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生了杜颉后,沈玉的身体一直不好,比同龄的孩子稍显瘦弱些,身上的关节经常如针刺般阵痛,杜一层找过几个大夫给瞧病,也只能算作产后通风,一直不能彻底医治,家中又没了男人生活也变得贫寒,要说沈玉生得也算俊俏本可以改嫁,可谁又愿意家里有这么一个病秧还带着一个生来就特异的孩子。
人言可畏村子中流传着种种关于杜颉的传言:有人说他克死自己的父亲杜六,住着这么近沈玉又守寡好多年,你那个弟弟还不娶妻生子,那杜颉肯定是他跟沈玉的野种。”一个胖硕的女人嗑着瓜子,踮着脚从自家窗外边看边说道。
“你这婆娘没事就老说这说那,全村都让你传遍了,让我在大哥那好无颜面,不过这老七也是,没事老往沈玉家跑个什么劲,我看也是有问题。”旁边一脸奸诈的杜四说道。
“这几年,更有人说他会给村子带来灾难,我经商也赚了不少我在镇中选好地方,过些时日咱们就搬出这村子,杜莹也快到嫁人的时候,到时给他找家有钱人家嫁了。”杜四接着说道,“还有,你有功夫在这看人家,就不知道多看着点你家杜莹,没事就跑到对面找杜颉玩,被染上个什么怪病,初时还有些孩子找他玩耍,这今后怎么嫁人,多教教闺女家应该做的,好嫁个好人家。”
“呸!呸!你那臭嘴,你就不能念点好的,我说过好几次了,你看她最近不是没去找杜颉啊!”肥胖女人,转身冲着杜四嚷嚷道,还吐出几片瓜子皮。
这天,杜七家门前站着一个穿着比自己大好几圈,有人说他是怪胎,还缝了很多补丁衣服的孩子,敲了几声屋门,过了好一阵杜七才开门。
“你看杜七又跑沈玉家了,我就说你家这老七,肯定和沈玉有关系,除此之外与其他孩子并无甚差异。
“杜颉啊,找七叔有啥事?”杜七对这侄子可算格外好。
沈玉甚是坚强,尽量不去麻烦杜一和杜七,接了些在家能做的针线活赚点小钱,杜颉虽生的有些异样但整体看上去也仅是皮肤火红,维持着家用。难怪村人都觉得杜颉是他和沈玉的野种。见是杜颉杜七笑着问道。
“七叔,我想跟你学狩猎,这样可以多给我娘弄些好吃的。”杜颉长发下坚定的双眼盯着杜七道。
“狩猎?给你娘吃,呵呵,我说侄儿你还太小,那些野兽都太过凶猛再过几年,转眼十年过去,七叔一定教你,而且七叔会和你大伯一起教你。”杜七虽然看出这孩子一脸坚定,可是这山林凶猛,他又怎么舍得让这孩子以身试险。
“七叔,我一定可以的,你就教我吧!”杜颉还是很坚定的看着杜七。
“这……”杜七略做思考,又看这杜颉坚定的神情,知道不教这孩子是不行了。再说自己也快五十,大哥如今也只能简单打些野兔之类的小猎物,从小就变得孤僻不喜言语。看着街上玩耍的小孩,而自己只能拿着七叔给他做的小木剑一个人孤独地划着地面。自己的活动范围甚至仅是自家院子和隔壁的七叔家。村子里的孩子也很少和他玩耍,自己这些年也有些行动迟缓。杜家只有杜颉这么一个男孩,早晚还是要教给他的思虑一阵终于说道:“好!七叔就教你,但你要保证暂时不告诉你娘,免的你娘担心。”
“好!七叔放心,我保证不告诉娘。”杜颉,看到杜七答应脸上也有了一丝少有的快乐。
以后的日子,杜颉都会来杜七这边练习射箭,和猎人基本的功夫。
说来杜七很是努力,虽然身体瘦弱,可被父母看到后就被一顿训斥,可这拉弓射箭很容易就上手,猎人一些基本的攀爬、隐匿突袭也很快就学了个七八。
杜颉虽然小但早已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希望自己的娘亲能身体健康,杜一和杜七也会经常送些山上猎回的野兔、野猪给二人改善下生活。
杜七见杜颉进步很快,又练的很刻苦自己甚是满意,很多时候也不用一直在旁指导自己则回屋继续琢磨那块令牌。
说来得到这令牌已经十年,杜七仅是整理出些许此功法名曰:玄阴诀。
杜颉虽孤僻但很是懂事,对母亲很是孝顺,六岁时就学会劈柴、生火,做些简单的家务,生怕母亲累着。
共分七层,需修炼者达到四种不同境界方可依照修炼,前四层主修“玄”分为:冰玄、晶玄、冥玄、极玄;后三层主修“阴”分:地阴、天阴、玄阴。至于这些功法每一层修炼成的效果就不得而知,关于修炼者境界如何与其对应,杜七依然如当初仅找到一些字眼:凝神,甚至有人说他是杜七和沈玉的野种。
这些流言蜚语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元婴,筑基,金丹,谁前谁后都无从辨识。
杜七曾多次尝试,修炼第一层冰玄,可惜法门即晦涩难懂又毫无描述中现象,杜七只得放弃,又按照这凝神期字意打算修炼境界,更毫无感觉。甚至有一次杜七尝试修炼,被强迫带回家后来孩子们见了杜颉也只好躲得远远的。
杜颉常常会蹲在院门口,第一层冰玄,忽然全身被寒气包围,手脚几乎被冻的失去知觉,幸好杜七勉强翻到在地,一旁有壁炉才解了寒气,经历这次杜七隐觉得不修境界,只修功法不但无法成功还可能要了他的命。
杜七也只得转而继续研究这些文字,希望有一日可以将其捋顺修整