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你还恨我吗?”坐在船上,武栋问道。
“不敢。”吴用急忙道。
“哦,不敢?这么说就是还有恨,但是不敢发作?”武栋道。
“不是不是,吴用对大首领没有丝毫的恨意。”吴用觉得自己头上都冒汗了。
好不容易不用“劳改”了,终于轻松下来,他可是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了。要知道他是一个文人,即便“劳改”相对于这个时代的终身劳役要轻松的多,每天有吃有喝,但是起早贪黑的劳动,尤其是大冬天的,即使下雪还要出去开田,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折磨。
这几个月来,他可是受够了,所以万万不敢再冒犯武栋。
“你今后跟我做一个幕僚吧,若是表现的好,我不会忘了你的功劳的。”武栋道。
“是!”吴用突然感觉到前途光明起来。
对于武栋来说,吴用毕竟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他身边唯一可用的文人,所以就算这个人品质有点问题,但还是要用的。再说了,吴用的家人都在梁山上,也不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船行极快,不久到了岸上,众人纷纷上岸,朝着东方而去。
200个士兵此刻都已经化妆成普通的百姓,有的先行一步,有的跟在武栋等人的身旁,有的则是待会才要出发。大家走的路线也各不相同,不过目标都一致——登州。
“大哥,我们去那里做什么?”花荣是武栋临时决定带上的人,所以还不太清楚这件事。
“当然是出海。”武栋道。
“出海?出海做什么?”花荣惊讶。
“出海赚取财富啊!海洋贸易蕴含极大的财富,能够让我梁山泊再也不缺金银!还有,海外除了财富,还有大量的土地。”武栋道。
阮小五、阮小七对于出海比较感兴趣,他们两人原本就是水里的英雄,从小长在水边,可惜却没有去过大海,此刻都不由得隐隐兴奋起来。
“听说大海才是真正的浩瀚无边,一望无际,比起我们梁山泊都要大得多,也不知是真是假?”阮小七兴奋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相对于。大海,我们梁山泊不过是一个小泥坑罢了!大海里面的鱼比我们梁山的鱼也要大得多,最大的有百丈长!大海里面的浪也比梁山的浪要大得多,如同小山一样,像是梁山的小船,如果去了大海里面,一下就能被打翻。你们两人都是水军首领,不知道到了那里能不能适应?”武栋道。
“肯定没有问题。”阮小七道,阮小五则跟着点头。
众人大笑,对于前路都十分的期盼。
不一日,先是到达青州,在这里稍作停歇,然后是莱州、登州。
一路上都住在曹正的酒店里,现在曹正的酒店已经上百家,山东各地都有。除了路口小店之外,在州府里面的繁华地带则有很多的大酒店,否则探查各方消息。
住在曹正的酒店里,自然也不怕官府查访,安全的很。
三月登州,已经是春暖花开,海风不断的吹来,无比的惬意。
他们在登州的街上转悠,已经走了几条街,只见到处都是店铺,倒是都是商人,繁华至极。
“这里该有多少商铺啊?每天该有多少商人来往这里啊?”花荣道。
“若是能够掌握这个登州府,那可就好了。”吴用偷偷道。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只见十几个官吏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看到这些官吏,无数的商铺老板脸色发生变化,有的竟然想要关上商铺逃离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官差来这边做什么?”武栋等人此刻在一个商铺里,武栋道。
“收税。”商铺的老板脸色也不好看。
“既然是收税,那就给他们就行了。”武栋道。
“客官,你是不懂啊!一个月的收入,一大半都给了他们,他们还是不满足,今天又来了!看来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老板道。
“大宋朝哪有这么多的税收啊?”武栋道。
据武栋所知,大宋朝对于工商还是保护的,工商税收也不是很高,一般也就一两成,但是这里为何收这么多的税收呢?
“哎,还不是梁山泊惹的祸啊!官府说是去围剿梁山泊,没有军饷,所以商人们都要交税。”老板愁眉苦脸的道。
武栋、花荣等人脸色也发生变化,武栋觉得梁山泊真是躺着中枪啊!本来梁山泊和这登州府距离遥远,根本就联系不到,竟然因为梁山泊,这里的官府要大量收税,而商人们还怪罪在梁山泊之上。
“奶奶的。”阮小七不由得咒骂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官吏已经来到了商铺中,领头的小官也不理会武栋等人,而是一把抓住了商铺老板的衣领,恶狠狠的道:“快些交税!”
老板没有办法,取出了10两银子,道:“就这些了,实在是没有了。”
小官大怒,道:“怎么才10两?最少30两?”
老板都要哭出来了,道:“实在是没有,如果有的话,全部都给老总你。”
小官一声令下,道:“给我搜!如果没有银子,把这里的东西都给我砸了!”
当下官吏们在商铺中乱翻了起来,最后确实是没有发现银子,只听“砰砰砰”声音不断,无数的货物被砸成粉碎,老板呆呆的坐在地上,脸上一片呆滞。
花荣、阮小五、阮小七等人心中愤怒,武栋却示意他们不可动手。当下离开了这座商铺。
“若不是大首领在,一定打杀了那些官吏!”阮小五道。
“这里是登州府,不是梁山。若是打杀了他们,只得一时痛快,但是我们就无法出海做事了。”武栋道。
“大宋朝的官府,真是气人……一群群都是贪官污吏,实在该死。”花荣道。
“吴用,你说,我们有没有办法悄悄的掌握了登州府,让登州府归我们梁山泊管……但又不能京东朝廷?”武栋突然看向吴用,道。
“这个……只怕……很难……”吴用额头出汗,没有想到武栋第一次询问他问题,就是这么困难的。
“我们在登州要带上一段时间,了解这里的情况……你可以慢慢的想办法。”武栋道。
吴用只好答应了,开始苦思冥想。
这个时候,曹正已经赶到了登州府。
他是仅次于朱贵的情报头子,对于山东省的情况都了解,所以武栋早就通知他前来了。
当下在登州的一个酒店里相会,曹正立刻报道了登州府的情况。
“登州府百姓数量较少,但是商人数量极多。汴梁的、杭州的、西北的、西南的,甚至还有西夏人、吐蕃人、辽人、金人在这里,至于高丽人和东瀛人,更是不计其数。”曹正道。
“西夏、吐蕃、辽人、金人来到这里,官府也不管吗?”花荣好奇的道。
“官府哪里敢管他们啊?这些人在登州府横行霸道,登州府还处处维护他们利益,其余商人敢怒不敢言。”曹正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武栋上一次路过登州的时候,来的比较匆忙,所以仅仅是见到了一些高丽人、东瀛人,他们对于汉人反倒是比较恭敬,没有见到这些辽人、金人什么的。
“登州知府叫做童翔,乃是童贯的侄子,在登州府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登州府有一百多的公差,还有三百多的水军。实际上水军的数量应该是三千人,但是都被童翔吃了空饷了。”曹正道。
“原来竟然是童贯的侄子。”武栋轻轻点头。
童贯是一个宦官,但是却领枢密院,是徽宗的亲信,掌控西北君权,乃是历史上掌握兵权最大的宦官,也是爵位最高的宦官。
他在朝廷的地位仅次于蔡京,就算是高俅都不如童贯。而因为是宦官,没有儿子,所以这侄子就和他儿子一样。他是无比的宠爱,把侄子送到了登州府发财。
“这个童翔别看是童贯的侄子,但是实际上是一个妻管严,对老婆怕的要死。在外面养了一个相好,也不敢带到家里,只是每个月去相好家里几趟。”曹正道。
“哦?他的相好住在哪里?”武栋道。
“就在不远处的那个朝阳巷。”曹正道。
“有了!”吴用突然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