一次我们遭遇的这个无头女鬼并不简单。
忽然,在杨乐骂骂咧咧过程中,不远处,车灯照射的尽头突然一道红光一闪而过。丁宁和周小雨极有默契的跳下车,并将杨乐送回汽车,而他们两人却没有任何停留向刚才闪动红光的地方赶去。
耿天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健忘派,不到一分钟他尽然将刚才的一切抛之脑后还打趣道,“嘿,这俩这是嘛呢?”“行了,快点儿发动汽车!随时准备接应!”我不禁出言提醒。耿天这才想起,他迅速扭动钥匙。
汽车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头儿发出嘈杂是声音却迟迟不见反应。打了半天,汽车依旧没有发动,“靠,这车怎么回事儿?老向,你不是汽修班的嘛?下车看看!”一想到那个诡异的无头声音,我没来由的一个哆嗦,坚定的摇摇头“不去,要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